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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传说中的“宝”(上)(1 / 1)

施天一也没因为结识了刘颖,而不去风华苑。在他妈没正式说出什么的时候,这婚姻关系还是正常化的,施天一外出回来,仍是先回到了风华苑。尽管伏天已尽,可多日没下过雨,天还是炎热的。傍晚,施天一拎着包上楼,到门前手就伸向腰间,解钥匙弄出了响声,当手拿着钥匙刚伸向锁孔时,门就开了,里面的夏芳伸着头说:“回来了。”

施天一说:“回来啦。”

说着话,施天一拎包进了屋。正在玩耍的小施茜一见天一,忙跑着呼喊着:“爸爸、爸爸,开学我就要上学啦。”

施天一忙将包放在地上,伸手抱起小施茜,亲了又亲,然后放下走向客厅,对坐在那正看电视的夏殿昌说:“爸———我妈呢?”

夏殿昌说:“厨房正做饭?厨房里的夏芳妈听到问自己,忙转身出来说:“天一回来了?”

施天一边作答边走向自己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盒龙井,一条丝围巾走向夏殿昌说:“爸,这是给您的,这丝巾给妈?”

夏殿昌笑了笑,往家买东西做啥?家里啥都有。”

夏芳用施天一的专用杯沏了一杯茶,走过来放在了刚坐下的施天一跟前。小施茜不再靠近施天一,撅着嘴蹲在饮水机旁一声不吭。夏芳看了一眼她,低声对施天一说:“你给闺女带点东西吗?”

施天一说:“带了呀。”

这才转眼看了看施茜在生气,忙站起身走到包前,从里面拿出一个葫芦娃,转身对小施茜说:“哎呀呀———小茜茜,看看这是什么呀?”

施茜忙站起,跑向施天一,接过葫芦娃抱着:“爸爸真好!爸爸真好!”

一旁的夏殿昌看到对夏芳说:“这恁小就知道生气。”

夏芳说:“她聪明着呢?”

厨房里的夏芳妈伸出头来咋呼夏殿昌说:“你过来再炒俩菜吧?你做得好吃。”

夏殿昌刚想起身,夏芳说:“我去我去。”

夏芳说着,起身进了厨房。施茜抱着她的葫芦娃挤在了夏殿昌和施天一中间,一会儿将葫芦娃放在夏殿昌腿上,一会儿又将葫芦娃塞在施天一怀里。不大时,厨房传来夏芳地声音:“天一,洗手吃饭。”

说着话一手端一个菜,放在了厨房外的餐桌上,转身对施天一说:“还喝点酒吗?”

施天一说:“晚上没事了,让爸喝点呗?”

说着话,就起身去屋里拿酒,夏芳说:“这柜子里不是还有吗?”

施天一说:“好———我洗把手。”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起了饭。饭间,夏殿昌问:“出差回来去你爸妈那么?”

施天一说:“还没顾上呢?下了车就来这儿了,等会吃了饭我去看看,我出去走时,我爸就没在家。”

夏芳插话说:“等会吃了饭咱俩一块?”

施天一说:“天热,你去小施茜也要跟着,在家领她洗洗澡,我去去就来。”

饭罢,施天一下楼刚出单元门,就看见一辆警车驶进了院子,他没顾忌恁多,只顾自己往前走。心想:“这江洋中层干部,谁家还跟公安局的人有关系呢?不然这该吃饭的时间过来,不是走亲就是串朋友呗?他没往意上搁,只是与警车异向并过时,用余光扫了一下车里的人,没一个穿警服的,就连司机也是便装。无疑,闲串喝酒的呗?不年不节,走亲戚的可能性很小。施天一走过警车,就再没扭脸往后看,只顾上了路,朝黎昌阁大步走去。到了家,开门进屋,他妈和冬姸也已吃过饭。冬姸收拾碗筷正在刷洗当中,他妈正坐在客厅沙发扶手上接听施志安的电话,见儿子进来,对电话里说:“天一过来了,你有事吗?和他说话不?“电话里传出:“没事,让他好好上班就行了。”

周玉芬说:“好!那就这样,挂了。”

周玉芬放了电话,挪身坐在沙发上坐正了,这才抬眼跟儿子说:“你吃饭了吗?”

施天一说:“吃了饭来的。”

周玉芬又问:“出去啥时间回来的?”

施天一说:“刚回到风华苑,吃了饭就过来了。”

周玉芬没再接着问儿子什么,而是笑了笑对天一说:“你爸同意给你接车了,他不想让你配高档的,想让你接一个什么来?什么啥本的?就是广州那边生产的。”

施天一听让接车的事,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见妈又说不清道不明的,顺着他妈的话说:“广本,就是广州本田。”

周玉芬连忙:“对对,就是广本,说什么高配置的就行了。说它性能好,质量也好。”

施天一高兴得无法形容:“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娘俩正兴高采烈地说着,身边的电话铃响起,施天一忙站起,看了一下号显说:“是那边的。”

忙伸手抓起电话贴在耳边,电话里传出夏芳的声音:“喂,天一,你赶紧回来,爸被人带走了。”

施天一问:“咋回事?谁带走的?”

