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两人相约明日游湖,随后,祝清婷就回去了。
祝清婷离开以后,孟良凡往回走了一定距离,突然发现了怪事。那就是烈日之下,自己居然没有影子。身体如同玻璃一般,像个透明的驱壳。
孟良凡想要问个明白。
“寒苏,给我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孟良凡打量着左手指上的戒指,右手掌中也未出现异常的转轮。
叫唤了半天,没人搭理,孟良凡倍感无助。过了一会儿,影子又回来了。
夏夜的雨很淅沥,苍翠的树叶被刷落在青苔上。
“寒苏,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寒苏默默看着窗外,声音平淡无奇。
“寒苏,为什么今天,我失去了影子?”
“你看错了”
“你休想骗我”
“好吧,你真想知道?”
“废话?难道你要让我把你当做空气吗?”
“那我只能提醒你,你时间不多了,好好珍惜你接下来的时光”
“什么意思?”
“很明显,你,你快死了”寒苏很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服,为什么?”
“因为他,他要回来了”
“囚羽,对吗?”
“没错。到时候,你会一无所有”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只不过是卑贱的人类,没有权利知道”
孟良凡无言以对,愤懑不已。他顿了片刻,沉重的问到,“请告诉我,囚羽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
“我就快死了,临死前,你也不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孟良凡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谁遇到这种事都无法冷静。他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齿,才好声语气的问寒苏,因为他想搞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倘若惹怒了寒苏,将什么也问不出来。
寒苏看他态度好了许多,又觉得他实在可怜,也就与他说道,“我们是魂魁,我们守护着宇宙八荒,守护着灵魂渡口,而地球只不过是龙垩大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们感应到了囚羽的命轮,就是你掌中出现的东西。我们知道,囚羽要回来了”
“囚羽”孟良凡默念着这个名字,不知所措,“我是他的转生吗?”
“不是,你是他转生过程中的一个驿站”
“什么意思?”
“人类,是宇宙素莽生命之一,也是灵寄的载体之一”
“什么是灵寄?”孟良凡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这个,难以解释。因为囚羽的神识受到重创,所以需要借助其他人的精神梦源进行温养。囚羽执念太深,不愿转生,曾发下毒誓,自己若是转生,就杀了自己的转生。我也不知道他如何又转生了,如何又选择了你。据我探查,你身体里没有灵寄,想必也是被他杀了。等他修养好了,我觉得他就会离开你,并且杀了你”
寒苏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接着说:“人类啊,就像这黑白的棋子,白棋是代表了生还是代表了死?黑棋是代表了死还是生,其实,自有命数”
“你是说,人类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操控着的吗?”
“可能吧!反正你改变不了什么。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影子吗?”
“为什么?”
“因为他,影响了你”
“什么意思?”
“你想想,平面上的一只蚂蚁,能抬头看见天空吗?”
“为什么不能?”
“因为高纬度的空间,所以蚂蚁看不见天空。因为他的影响,让你的身体在某个片刻离开了你现在生活的空间,让你处在了高一点维度的空间”
“可是,我还是照样回来了”
“那你仔细看着我”寒苏说着,便突然从有形消失了。
“寒苏,你给我回来”
孟良凡着急,刚刚呼喊,寒苏又从无形中走了出来,站在窗前。
寒苏说:“我并没有走远。现在懂了吗?”
“不懂”
“总之,事情才刚刚开始。你还是别追究了,这件事,你这个普通的人类是无法阻止的”
“我就是我,我有血有肉,有自己的人生和梦想。囚羽想转生,休想得逞”
“呵,不自量力。你太瞧得起自己了。接受你该有的宿命吧”寒苏说完这句话,又消失了,不在管他。
孟良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杂乱无章的雨声涌了进来,他心乱如麻。
(二)
奢侈的阳光洒在北海公园的湖面,滟滟游光不停的浮过荷花的妖娜,湖面轻轻划过一艘小船。
第二天,孟良凡和祝清婷游湖。
“婷婷,伯母还好吧!”
“自从上次之后,母亲再也没有笑过,不过她经常问我关于你的事情!”
孟良凡温柔的看着她。
“哦?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做事很认真,对我也很好。高考后,我们还约定了一起去清华,然后读完大学,有工作之后。反正呀!就是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她紧紧的挽着孟良凡,靠在他的肩上。
孟良凡强忍着微笑“高考完后,你想参演什么节目?是跳舞还是唱歌?”
祝清婷说:“小凡,要不我们两个编演一个舞台剧吧,我觉得挺好玩的,我一直有个演员梦,重要的是能和你同台,就像穿越一样,其中过程想想都有趣!”
“可以”清风吹得很温情,孟良凡深情的看着她,浅浅说出了那句歌词。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的眼睛”
(三)
经过一个星期的查漏补缺,最后冲刺,全国还是迎来了高考。公交车的司机不在收费;打车的同学可以得到矿泉水;坐地铁的同学都有空闲的座位。考场窗外,平常叫扰不休的鸟儿也显得诡异一般的安静。
“孟良凡,你怎么了?快醒醒”孟良凡刚走出考场,就晕倒在门口,孔胜槐一下就注意到,跑了过来。
祝请婷和南一权也走了出来,看到孔胜槐和孟良凡,也着急的跑了过去。
“鼻血?他怎么流鼻血了”
“快走,去医院!”
众人背着孟良凡,就往医院里去了。
医院病床前,孟良凡鼻血狂流不止,鲜红的血液窜口而出。
“抢救!快!”
众人被抛弃在一旁,孟良凡被急忙推入急救室。
孔胜槐说“这才刚刚高考完,怎么出门就成这个样子了!”
张前兵默默不说话。
一旁的祝请婷不平静的内心,只能用泪水诠释,她已经无力而崩溃的靠在旁边的休息椅上。
南一权安慰她“竹蜻蜓,别着急,会没事的!医生都说了,他只是太累。也就可能是中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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