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怀便着急的道:“你怎么也不早说连我也瞒着”,忙又上下打量韦容,道:“现在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韦容看着成怀着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笑了,道:“二叔,一年前就痊愈了,我前两年都只是读书、治病、很少练功,最后一年便只能勤向叔师祖请教、练剑,直到前两日下了山”,成怀夫妻听完也知道了邵白衣的苦心,便忙问韦容道:“那邵师叔呢?怎么没随你来青城山”,韦容从怀出掏出了邵白衣留下的那封并不长的书信,成怀夫妻二人看罢,也只好叹了口气。这时成瑜怕成怀继续问韦容一些家长里短的杂事,怕韦容不耐烦,便对成怀道:“掌门,弟子们都在后厅聚齐,咱们该带容儿去见见了,也该去吃饭了,成怀也怕韦容觉得无聊,便和成夫人、成瑜等人一起带韦容去了后厅。大宴不久也就开始了,成怀硬拉着韦容坐在了首席,韦容推辞不过,就只好坐在了成怀的左手边,而成瑜只是坐在了左手的第三位了。宴席开始时,成怀朗声对青城弟子道:“先静一下,容儿今日从蒙山归来,此宴便是为给容儿接风洗尘的,众人也都齐声道:“贺韦师弟安然归来”,随后成怀又道:“大家都知道我大哥韦怜义薄云天,始终守着江湖正道的风骨,今时客儿已快成人了,我成怀在此以示大家,韦容便是一任青城派掌门,待客儿及冠礼过,我们传位于他”。不止是成夫人以及韦容、就连全场所有人的惊住了,大家都知道成瑜已是指定的准掌门、可今日成怀所许韦容的掌门,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成瑜见众人有些犹豫,怕他们针对韦容,忙向韦容贺道:“容儿继青城派掌门之位,理所应当,再合适不过”,众人见成瑜都表态了,于是也都齐声祝贺,可还是有些弟子心中不服,成堰几度想站起来,都被其它弟子给硬拽下来了。宴会结束,成瑜和韦容便告辞回到韦容以前的住处了,韦容拉着成瑜抱歉的道:“师兄,今日之事,是二叔做的不妥,我替他给你赔罪了,掌门的事,我不会当的,你放心”,成瑜忙道:“容儿,韦大侠的大恩,我很难报答了,今后能和你一起守住这青城,是我幸甚,此后万不可再说这话”。韦容虽已回到了青城山,但习武、读书,却也丝毫没有落下,每日在鸡鸣前韦容便到后山练剑,早饭后,便在自己的院中边养神蕴力边读书。每一个青城弟子也都将韦容的努力看在了眼里,不久以前对成怀让韦容继任掌门不满的青城弟子,现在大多也都对韦容心生景意了。在青城山过了十余日,韦容也逐渐又适应了和以前相仿的生活,虽然心中满是对山下世界的向往,但自知自己的武功并不算是一流中的上境,于是便静下心来,在每日忙里偷闲的时间中加紧练习,丝毫不敢松懈。直到一日、韦容正在后山练剑,这时分夜色方才退去,可朝阳却还是的远远没有升起来。韦容练剑练的认真,每一片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正待他转换剑招的时候,忽的一瞬间,他听到兵器破空之声已近,心下一惊,情境紧急,也不容他多想,只得转身用霜华剑一架那人的峨嵋双刺,随后身子向前,长剑连出,以攻为守,将蒙面的那人偷袭的优势削的丝毫不剩,可自己连连紧逼,却也占了上风,而那人的峨嵋双刺也使的很是精妙,双尖一转,便将韦容逼了退了几步,韦容借着这退几步身子的倾斜,便顺势将长剑插回鞘中,风清云淡的道:“二叔、我的武功如何”,那人闻声也摘下了蒙面的黑纱,笑道:“不错,但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韦容调侃成怀道:“二叔,你的武功在青城山是最高的那个吧!再看看你手里的峨嵋刺,还有比这更像青城钢刺吗?再者,除了您,谁又能清清楚楚的知道九华剑法的招数呢?”。成怀一笑、也感叹于韦容的细致入微的辩查能力。随后便携着韦容城派后山的玉竹林,韦容进了玉竹林、看了看四周,满是在蜀地名贵至极金镶玉竹,风景也是绝佳,韦容好奇的问:“二叔、您带我来这有什么要讲吗?