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迹部真优警惕了起来:“你是查到了什么?”
“啊,我至少查到了你在我父母的死亡事件中,并不无辜。”
莉柯随意说出去的一句话,引得迹部真优动了杀机,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啊——”莉柯脸涨得通红,渐渐感到呼吸困难起来。迹部和也察觉到莉柯的声音不对劲起来,立马从屋内出来,跑到地下室,保镖打开了门并扒开了谋杀未遂的迹部真优。顿时,莉柯咳嗽起来,小脸吓得惨白。“待在地下室里了还不老实,想要谋杀结奈唯一的女儿后,你真当别人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
迹部和也从未如此失态地对真优放狠话。迹部真优大惊失色:“你查到了什么?我没有做过,我除了对莉柯这死丫头动过杀机以外,啥事都没有做过。”
“哼。”
迹部和也抱着侄女出了地下室,保镖跟着将轮椅推出了房间。进入屋内后,管家急忙打电话叫医生过来。莉柯不停地咳嗽,不知道是否伤了脖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爷子气得砸坏了一个烟灰缸:“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都想杀人,那她私底下干的那些缺德事,也不用孙女去专门套话了,估计都差不多。”
良久,莉柯终于呼吸顺畅了。医生赶了过来,帮她检查脖子,没有发现丝毫受伤的痕迹。“老爷子,经常听你唠叨你家的孙女怎么怎么地辛苦,那就别让她掺和你家的事情了。这一次好歹救回来得及时,下一次还能这么及时吗?”
“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
迹部老爷子赔着笑脸:“我们这么疼爱孙女,怎么可能再次将她置于险地。”
“那就好。”
医生说完,提着检查用的医疗器具,离开了别墅。“哼,你侄女都能看出来的阴谋,你当时居然没看出来。娶了她进来造就现在这样的局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傻儿子。”
老爷子无处撒气,只能骂骂儿子。“她能设计让你成为发现现场的第一撞车的当事人,又能为了她自己的算计搭上孙子的性命,还真是狠角色。”
亚美子坐躺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着:“居然能隐忍这么多年不被你们发现,演技方面还真是一流。”
“老太婆,你就别讽刺我们了。”
迹部忠一不经意间笑道:“现在真是个烫手山芋,冷处理不行,热处理也不行。”
“是啊,不过莉柯说那话之后她这么大反应,可能也是怕我们不知道她做的事情罢了。这一系列的举动,相当于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景吾,你以后就不要把她当母亲了。”
迹部和也抱着失落的儿子劝说道。“我也知道,我不能再认她当妈了,可是时不时都会想起以前那些对我好的时光。”
这时,管家拿来一些防止磕伤的药,让莉柯吃下去消炎。“你这个老东西,原来是去鼓捣这件事去了。”
迹部忠一欣慰地看着跟着自己几十年的老家伙。“那是,我可是把您孙子孙女看成亲孙子孙女一般。您没空想着她,只要我想着了。”
“老顽皮。”
“既然不需要我继续进地下室了,那我要不就先回去。”
莉柯吃药后,说道。“哎——”亚美子急忙起身,抓着莉柯的手:“你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多待一会儿。”
“这样吗,我有点怕里面的那位发疯哦。”
莉柯笑了笑:“毕竟她是最见不得你们对我好了。”
“同样都是孙子孙女的,对谁好都是看各自的内心,哪里像她这么小肚鸡肠。不过她怕我们对你好,可能也是因为她参与了你父母的那件事,怕你哪天知道后会对孙子不利吧。”
“无所谓。”
莉柯冷哼了一声:“我反正只是为了给父母报仇,你们还是不要对我太好,免得到时候我舍不得下杀手。”
她打电话叫了保镖进来,保镖推着她进入了地下车库,启动车子离开了别墅。“他们做的这一切只是想将你的矛头对外,不要迫害家里人吧。”
保镖明白了莉柯小姐心中的气。“你倒是很了解他们的尿性呀,迹部和也是一定要做牢的,他们把责任全部推到迹部真优和那位身上都没用。当然能报复他们的第一目的就是要夺取迹部集团,三番五次的在我面前试探以为我不知道呢?”