夏芳说:“吃了饭,你刚出去一会,就过咱家来几个陌生人,敲开门没说几句话,就让爸跟他们走一趟,有些强制性的,爸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跟他们去了,我站在窗户前往下看,那几个便衣人把爸推向了一辆警车,然后就带走了。”

夏芳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有些哭音夹杂在里面,周玉芬就坐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施天一挂了电话,周玉芬抬眼望了望他,低声说:“他能有什么事呢?”

施天一说:“就是?我来的时候就碰见了警车,上面没警察,就几个穿便衣的,还以为是去谁家喝闲酒的呢?”

说到这,抬眼望了望周玉芬说:“妈,这事咋办呢?咋个问法呀?”

周玉芬说:“你爸不在家,他在家的话,他认识公安局的局长,一个电话就清楚了。”

施天一没再继续往下说,站立起身对周玉芬说:“妈!我先回去了。”

周玉芬说:“你去吧!”

施天一匆匆忙忙地回到了风华苑的家。家里,夏芳、夏芳妈都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小施茜趴在姥姥怀里一动不动,好像感觉到有种怕的感觉,天一开门进屋,小施茜听到了天一的动静,从姥姥怀里站起,走到施天一跟前,抱住他的腿说:“爸———救救姥爷。”

施天一一把抱起小施茜,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小茜茜不怕,姥爷没事的。”

连哄了好几句,小施茜才停下来。夏芳站起身,想跟施天一说什么,施天一转身对坐在那发呆的夏芳妈说:“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您不要害怕,您知道爸来这儿连门都没出去过,能有多大的事?带小茜茜去房间休息吧,无论出什么事,有我呢?”

夏芳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你们看看这咋办呀?”

说罢,伸手领着小施茜说:“茜茜,走,咱回屋。”

夏芳和施天一来到他们的房间,将门关死,夏芳忧伤地、眼泪汪汪地说:“天一,刚才我在母亲跟前不敢露出难过的表情,你说好好地人家抓他做啥,肯定有啥事?走,咱去黎昌阁,问一下妈,咱爸出差现在在哪?他打电话问一下公安局长,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施天一说:“你也知道爸跟局长这层关系?”

夏芳说:“早就听说过。”

施天一说:“走,跟妈说一声不?”

夏芳说:“我跟她说。”

夏芳敲了一下她妈房间的门,推开伸进头说:“妈———我和天一出去一会,您先休息吧?”

夏芳妈知道肯定为她爸的事出去,连声说:“好,好。”

施天一和夏芳忙不迭地进了黎昌阁的家门。冬姸正在室内拖地板,见天一和夏芳进来忙招呼说:“哥,姐你俩都过来了?”应过。天一问:”我妈上楼了?”

冬姸说:“刚上楼,你俩上去吧?”

“行,你忙吧?”

说着话,施天一领夏芳上了二楼。到了门前,缝隙里还漏着灯光,施天一敲了一下,俩人脱鞋进屋。周玉芬正铺床准备睡觉,见儿子,媳妇过来,就转身坐在了床上,还没等他俩开口,周玉芬抬眼望了望夏芳说:“夏芳,不用担心,你爸刚才电话问过戚局长了,公安局只是让过去问问情况?很快就会回来的?”

夏芳说:“妈,我想知道到底啥事呀?”

周玉芬接着说:“要说事大小,倒是不小,阵容很大,省厅派干警就来二十人,咱县局抽出干警三十人,组成五十人的专案组。主要是查原山的出土文物案。其实这原山效王墓很早就被人盗过,只是这文物有散落在民间,现在出现倒卖的,国家主要想搜集出来,进行保护。你爸是原山的支部书记,不找他配合找谁?”

夏芳长长地出了口气。周玉芬接着说:“你刚才打电话找天一,我就听到电话了,正好你这个爸打过来电话,说还得几天能回来,我就顺便问了问,让他给戚局长打电话询问一下,我才知道的这事,回去睡吧,没事的。”

