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男人并没有继续向前,而是从另一侧的水牢中提出来了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子。我以为整个地方可能就我关在了水牢,没想到还有人也在,可当我看到她的样子的时候,我恨不得将王玉章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啖其肉,碎其骨。茗珞的手上功夫我是知道的,她有着不输男子的一身本领,只是碍于我,她无法逃走。当时整个皇宫都是王玉章的人,我无法逃走,她便没有多挣扎,任由王玉章将她押入水牢。我以为顶多是我被关在水牢里,没想到茗珞也是,更可恨的是,她被一群男人从另一个水牢里提出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身上除了鞭笞的血痕,还有一大片的青紫。她怎么会是茗珞啊,她怎么能是茗珞啊,我要杀了你!王玉章!你别让我活着出去,我不会放过你!我已经麻木的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可纵使是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我也无法挣脱手脚上铐住我的铁链。茗珞的身上布满伤痕,可她始终是没有屈服过,当我们的视线穿过那一群男人时,茗珞脸色还挤出了一丝欣喜。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被撕成了一片又一片,为什么,王玉章说要折磨我,却一早就对茗珞下了手。“岚儿,你没事就好。”
抓住茗珞两只手的男人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她,一口黄牙看的我直恶心。“臭娘们,还能说话,看来是兄弟几个还没让你舒坦啊!哈哈哈哈!”
说着,那个男人试图用另一只手掰过茗珞的脸,使了些力气却没动静,挥手就给了茗珞重重的一耳光。水牢里肮脏不堪,再加上茗珞遭到如此非人的折磨,早已内脏被这腐气感染,一直低低的咳嗽。她脸上没有血色,我以为我已经很惨了,可千不该万不该,王玉章如何折磨我,她都不该对茗珞下手。这一耳光下来,茗珞一口恶血从口中喷出,重重的被扔在了地上。“茗珞!茗珞!”
对了,王玉章就是要这样折磨我,我无能为力,我谁也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在我眼前饱受折磨。站在我面前为首的男人似乎是一个牢头,一脸淫笑,眼睛在我身上不断的打量,一股恶寒从我后背冒起,恐怕是我所想的了,我也跑不了。如果母亲当年没有从她手里逃脱,还怀着即将出世的我,她哪里能承受的住这般的侮辱。王玉章!你实在是狠毒!你最好是让我死在牢中,否则,待我出去,我定当让你饱受非人的折磨。“臭娘们,你还是个公主啊,兄弟们还没尝过公主是怎么滋味,不知道你的教养姑姑有没有教你如何伺候男人啊,哈哈哈哈!”
“呸!什么杂碎东西!”
我一口痰吐他脸上,就算我即将要遭受什么,这口恶气我又是能忍得。“哼,臭娘们,下一次就轮到你,不如我们现在来看一幅活春宫如何?你先学学如何伺候男人!”
说罢,这个牢头就扯过茗珞,在她身上起伏。“不!你们放开她,放开她,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
任由我如何嘶吼,,如何尖叫,我只能被这重重的铁链锁在笼子里,看着她被人侮辱。我恨啊,为什么,若世上有神明,我要问问你们,你们是眼瞎了吗!牢头站起身来,恶狠狠得看着我,我不敢看眼前得场景,只能紧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洗刷我的恨意。“现在求饶,呵呵,太后的旨意是,你们俩,归我兄弟们了,那个女人无所谓,只是别让你折了命!”
牢头腥臭的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脸,直至我的脸几乎快失去了感觉他才放开,恶狠狠的掰开我的眼睛,让我眼睁睁看着茗珞被人侮辱。这一场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国仇家恨,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茗珞不该这样,是我害的她被折磨至今,我要杀了王玉章,我要折磨她千倍万倍。直到我眼睛几乎快看不见任何东西,耳边一次又一次传来男人低沉的闷哼,这场折磨才结束。我又被关入了水牢,茗珞就这样赤裸的被扔在我的笼子里,由于笼子很小她只能蜷缩在一个角落。污水逐渐埋过我的膝盖,可蜷缩着的茗珞几乎淹没在水中,不论我如何喊叫,茗珞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让她看起来还有一口气,可她醒不过来,迟早一样死在这里。我手脚都被拷着,我连想脱下一件身上的衣裳盖住茗珞都做不到。一刻,两刻,三刻,我数着时间,污水逐渐淹没我的口鼻,又下降一些,让我得以喘息一刻。茗珞的身体随着水的流动不停的撞击着我的小腿。她死了,就这样屈辱的死在了我身边,我连给她盖一件衣服都做不到,只能挡住她的身体,我至今不愿意将她的身体称之为尸体。我几乎失去了意志,总是昏迷着,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等我以为我将死之时,王玉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带着一位医士,还是曾经给哥哥看过病的。宫人给我灌了一碗大补的人参汤,吊着我一口气。茗珞在我身边待了四五日,前些日子被放了水,牢头叫人捞走了。她浑身肿胀泛白,头发几乎快要脱落头皮,身上曾经的皮肉伤都绽开了,狰狞至极。可在我眼里,她还是那个在柿子树下教我习武的茗珞。一身练功服朝气蓬勃,手握长枪,鲜衣怒马的样子。哦对了,我的马术也是她教的,还有还有,那年初雪,她给我赶制的雪兔帽我年年都还戴着,那件狐裘大氅也年年披着。茗珞,你不要走,若不行,带上我可好,可好?天气越发寒冷,我感染的腐气之症也越来越重。待我再次被捞出水牢之时,来人竟然是萧云。难道萧家背叛了我们的誓约?“温乐公主,你可还好?”
萧云看上去有些憔悴,眼下一片乌青,可笑,他如今是站在外面,问我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