莉柯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她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毕竟都是利用关系,这家里也只有姥姥和迹部真心对我好了。一旦涉及利益,他们只会与利益无关者放下成见,一致对外。身在地下室的迹部真优,此时发疯似的拍打门栓。“和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不要听那死丫头的挑拨,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呀。”
“儿子,你难道都不相信我吗?”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枉我在家里辛苦操劳十几年,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呀。”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呀?儿子会不会不认我这个母亲了。迹部家的荣华富贵看来是要彻底离我而去了呀。在迹部房间看书的手冢走了出来,发现莉柯不见了:“啊,她这是把我拉下了呀。”
他急忙给莉柯去了电话:“你有没有忘记你车上少了个人?”
“没有呀,人不是都在的?”
莉柯疑惑不已,然后吩咐驾驶席上的保镖队长清点人数。“手冢同学不在车上呢。”
“啊,对哦。”
莉柯重新将电话放到耳边,可怜兮兮道:“我把你忘记在迹部家了,要不你让迹部景吾将你送回来?我现在不想再去那边了。”
“好吧。”
手冢挂断了电话,让迹部送他一趟。迹部在车上沉默不语,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呢。他冷眼旁观,莉柯不顾我还在迹部家就径直离去,可能是迹部董事长和迹部老爷子的问题。至于迹部,估计就是他母亲的问题了,难道是挖掘出了一些让迹部怀疑人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中,迹部已经将手冢送到了家中。他下车后,给迹部留了一句话就进入家门了:“别什么事情都憋在心上,莉柯当你是最好的堂哥来着,上辈的恩怨就让恩怨结束在上一辈。”
“是啊,我明明知道确实是这样子的,可是怎么做的得呢?”
迹部喃喃自语:“走了,回去吧。”
原来我从出生起就是个笑话,一切都在母亲的算计之中。迹部景吾难过到怀疑人生。不行,得找父亲查验一下DNA。可是跟妹妹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总做不了假吧。他烦躁起来,失去了往日的优雅,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叫我知道呀。日本的某栋别墅内,佐藤首相正在检查儿子的作业,看他是否有时不时地去接触越前莉柯。“她对我防备得不行,就算我有心接触,人家或许也想逃离呢。”
佐藤悠希正下方盘膝而坐。“你之前准备的礼物难道没有吸引到她?”
“不太清楚,我派出去的人调查她既没有将礼物丢掉,又没有拆开。”
“那只能说明这个礼物不是她喜欢的,再准备一个给她送过去吧。”
佐藤首相再三叮嘱儿子:“一定要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晃悠,让她对你放松戒备,不然哪里能追得着媳妇?”
“是,我明白了。”
佐藤悠希被首相收拾得服服帖帖,说一句话都要鞠个躬。佐藤首相交代完事情后,起身去了内屋。他吩咐秘书通知迹部集团里的行政总裁,让潜伏在公司内部的人谋求资金输送事项。这都好几个月了,牺牲了其中一条利益输送线,儿子都没有将人追到手,简直是废物,现在只能寄希望迹部集团内部的那些人来完成另一条资金运输线路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泷泽悠太被莉柯已经盯上,就等着蓄势待发了。“现在我们还能以迹部真优为借口等他们将人送进监狱后牢牢控制迹部集团的未来,可是万一迹部和也脑子一热的要跟迹部真优离婚,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呀。”
泽村勇人站在一旁担忧不已。“看来是上一步棋错了,是我们没有估量到越前莉柯居然这么敏锐,直接将人揪了出来。”
佐藤首相躺在沙发上,右手时不时地揉着太阳穴。“这是我查询到的越前莉柯在美国的履历,海马刚三郎将她带到膝下全力教育,估计是能敏锐地察觉出不少事情,说不定她已经怀疑上了您。”
泽村将越前的履历放到了首相的手上。“太聪明的人,往往都特别地自负。到时候儿子不能将她取回来,那只能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