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些黑衣人蒙着面，也能感受到他们的举棋不定。
“我们继续追吗？”
他们的伤口还在流血，撒上去的伤药几乎不起作用。
没有了领头人的坚定信念，四个人心生退意，也开始疑神疑鬼。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他还说什么此人运气好才杀了我们的人。”
“可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肯定要挨骂，受罚。”
“这不简单？咱们找个身形相似之人，换上相似的容貌，就当交差了，就算被识破，咱们一口咬定是她诡计多端，不就行了？”
其他三人犹豫片刻后，点点头和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离开了。
在水下听着的赵娴没有松懈，依旧警惕着，一边在水下游动一边和星尔说:“我感觉到了水流，还是顺着水流走？”
“走吧，小心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星尔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她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赵娴，有些失落道:“那个师公未必会告诉你，越接近那里，我越是有所感，时机还未到。”
想过最坏结果的赵娴一愣，很快恢复轻松，不在乎地说:“那就是还有机会，不要紧，我想过，还不一定找得到他们的结果。”
赵娴飘着飘着，看到头顶出现一丝亮光，慢慢浮到水面，看清楚，那是一群发着荧光的蝴蝶。
这些蝴蝶散发的光非常柔和，翅膀上还带着粼粉，像是幽夜里的精灵。
“这种蝴蝶的卵只长在人骨上，看来这里不太安全。”
“先上去看看，再差也比黄色雾气好。”说着，赵娴浮出水面，往水上看去。
这上方是个圆形的顶，一边是黑色的石头路，另一边是流水潺潺。
和之前一样，用藤条试探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赵娴才上去。
她并没有看见人骨，继续往前走。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赵娴终于看到了蝴蝶的生长地，如同小山似的骨堆。
看那数量，不像是误入此地的样子，更像是有求于守旧人的修士。
赵娴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骨头都堆积在这里，说明水流开始变慢了，或者是前面更加危险。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只能继续往前走。
赵娴继续往前，黑色石头缝里开始有了绿藓，四周的植物也越来越多，看样子，是要出去了。
“前面有光，我们可以出去了。”
相比欣喜的赵娴，星尔说完那些话后，就变得异常焦灼不安，勉勉强强地应了一声。
随着赵娴离开昏暗的地方，适应眼前的光亮后，一时间有些失语。
眼前是一个小村庄，看规模比一般的村庄还要大，大约有数百户人家。
村庄里的屋子都是茅草和泥砖盖成的，好像一刮风下雨就会倒。
之前在听山，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有个村庄，只能看到延绵不断的绿山和缭绕其中的白雾。
看来，守旧人有不为人知的高明手段。
村民见到呆呆的赵娴，立即明白了什么，转头往水田大喊:“罗桑，有人找你！”
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