施天一和夏芳下楼回了风华苑。很早以前,施天一和夏芳还没上大学,刚成立岳原矿这指挥部的时间,夏殿昌给施志安带过来一件红布包着的东西,说让他放在书架上当作“工艺品”赏着玩,当时的施志安还不情愿要,怕给弄丢了。夏殿昌还是没拿走,就放在了施志安的书架上。当时施志安的判断没有错,那就是件地地道道的出土文物———“金骏”。虽说不是纯金的,为铜质鎏金,是汉王陵中的物件,价值连城呀?谁也不知道那是国宝级文物。夏殿昌送来的时候,人们还没有发现原山下有汉王陵古墓。又隔了好几年,人们才发现,才挖掘。在挖掘的过程中,专家们了解到当地的村民,有出售古董古玩的,慢慢地问起来历,有人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有人说是田地里捡的,还有人说这石洞早就有人进去过,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说这石洞里有道黑水河,横在里面,人过了黑水河,就别想爬出来。这话被后来的考古专家认证了,距石洞口往里的二三十米处,确实有道横洞,是连接其他墓室的,横洞的底脚处,有道水沟,上边顶板渗出的水、滴在水沟里地滴水声,在漆黑寂静的山洞里,传得很远,听着怪吓人的。横洞以里,又突然变得陡峭起来,敢过去的人很少,因此,才有过了黑水河,就别想着爬出来的说法。横洞和洞口的中间处,顶板还有被柴火熏黑的痕迹,说是战乱年代躲进来的难民,烧火留下的。对民间出现的出土古董古玩,专家们生怕流失销毁,不得不上报,请政府部门出面解决,因而,省厅才派出人员协助岳原公安局对此展开侦破工作。这山南村的袁文廷可是个聪明人。家里的这东西不止一件两件,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这话就出自他口。他家里所有的这东西也确确实实是祖上传下来的,他并不知道是出土之物,只知道这盆呀、罐呀、马呀、牛呀等等什么的,时间久远,不像现代人制作的东西。认为时间久远,自然而然就成了古董,只要是古董肯定就多值几个,肯定要比当代的东西值钱。说高了价位,你不要他不要,总会有人要。拿出来卖的时候,从不拿两件,也从不卖给第一个、第二个人,正如人们所说的“货卖三家不吃亏”;还只是在万不知己、手头确实紧张、困难的情况下,才拿出一件,自认为最孬、最小、最不值钱的,才真正出手。他跟夏殿昌年龄差不多,小时候又在一起上过学,自从夏殿昌当上大队书记后,不说巴结他,反正贴得就更紧了。家里有两个一样大的物件,一个骡子一个马;仔细看看,还有点四不像,除了放桌上欣赏玩,别无它用,又值不几个钱。于是,就拿出一件马送给了夏殿昌,自己留了一件骡子。过了一年多的光景,有人吆喝着买这东西,他拿出来先是试价,试卖了六次,经了六个买主的眼,十块钱都高不上去了,最后,两千五百块钱成交。可他告诉夏殿昌说,卖三千块,意思很明显,是说自己送给夏殿昌的那物件很值钱。大概又过了两年光景,袁文廷找夏殿昌说自己媳妇有病,伸手向夏殿昌借钱,夏殿昌说:“闺女结婚带买房子,自己还背着债来。”

袁文廷没说别的走啦。又过成年的,袁文廷又去找夏殿昌借钱,这次说得很到位:“殿昌,咱老同学,我是万不得已才开的口,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借点,老婆子手术,我确实没法了……”夏殿昌没话可说了,想想人家送自己的东西,是不是觉着送过后悔了,才来借钱。笑着说:“文廷,其实你送给我的那东西,我就没让他在家呆几天,就转手送人了,我哪能知道你送的那物件恁值钱?”

说着话从腰里掏出三千块钱给了袁文廷。夏殿昌一这么说,袁文廷不接这钱了,有些生气地说:“殿昌,你以为我是来要那件东西钱的是不?这么说这钱我就不借了,老婆子的病不治!”

夏殿昌只好哈哈大笑起来,不这样没法收场了,笑罢一本正经地说:“给你开个玩笑就这样是不?”

说过手一缩,钱不再给他了。袁文廷一看这,马上自己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只好双手猛一伸,抱住夏殿昌拿钱的手说:“我来做啥的。”

把夏殿昌手中的钱夺掉,才嬉皮笑脸地说:“你别误会,我真的是转不动圈了?不急能张口借钱,谁头上有毛还装秃?”

……这事就这样一直搁了下来,直到早些天,警察化装成骑车收破烂的,才摸清了袁文廷的底细,又在他家抄出了几样,他还是一口咬定是祖上传下来的。他说这话谁肯信呢?他只有把他近八十岁的老爹供了出来。警察再问他爹话时,才了解到这原山周围还有一个传说,并且还说:“这山如果让继续开采,兴许能找到那盘大金磨,不让开采,就不好说了。”

办案人员又访问了原山周围岁数大的高龄人,这传说确确实实都听说过,这才排除了袁文廷的盗墓嫌疑,只能推理到他的老辈,他的祖上,可能进去过这古墓里,跟他的后代后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统计时,袁文廷说出了送与夏殿昌一件,这才引起夏殿昌被带走问话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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