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他,她什么都不需要。“今天晚上我们出去走走。安城三面环水,夜晚很漂亮,也很热闹。”
赵千灼的轻眨了眨眼。宁惜若明白他的意思,扬手喝了几口水,把水杯向前伸了伸。赵千灼忙伸手接过:“怎么样,娘子就陪为夫的出去走走,好不好?”
“本娘子出去走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也知道,这几日啊,我家相公疼人家疼的紧,很少走路。这儿怕是……”宁惜若为难的看向赵千灼:“怕是忘记了怎么走路了。”
“娘子这是夸奖么?”
赵千灼有些傻笑。“嗯,是夸你啊!”
宁惜若笑着伸手,拉住赵千灼的手。“你现在这么宠着我,把我会的都给宠没了,以后你若是敢嫌弃我,我可不会饶了你。”
宁惜若向前倾身,靠进赵千灼的怀里。他和周耀然一点也不一样,她这一生跟着他,一点也没错。天色降临。赵千灼带着宁惜若出了房门,门外不远守着的风卫看到两人出了房门,忙向前走了两步。“我们出去走走,你少挑几个人跟着,太多了,也太引人注意了。”
他虽然是一点也不想谁跟着他和惜儿。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让跟也不可能。再说他自己也有些不安心,之前的事那人没有成功,想必彵未必就肯善了了。“是。”
风卫原本是想要开口劝一劝的,可是张了嘴,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主子会有这样的决定,那想必是有主了的原由。他之前刚到这儿的时候,对于主子确实没有什么信心,可是这些日子下来。主子的每一个决定也从未有失误过,再说了,就算是不说主子,就算是夫人,她也不是一个随意的人。赵千灼对于风卫一句废话也没有,多少也有些了然了,看向他的眼神,那里面的不满也总算是又消散了几分。风卫不敢耽误,忙转身不过一小会儿,就带了五六人转了回来。赵千灼牵着宁惜若的手,对风卫几人道:“你们几人远远的跟着就是,没有什么意外,不准太过靠近。”
江子书几人的事,就算是这些风卫的人,也是不让他们知道的的好。“属下遵令。”
几人对于赵千灼也早已自最初的不安,到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心中也已经有了敬服。赵千灼看到宁惜若有些急了,也不再废话,牵着宁惜若的手转身向着大门方向走去。“惜儿,还是我抱着你吧!大夫之前可是特意交待过,你不能再劳累了。”
赵千灼低眸望着着宁惜若一步步向前走的腿,心中的不安,就是怎么也消散不下去。她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他心上, 让他的心了也随着一沉一沉的。他觉着,他还是抱着她走比较好一些,抱着她,让她少受些累,也能保胎。“行了,这会人多,我自己能走。”
宁惜若抬眸扫了一眼一脸担心的赵千灼。她的脸皮是厚,可是还不想引得太多人的注意。“等会儿没有什么人的时候,你就算是不想抱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知道他的不安。其实她对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不看重,不过她的身体她多少也能感觉到。她这么走着,也没有觉着有些什么不舒服。“那,那我们慢些走,你一定不能走急了。”
赵千灼见宁惜若坚持,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我知道了,你啊现在是越来越罗嗦了。进了京城,你可不能在外边也这样,到时候,那我的名声可要被告你给毁完了。”
宁惜若说着,脑子里就忍不住想着在众人面前一向冷脸的他。若是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罗嗦的样子,怕是一点也不敢相信吧!还是她宁惜若命好,得到了他一片真心。赵千灼无奈的摇头,拉着宁惜若出了后院的门,因为后院外边是一条不大的街道。可是就算是不大,看起来倒是也很热闹。“现在可都是晚上了,竟然还真的这么热闹。”
宁惜若好奇的看着街道两边房檐下高高吊起的花灯,她从来没有在晚上看到过这么多灯光。“安城素来有夜城之名,这儿还有一个名字,叫灯城。这儿的的人啊,几乎每一个人都会做花灯。不只咱们大兴国的人,就连其他几个国家,也不时有商人过来我们这安城,进些花灯回他们的国家。”
赵千灼抬眸望着着那些檐下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灯光,脸上也多了笑意。宁惜若抬眸,看向赵千灼脸上的柔和:“你的心有这个天下。”
他的心那么大,就算是没有那些血仇,其实他也未必能和自己在那儿靠山村终老吧!就算是暂时可以,可是再过两年,天下大乱,他又怎么可能还能守着她?这么看来,这条路也是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走的。赵千灼低头回视宁惜若的眸光:“是,我想要大兴的天下太平,我想要天下一统。”
天下一统,这是他父王的理想,也是他父王自他记事起,就告诉过他,他的目标。宁惜若就算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听到他的天下一统时,仍是身子颤了颤忙转眸看向身旁,在看到他们身边没有什么人后才又抬眸看向赵千灼:“天下一统?”
“那岂不是又要血流成河?”
她是无知,她是什么也不懂。可是她知道,他口中的天下一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想天下一统,那其他人呢?人家别的国家,又怎么可能甘心败国?“惜儿,你以为现在就没有血流成河吗?”
赵千灼轻摇头。“我们是身处中原,所以只要不是大战争,我们是感觉不到的,可是那些边境之民呢?他们几乎是每天都活在战争中和流血中。”
“天下要想要真正的太平,只有一统天下,再不分你我。到了那时,天下才会真正的太平。”
赵千灼的声音中禁不住就带了些豪气。宁惜若心底仍有些不认同他,可是他说的那句边境之民每天都可能在流血,让她也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对或是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