成怀无奈的笑了:“容儿、什么也瞒不住你呀”,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信封已经发黄的信,转身递给了韦容,韦睿愣了一下,但也双手将信接了过来、成怀有些伤感的对韦容道:“看完信后,何去何从,今晚来此处给我答复,你要走的路、我没权力帮你去选,大哥也无法替你做决定”。成怀说完、径直的出了玉竹林,只留韦容一个人呆呆的愣在原地,韦容见成怀走了,又不明白二叔刚才说的话是何意,于是便展开了那老旧的信封,刚当他打开信封,父亲那熟悉刚毅的字体映入眼帘。韦容还未看信的内容、泪水便已湿了眼眶,在看下去,只见信上写着一首诗、在诗下又附了一段字、正是三年前韦怜留给成怀的那封信。韦容读着“垢去须知垢何起、乱定应察乱初方”,再回想当年师叔说的一些话,心中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又继续看着父亲对自己殷切的期望,心中虽然难过,但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自来江湖不混于朝堂,即便如此,我也须去试试”。这一整天、韦容在青城山上都未曾见到成怀,直等到落日余辉散尽,夜幕逐渐沉下来之时,韦容方向着后山玉竹林中走去。韦容到了林中.见成怀正在练着一套掌法,韦容便仔细看着,只见掌风如轻拈柳叶,掌力如微抚秋霜,韦容看的痴迷,一刻钟很快就过去,成怀才收掌停了下来。韦容也才晃过神,上前行礼,正想告诉成怀自己的决定,可成怀却摆了摆手,“我问你也就是想让你考虑考虑,但你还能是什么,谁让你是大哥的儿了呢!”
。成怀语气中也些埋怨,韦容知道成怀宁愿自己一生碌碌无为,也不想让他去那藏污纳垢之地栖身,随后成答问韦道道:“你可知刚才,我练的那套掌法是什么吗?”
,韦容点了点头,道:“抚霜掌我从小便见父亲常常练,父亲还叫了我口诀呢,当然是记得的”。成怀见韦容识得抚霜掌、心中也是很欣慰,韦容随后问成怀道:“二叔,既然我要竭尽全力入仕,那么我必然要参加科举考试,可今年我得出参加秋闱,明年春闱时,武考又结束了,那该怎么办呀”,成怀看着虽已长大许多,却还未成年的韦容在短短的片刻间,便将一切都考虑到了,小小就要扛起这一切的重担,心里有些自豪,但更多的却是辛酸,辛酸背后是韦容年纪年纪小小就要将这所有的一切压力自己一直背着,是知道自己期待什么,却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那种路。成怀长舒一口气,放轻松些对韦容道:“容儿、这些事你不必考虑,今年初冬之时,朝廷在绍兴临安府举办文武试,既察文以治国,又兼武以定邦,举察人才,这也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绝佳机会啊,要不是国家急需人才,朝廷也不会特设这文武试”。韦容听后,也知道自己很是幸运,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为自己减少了很多麻烦。成怀随后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转了一下话题,又对韦容道:“容儿,你也长大了,是时候把抚霜掌和落雁华云手传给你了,这九华双诀,你可要好好的学”,说着拍了拍韦容,便在空地中施展了出来,韦容边站在原地仔细的看着成怀的一招一时,又联想着小时父亲教给自己两套武学口诀,待成怀将两套掌法演完一遍,韦容便将两套掌法的招式学完了。成怀收手问韦容说到:“容儿,你能领悟到几分呀”,韦容犹豫了许久,方才回答道:“二叔,招式弟子都记全了,但其中的深意,弟子还是并不清楚,还请二叔多指点”。成怀欣慰的道:“能看一边就将两套掌法招式记全的,除了你和大哥,我不相信还有人可以”,说罢,成怀看了看夜幕早已落下,四周也都黑漆漆,便对韦容说到:“今日天色已晚,每日晚上,我在此处等你,再仔细的教你这掌法的精髓”,随后便将来时挂在树上的灯摘了下来,带着韦容回前山韦容的院子。从那以后的每一天中中,韦容日日夜夜,不停的练着自己的抚霜掌法和落雁华云手,加以韦容天分过人,又有远超少年应有的的内家修为,所以韦容的进境也是飞快,到了两个月以后,韦容的双诀也都已有小成,虽然并不是已臻化境,但也将每一个招式都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