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
平时队伍里的锅都是阿宁手下拿,他们几个能耐人只管背自己的口粮,轻装简行,才好应对危机。
这个惯例平时很好,走散状态下,没锅的解雨臣心情就不美好了。
“解大少爷饿了?”
陆无雪笑意盈盈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解雨臣这才想起来问。“你为什么叫我大少爷?”
陆无雪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扔到他怀里挑了挑眉。“不形象吗?”
解雨臣没回答这句话,折腾了一整天,有些疲惫,拆开棒棒糖叼嘴里,他多问了一句。“你带了多少根棒棒糖?”
有时候会怀疑陆无雪棒棒糖成精,来这两天总看到她叼着棒棒糖。
“很多,因为没有可乐。”
这和可乐有什么关系?解雨臣不太明白。
“不能喝可乐,只能吃糖。”陆无雪拿着棒棒糖嘎吱嘎吱咬碎,从包里掏出两盒自热米饭。
条件简陋,两人都没法挑太多。
“等出去,我一定要去楼外楼包月,还有全聚德。”
陆无雪想起楼外楼的西湖鲈鱼,各种西湖的特色菜,吃起来鲜香细嫩,没离开几天,她就开始想蒙蒙细雨了。
解雨臣听着少见轻笑出声,他才发现陆无雪还有这一面。“楼外楼?杭州有名的饭店?”
“其实盛京的新月饭店更好吃。”
“等出去了,我请你吃新月饭店。”
陆无雪拆开自热米饭等了一会,等热包发热热好,端过来吃了一口摇了摇头。
“新月饭店,我去年打过他们店里的人。”
解雨臣这才想起去年的大闹新月饭店,也端着自热米饭夹了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新月饭店你是不好进了。”
陆无雪却没当回事,她去年帮忙是为了还一个人情,大不了还个几千万,难不成新月饭店还真想弄死她?
她可不是吴天真,吴家韬光养晦,吴二爷不管九门的事,导致吴家小三爷谁都能骗。
一教之主,新月饭店想为敌也得掂量掂量。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进去,总有进去的办法。”
不同于两人这边月色静谧的悠闲,另外三伙人则是危机重重,吴天真从蛇口脱险,潘子为此中了野鸡脖子的蛇毒,胖子和吴天真背着潘子跑了好几个小时,来到一座空了的营地。
“医务室里有血清,可以用!”
“谢天谢地,潘子还真是福大命大!”
三个人到营地时天还没太黑,吴天真观察发现营地的人离开的很急,挤了牙膏都没用。
这说明是突发事件,所有人都撤退了。
一路循着营地的湿脚印寻找,他在一间营帐里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小哥,小哥满身是泥,还把吴天真骗去泥沼里推了下去。
“泥可以防蛇。”
吴天真正想发火,听到这一下子哑然。“这你不早说,耽误我打滚!”
说完一招小狗滚泥,满身满脸都是泥。
“无雪呢?”吴天真刚进营地,小哥就听到他们三人的到来,离开时明明那么多人,怎么来的就他们三个?
“啊?”吴天真从泥坑里站起来,听小哥叫的这么熟练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道。
“她也失踪了,和小花一起失踪了。”
小哥眉峰微不可查皱了皱,吴天真见此安慰他道。“放心吧,无雪姐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
他抹完了泥跑去营帐里骗胖子,四个人都抹了满身泥,胖子还拿着营地的锅煮了顿饭。
“天色越来越晚,我们明天再走。”
蛇沼的夜晚之恐怖,绝不是任何人可以想象的。
吴叁省这次带的伙计比较便宜,前不久他的势力大不如以前,又接连请了黑瞎子陆无雪这两个吞金兽,真是囊中羞涩。
便宜代表着废物,一行十多个人刚进蛇沼就折了十来个,剩下拖把为首的六个。
幸而阿宁和黑瞎子等人和他成功汇合。
一行人势力错综复杂,互相制衡,倒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你是说解家那小子也来了?”伪装成吴叁省的解连环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他既欣慰解雨臣成长的优秀,又担忧解家这一代当家人卷进来。
九门这么多年,卷进来的祖祖辈辈太多了。
黑瞎子和吴叁省坐在一起,少见的正经,神情沉思。“我看到她了。”
吴叁省听到这也是神色凝重,假如吴天真在这听着,一定满脑子问号。
“那张脸,我见过,在七十年前。”
黑瞎子的神情奇异,透着说不出的微妙。
“陆修曼。”
吴叁省闭了闭眼睛,掩住所有的情绪。
“看来,我没认错。”
蛇沼夜空的雾越来越大,吴叁省从黑瞎子衣服里找出一个防风眼镜戴上,阿宁看着也有样学样吩咐手下拿出装备戴上。
他们的装备都是最新款,齐全,自然有挡风眼镜用途的眼罩。
另一边的陆无雪还没睡觉,解雨臣拿出睡袋靠在树上,火堆噼里啪啦作响,一个药包类似的东西在火堆里弥漫出浓烟。
不太对劲,她其实说不清哪里不对。
解雨臣睡的太沉了,纵使白天太累,身在蛇沼也不应这么失去警觉心,陆无雪将手电筒斜斜照旁边,映出男人秀气眉眼,还有苍白的唇。
是中招了还是发烧了?
她掌心覆上解雨臣额头,热度确实不正常。
别管有没有中招,发烧是一定的。
直播间粉丝和她时间比例不同,夜间活跃的也不差白天,或者说不定,他们那边就是白天。
粉丝们集思广益的讨论。“血哥扒衣服!”
这真不是他们有想法,原著里吴天真不知不觉中招的次数太多了,小花年少身体弱,所以才当女孩养,他身体不一定有吴天真好。
万一中招的时间拖久了,事情就大条了。
先喝水还是先扒衣服?无需思索,陆无雪利落的关了直播间画面,众人听到黑屏的直播间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直播间粉丝:狗贼!
不知直播间粉丝们的怨念,陆无雪把解雨臣搂怀里掀开衣服,怀里的重量很轻,她猜测是自幼练武艺的原因。
没摸索多久,后背上就摸到一个鼓包,她完全想不起解雨臣在哪中的招。
平时解大少爷警惕的很,他绝不是吴天真那种战五渣,能让他中招,是玄女宫吗?
或许是前面他们放松警惕的地方?
将男人扶着靠在肩膀上,陆无雪拿火机烧了一会刀才划破那个鼓包,指尖挤出一点血,那肉色的小野鸡脖子使劲的钻出来。
抓住扔进火堆里烧死,她才将解雨臣嘴里咬的手绢拿出来。
手绢是他兜里摸出来的,省着明天知道了这位洁癖大少爷浑身不自在。
过程中低低的忍疼声,说实话,陆无雪也不是什么圣人。
“水。”低喃轻的恍若一吹就散,陆无雪的听力一贯敏锐,对她来说十分清晰。
她本来也是想喂水,拿出解雨臣的水囊小心往苍白的薄唇倒了点水,喝了水的解大少爷倒是很快就清醒过来,虚弱的低问。
“我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