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容听季瓴如此说,心中也甚是欢喜,忙激动的道:“季兄若有此意,在下也甚欣喜”。凌若见两人意气相投,也很为韦容高兴,见两人一起跪在地上,向着伊大夫的新坟齐齐的磕了三个头,季瓴朗声对着伊明的新坟道:“我季瓴季轻安……”,韦容也随后跟着道:“我韦容韦济之……”。“今日意气相投,在您坟前结为兄弟,望您在天之灵为证,今后,我们定当死生相托,祸福相依,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我们定会扶危救困,行侠仗义,若违此誓,定受正道所诛,万民唾骂。”
两人说完,边一起站了起来用手紧紧的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韦容先高兴的行礼道:“小弟见过轻安兄长”,季瓴也是莞尔一笑道:“为兄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就这一件拙物,还请二弟收下”。说着,季瓴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韦容,韦容道了声谢,便接了过来,拿在手中,只见是一个腕带,在腕带的后方插着十二枚华丽无比的小剑,韦容看罢,惊讶的问道:“大哥,这可是江南季家三宝之一的子午十二剑?”
。“不错,这带正是子午十二剑,我季家世代以冶金之术闻名,可我们季家的暗器造诣也是江湖上的一绝,而这子午二剑便是我们季家三宝中的暗器一宝”,韦容听季瓴如此说,甚是受宠若惊、忙道:“大哥,小弟不才,大哥不必以此重宝相赠”。季瓴见韦容客气,也只好嗔道:“济之,结交之礼,又焉能不收!你就别再客气了!”
,韦容见季瓴态度坚决,也只好收下,随后将腰间的那柄短剑取下,递向季瓴道:“大哥,小弟这柄白衣剑是师叔祖所赠之物,今日就当作结拜之礼赠予兄长。”
季瓴见韦容意诚,也便只好将白衣剑收下,两人互换了礼物,心下高兴,两人忙互相扶起,又向着伊明的新坟长身一躬,三人便一起走出了这林间。韦容对季瓴道:“大哥,小弟还需先去找个地方让紫衣养伤,咱们方可回城去”,季瓴道:“一切都依贤弟所言”,韦容又道:“在城东南面便是蒙顶山,山脚下有个村庄,咱们可以让紫衣在那休息一日”,凌若这时对韦容道:“济之哥哥,其实……”,韦容抢道:“紫衣,就这样说定了,走吧!”
。说着,三人只好向城东南走去,也就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到了村庄的门口,三人随便找了一个开着门的农家便站在了门口,喊了一声:“有人吗?有人吗?”
,不一会儿,从院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有,有”,韦容三人便一起进了院中,见一个苍老的老人坐在一个椅子上,见三人进来了,也慢慢地站了起来。韦容忙上前行礼,道:“老伯,我们可以在这歇息一日吗?待到明日,我们便告辞,定有酬报”,那老人见韦容三人都是年轻的世家子弟模样,便问道:“你们若不嫌弃老朽房屋破旧,就放心住下”。韦容深深的向着老人一鞠躬,道:“多谢老伯了!”
,那老人带着三人到了院内,打开了一间房门,对韦容道:“你们两位公子就在这里住吧!”
随后又对凌若道:“这位姑娘,你就在这间屋休息吧,别嫌屋子脏”。凌若性情本就清冷,所以也只是淡淡的道:“无事”,韦容又替凌若道了声谢,便将自己的空空的的包裹放到了屋中,而老伯则是站在门口并未进去。三人放好了东西,便一起又出了房门,这时那位老人才问韦容道:“公子,不知你们是从何处而来”,韦容这时则是实话道:“老伯,我们从青城山来,一会要去蒙山城里,我妹妹得在您家中休息,叨扰了!”
。那老人本来很平静,听到青城山三字后,忽然激动的问:“公子,你可是青城派的弟子吗?”
,韦容见老人如此,也好奇的说到:“正是,青城派成掌门是在下叔父!”
,那老人激动了拉住了韦容的手,道:“公子,那你可认识你们山上的一个叫韩一孩子?”
。韦容一惊,随即想起韩祎的家在蒙山,他还有个爷爷在家里,想必就是这位老伯了,于是忙行礼道:“老伯,您可是祎儿的祖父吗?”
,那老人泪水己经在眼眶中打转了,道:“是的”。韦容欣喜地道:“老伯,祎儿在青城山很好,您就放心吧,今后我会替您照顾他的!”
那老人也感谢的道:“韩一呀,自己在青城山,蒙你们照顾了,老头子谢谢你了!”
。韦容忙将老人扶住,道:“祎儿已经拜我作义父了,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您就放心吧!”
,老人也忙道:“那还得麻烦你多管教了!”
,韦容微微一笑,道:“老伯,今天还得麻烦您呢,你就别再客气了!”
。三人陪老人聊了一会儿,韦容起身道:“老伯,一会儿济之还得去城内一趟,紫衣就麻烦您照顾了”,那老人忙连连应了,随后,韦容便和季瓴一起起身告辞,凌若也将两人送到门口。韦容转身叮嘱凌若道:“紫衣,我知道你不喜和外人说话,但老伯自己一人在家好几年了,定也很是无聊,你也多陪他聊聊天”,凌若莞尔一笑,道:“济之哥哥,你放心”,随后又关心的道:“那你也要多小心呀!”
