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视线都被玲瑶所吸引。
“哦?什么好有趣的事?”楚鸣之笑道,“难得玲瑶有想法,说来听听。”
玲瑶轻笑,视线落在男宾席间的曹锦钰身上,“前些日子,本宫与璃王府的明湘郡主一起在后花园中赏花,提到了璃王府诗会,郡主与本宫说,北临侯的二姑娘姑娘才情甚好,不如让二姑娘吟诗一首,助助兴如何?”
公孙恵致仔细寻这记忆中原主是否有得罪过玲瑶公主,然而并没有,想起不久前在假山处听到的话,看来小公主要把气撒在她身上了。
楚辰怀的黑眸沉下来。
“若是想助兴,不如由公主亲自来。”楚辰怀冷声道。
楚辰怀突然开口,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便是玲瑶也是如此,这还是刚才与和清宁县主说关本王何事的人是同一个人么?
一直安安静静的郭太妃也不由地抬眸看向楚辰怀,而因为楚辰怀一直心情低落的清宁县主犀利丢你是升起一股羞辱感。
玲瑶吓了一跳,战王兄怎么突然这样,玲瑶从小就有些害怕楚辰怀,但现在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哪有收回的道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王兄,你说什么呢,本宫一国公主怎能给群臣助兴的,郡主说上回皇兄也在璃王府,还夸赞过北临二姑娘,能得皇兄夸赞,北临二姑娘的诗的肯定是极好的。”
“北临二姑娘?是不是与曹国公府的那位。”
“北临侯府还有这样的小辈?”
“听小辈们说,北临侯府倒有个大姑娘,才情不错,我家姑娘经常提起。”
女席中,不断有人出声。
曹国公夫人自然是听到其他夫人的议论声,想起京都中的一些流言蜚语,面色也渐渐沉下来。
“战王殿下亲自夸赞过的人?有趣。”楚鸣之若有所思,“明湘郡主何在?”
楚明湘从席间站起身来:“臣女在。”
“公主所说,可为事实?”楚鸣之问道。
“回陛下,确有此事,北临姑娘的诗确实让我们大为惊艳。”
楚鸣之饶有兴趣的点头“谁是北临侯府的二姑娘啊?”
秦暮婉看着公孙恵致,今晚这小公主是怎么了,突发奇想让阿弦妹妹来助兴,坐在第一席的林纾,也忍不住回头看着公孙恵致。
她就说这玲瑶公主可真气人!
在场知道还知道玲瑶公主为何要针对公孙恵致的人便是曹锦钰了,他没想到公主会直接把气撒到公孙恵致身上。
公孙恵致起身,带宫女把席帘拉开后,缓缓的走出去,来到御前。
北临祈看到她出现先是替她你擦了把汗,又想到自己的二妹妹何等能力,便也放心下来,他相信她能应对的。
“臣女北临浅,参见陛下。”公孙恵致行礼道。
在她出来走出来时,男席这边的人都不由得两眼放直,楚鸣之的眼眸里里也划过惊艳之色。
楚辰怀的眸光一直凝在他身上,公孙恵致望向他,递给他一个自己能应对的眼神。
楚辰怀薄唇扬起,既然如此他便交给她自己解决了,但是玲瑶敢拿他的卿卿当靶子撒气,这事可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你就是北临侯府的二姑娘?”楚鸣之上下打量着她,问道、
公孙恵致,“正是臣女。”
这世间竟有长得如此标致的美人,妙啊。
“依公主和郡主所言,你的诗词歌赋是不错的。”楚鸣之笑道。
“臣女才疏学浅,陛下谬赞。”公孙恵致不卑不吭道。
敢如此镇定对他的女子还是第一个,楚鸣之对眼前之人的兴趣又浓了几分。
“皇帝哥哥,北临姑娘的诗词歌赋自然不在话下,方才清宁县主献了舞,不如姑娘也舞一支如何?”玲瑶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再是上次所见涂着厚重水粉,妆容邋遢的之人,反而美得不可方物,心里的怒火也渐渐的升了起来,凭什么她一国公主的容颜还比不上她。
曹锦钰莫不是看上了她这副长相狐媚的皮囊?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刮花这张脸。
谭云儿听到玲瑶公主的一席话,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痛快,就算是她诗词歌赋的能力不错,可是在音律舞蹈这方面她行吗?
若是不行,那这脸可是丢大了。
跳舞?公孙恵致眸光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玲要公主真的踩到她的短处了,她还真是不擅长跳舞。
“回陛下,臣女不擅长跳舞,自小的教舞先生便说臣女的肢体僵硬,不适合跳舞。”公孙恵致道。
席间的人都轻笑起来,这北临二姑娘还真敢如实的说出来,一般的人都会使劲的藏拙。
楚辰怀嘴角擒着一丝笑,小猫儿永远不按寻常。
“哼,那北临姑娘还会什么?”玲瑶公主嗤笑道。
“瑶儿。”太后看到自己的女儿不顾皇家公主的身份取笑一个世家小姐时,蹙眉道。
听到太后的提醒声,玲瑶公主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失态,退回太后身旁。
“哀家还第一次遇到如此敢说的世家姑娘,那姑娘可否还有别的才艺?”太后看着公孙恵致,笑问道。
公孙恵致:“回太后娘娘,臣女擅箜篌。”
“箜篌?”太后言语中透着惊喜:“你果真会弹箜篌?”
“是的。”公孙恵致回道。
楚辰怀挑眉,与她一起那么久,他竟还不知她还会弹箜篌,果真是还不够了解她。
看来卿卿身上,他还需要再探索挖掘。
楚鸣之也觉得意外,在楚国,世家女子大都是习琴,她果真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曹锦钰的视线一直在公孙恵致身上,自从那次之后,她真是一直在给他意外。
徐信洲目瞪口呆,“锦钰,这北临二姑娘是不是真的变了一个人,她怎么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曹锦钰没有回答他的话,这也是他的疑惑。
“来人,去把哀家的箜篌取过来。”太后略微兴奋道,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会箜篌的世家女子。
郭太妃眸光里闪过惊愕,太后竟然敢把自己的箜篌拿出来,她可是记得那把箜篌可是先帝送给太后的定情之物,也是因为那把箜篌,她才走上了那一条没有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