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子书能回应她的感情还好,若是回应不了,怕是依江容儿的性子,真的会受不了。江婆婆眸中也有些担忧:“可不是,等等下次子书再来,我去劝劝他。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成亲,老婆子心里也能安落不少。”
宁惜若转身看向江婆婆,眸中有些亏欠及愧疚:“婆婆原本不用跟着我受这些罪的。”
江婆婆她在前朝那也是将军夫人,若不是前朝没了,现在那也是老夫人了。就算是现在,她跟着江子书也是能安享晚年,可是却是因为不放心她,要跟着她在这儿混水里趟着。江婆婆听到宁惜若说起这些,脸上有些不高兴了:“老婆子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些。”
又过了二天,江子书再来的时候,竟然让人搬进来十几株梅花,五株白梅,王株红梅,还有六株绿梅。“真好看,子书哥哥您在哪弄来绿梅的?”
江容儿对着那几株绿梅,看的眼神也移不开了。“前几日,给一位富商送货,正好有梅,见这梅确实好看,就向那富商多买了几株,你们喜欢就好。”
江子书神情淡淡的,似乎只不过是顺手而为,不太想提。“原来是这样啊,那可正好。”
江容儿看向站在一株红梅前,正低头轻嗅的宁惜若:“前二日,娘娘您还说在厅堂窗外放上几株梅花好看,现在梅花正好有了。真好看。”
“是啊,真是麻烦子书了。”
宁惜若看向江子书,开口道谢。“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顺便的。”
江子书轻应了一声,转眸稳开了视线。又是五六天过去,眼看着和册皇太孙的腊月十二更近了,宁惜若的心也一天天的越提越高。十一月二十八,这天大清早的就开始飘着雪花,宁惜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飘舞的雪花,心里却是一片茫然。“娘娘,有个叫刘言的求见。”
江容儿快步走进厅堂,看到宁惜若正缝手上的小被子,忙开口禀报。“刘言……他怎么来了?”
宁惜若听到竟然是刘言来了,忙放下手上的针线,扶着桌子站起身:“走,我们快去外厅。”
外厅刘言坐在那儿正低着头,品着自己手上的茶盏。“刘大公子,真的是你来了。”
宁惜若踏进门槛,看到真的是刘言坐在那儿,脸上也满是欢喜。刘言抬头,见宁惜若进来了,忙站起身行礼:“草民刘言见过辰王妃娘娘,问娘娘吉安。”
“刘公子……快快免礼。”
宁惜若望着刘言向自己低腰行礼,忙开口。“多谢辰王妃娘娘。”
刘言起身道谢。“刘公子,快请坐。”
宁惜若看向刘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京城过来的?“多谢辰王妃娘娘。”
刘言又道谢后才后退一步坐了下来。宁惜若也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下:“刘公子是什么时候进京来的?”
“我昨天下午就到京城了,只是时间太晚了,不方便过来见过王妃娘娘,所以才耽误到今天早上过来。”
刘言话落,又继续解释道:“我这次进京,是为了京城中的生意。”
“就快过年了,衣坊里赶制了一批高档料子的货,若是能打开京城这边的销路,那么以后的发展也能更快一些。”
刘言提起生意,脸上浮现出了欢喜。“原来是这样啊,可不是,我想起来了,你之前确实有说过,赶制一批货想销来京城的。”
宁惜若忍不住笑了,那个时候,她还在靠山村呢!刘言显然也和宁惜若想到一处去了:“是啊,那个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赵大哥……他是皇长孙殿下,而您是王妃娘娘。”
他一直觉着当年的赵虎看着让人不觉着不易亲近,他想过,他是艺高人胆大,可是却是没有想过,他竟然是皇孙。宁惜若也想到那几个月,相公不见了的日子,那些日子,现在想来,只不过在是才过去了近二个月的时间罢了,可是,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多亏了刘公子,那几个月,若不是刘公子帮忙,我现在想想,都不知道的会怎么过来。”
那个几个月,多亏了刘言让她能有事忙起来。有事忙,她才能分心,否则那么日日夜夜的想的都是他,那她就算能受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也受不了她那么的折磨了。“娘娘言重了。”
刘言想起那几个月,心中酸涩难忍。“你昨天才到,也别太急了,毕竟找铺子这事急也是急不来的。”
宁惜若想到刘言想要赶年前,这时间还真是有些紧了。“铺子已经找好了,还叫倾衣坊。明二天后就可以开业了。”
他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人提前过来寻好了铺子。其实,这一次也原本用不上他自己亲自过来,可是……他自己也不管不住自己的心,他就是想来看看。“已经找好了啊!”
宁惜若有些愧疚:“生意上的事,我现在是越来越帮不上你的什么忙了。”
“你能留在京城几天?我这几天再画一些新样式,你拿回去给倾娘。”
宁惜若想起倾娘,又有些担心了起来:“倾娘她一个人都忙的过来吗?”
“娘娘放心,倾娘又找了人帮忙,她忙的过来的。我这次能在京城留个十天左右吧,娘娘也不用太急,之前的那些样式,也都很不错,卖的也很好。”
刘言的眸光扫过宁惜若的腰腹:“娘娘要多注意身子。”
宁惜若听到刘言也嘱咐她要注意身子,有些失笑:“你们啊,难道看我,真的就像是一个纸人吗?每一个看到我的人都说,要我注意身子。放心吧,这小子好的很。”
“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好的。”
刘言突然间觉着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了。他一向生意场上来往,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他总是能找些话题,让两人愉快的聊下去。可是,面对她,他想来看她,可是看到她,却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