,韦容笑了笑,温柔的道:“没事的,走了”。说着,韦容和季瓴两人便离开了那老伯的家,展轻功从小道便向着蒙山城内而去,两人身法轻盈、如雁掠长空,不到半柱香时间,两人便已到了蒙山城内。季瓴走在一家小店前打听了一下凤家的赌坊在蒙山城内的位置,那看店的小厮道:“两位公子,这凤家的赌坊全城上下没有十家、也得有五六家吧,但若要找最大的赌坊,还得是城西的那家云凤赌坊,不过那都是……”。季瓴知道他要说什么非富即贵都进不去赌坊一类的闲话,便随手掷给了那小厮一块碎银,问到:“那云凤赌坊,在那个方向呀?”
,小厮见了银子,眉开眼笑,忙向着城西北一指,还没等拿小厮再说什么,季瓴便和韦容一起向城西北而去,而那小二则是向着二人的身影连连称谢。又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两人便到了城西,沿着街道又向北一望,只见一间阔气豪派的楼坊面向东开着,三层楼高的赌坊内人挤的也是摩肩接踵。韦容和季瓴相视一笑,便一起进了云凤赌坊,两人并未在一二层停留多久,便上了第三层,可当两人刚到了第三层的门口,便被门口的几名伙计给拦了。那几名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韦容和季瓴,见他们都是衣衫华丽,一眼便知是世家公子,但并未看见他们带随从,于是只好屈身道:“二位公子、这三层都是千两起注,来的都是本地的地主豪门,我未见过二位,不知二位是……”。季瓴也看出这几名伙计是怕他们没钱,于是取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小二,道:“在下是江南商人,你看这枚玉佩可值得我们进去?”
。那小二看了看玉佩,却不以为奇的道:“公子呀!这一个玉佩能值多少钱呀!”,季瓴也没有生气,只是道:“你去让你老板一看,便知道了”。正在这时从房内走出一人,问那几名伙计道:“何事在此吵闹?”。那伙计忙恭敬的道:“掌柜的、这两公子要进三层楼,可我见他们并未带银两,我便把他们给拦下了,他给我看了看这枚玉佩,可我也并未看来什么特别呀”。那名掌柜从伙计手中接过玉佩,仔细的一看,只见那枚玉佩呈深绿色,水色清晰,是玉中极品,忙向着韦容和季瓴道:“不知二位是为何而来?下人不知深浅,得罪了”,季瓴随后又道:“无事”,那名掌柜又道:“公子,这枚岫玉玉佩确实是极品,价值数千金,不过我这有规矩,只许主人自己进,不能带人,还请这位……”。还没等那人说完,韦容也将自己韦家的传家玉佩从腰间取下,递给那名掌柜道:“我可有资格进了?”
,那名掌柜接过玉佩,见那玉正反面分别刻着霜剑、华道二字,光泽滋润,状如凝脂,是绝佳的羊脂玉,忙道:“恕在下冒昧,不知二位公子到来,有失远迎,望祈赎罪”。韦容和季瓴微微点头,取回玉佩,便进了第三层的楼中。两人走进了楼中,只见五个方形的赌桌三面都围满了穿着华服,带着珠饰的蒙山富家大户,而剩下的一面则是赌坊主家摇骰子站的地方。季瓴见中间的那个赌桌足足有旁边四个加起来那么大,于是便径直向中间的那个赌桌而去。两人到了桌前,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明白他们是赌的三骰子,猜单双大小。主家的摇桶已经落在了桌面上,那些人正在抢着下注,季瓴一笑,将自己的玉佩往桌上一放,喊了声:“一千两,压双、大”,旁边的人听季瓴这一声,也都忙将目光向桌上的玉佩看去,这些都是名门大家,自然知道这块玉佩价值连城。那些人见季瓴不是熟客,于是也都不信他,纷纷到:”三百两,压单、小”,“五百两,压双、小”…………季瓴只是微微一笑,静静地看着那赌家的摇桶,只见那人猛的将摇桶那开,说了声:“四、四、六,大、双赢”,季瓴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将桌上大部分的的银子揽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便应了足足三千两银子。这时,那人开始摇下一次了,韦容静静的听着,听着摇桶里骰子撞击桶壁的声音,那人摇了有足足几十下,猛的向桌上一扣,大声道:“买定了手,买定离手……”,季瓴这是在一旁问道:“你们这云凤赌坊限不限注呀?”
,那人冷笑了笑道:“云凤赌坊只限下注,上注一概不限”。季瓴听罢一笑,大声喊道:“三千两,压大、单”,旁边的人见季瓴上一把赢了,心下都有所不甘,于是也都是与季瓴反着来,都纷纷喊道:“五百两,压小、单”,“七百两,压大、双”,韦容这时也在一旁笑了,只见那主家将摇桶蒙的掀开,喊道:“四、五、六,大、单赢”。季瓴和韦容两把下来就赢了数千两银子,而他们又在接下来的几把中将整个三层楼所以人的银子全都赢到了手中。这时,赌坊的掌柜也带着愠色,忙上前道:“公子,你还要赌吗?再赌估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韦容一笑道:“那你就请吧,说着,便将桌上的摇桶掷向那掌柜,那掌柜也恼羞成怒,又怕再输了,自己已经赔不起了,于是将在桶中的骰子和自己手中的偏重骰子换了一下,可韦容和季瓴又岂是好欺负的,于是季瓴怒道:“你这奸商,竟敢在赌场出老千,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便纵身跃过了方桌,双腿一圈一伸,将那人踢倒在了地上,又纵身后到了原地,稳稳的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这时,那被踢到的掌柜,一挥手,气愤地喊了一声:“都给我上,一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