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心坐在牛车上,把自己昨晚制作的口罩拿了出来,让大家都戴上,出了城门,就见到了远处一片空地上的一大群人。
真的和她想象的一样,横七竖八的到处躺着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剩下的没有躺下的人,一见到叶南心他们的到来,就都蜂拥而至的围了过来,因为牛车一圈围着的都是戴着口罩的衙役,所以难民们以为是县令出城来了,那他们是不是有救了。
“大人!快救救我们吧!我家老娘正发着高热,快不行了,您行行好!给找个大夫吧!”
“是呀!县令大人,我们知道您是好官,都给我们施粥了,再帮我们找个大夫吧!”
“您就行行好给找个大夫吧!我家小平子也快不行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难民们围着衙役述说着他们现在的迫切需求,当县令派人施粥后,他们现在对吃的不是那么迫切了,肚子里装了点东西也能顶一阵子,可那些发热咳嗽的人越来越多,再不想办法,估计他们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车上的叶南心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诉求,提着自己准备的药箱,和叶富顺一起下了牛车,慢慢从衙役们的保护圈中走了出来。
难民们很诧异,怎么出来了个小娘子,这种时候,一个女子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大家都忽略了叶富顺,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这个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但不难看出是女子的人。
场面平静了十几秒,突然难民中有一人走上了前来,对着叶南心就来了个抱手礼。
“这位娘子,可是县令大人派来的?”
叶南心眉毛一挑,这是个明白人,但还是想知道他是从何看出。
“何以见得?”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穿着虽和那些难民没什么两样,但他的脸却干干净净,不像其他难民一样满脸泥污,一看就是个讲究人。
男子听见叶南心的问话,站直身子,抬起头来,和叶南心对视。
这才认真的回道。
“我们来这已经三日,除了施粥的人,从这城里可没有出来过一个人!而且这些官爷不也都是县令的人,能指挥他们护送你们来的,恐怕也只有县令大人。”
叶南心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什么时候变傻了,这都没想明白。
但她还是不服气的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县令让我来干嘛的?”
男人不解的看着叶南心,一个已成亲妇人打扮的小娘子来干什么,他还真猜不出来。便朝叶南心摇了摇头。
叶南心这才得意的又往前了一步。
“我是一名大夫,就是你们现在最想见的人。”
当叶南心说出自己是一名大夫后,在场的难民都震惊得说不出话了,那名男子也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叶南心。
“小娘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南心轻哼一声,朝着难民堆走去。
而听见她说话的难民们虽觉得不可置信,但还是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因为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会是哪种情况,昨夜她和李驰文决定后。今天叶南心就多带了几种药方的药。
叶南心在难民堆中穿梭,叶富顺帮她提着药箱,一半衙役跟着林子方则在牛车上守着他们带的东西。
也没多带什么,因为时间紧急,叶南心他们昨夜连夜在村里挨家挨户的买粮食,把每家每户多出的粮食都给买了来。总共也不到一千斤。
因为是做好事儿,林子方本着好人有好报的思想,用自己赚的钱付了着这些粮食钱。
叶南心还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另一半衙役就跟在叶南心身边,这样其他的难民也不敢看太近,毕竟那些衙役手里可都拿了一把大刀,大家都经历了千辛才走到这,可不想自己的小命白白丢在了这些衙役手上。
经过一番检查,叶南心确定了这就是现代的流感,也是这里人讲的瘟疫的其中一种。
这里的人拿它没办法,叶南心可不是这里的人,五百积分换了张药方。剩下的药物准备就靠李驰文了。
叶南心来到牛车旁,让衙役们帮着把粮食搬了下来,顺便守好。
然后又对林子方说道。
“从今日起我和我爹就留在这了,等治好这些难民我们再回去,你进城就和我相公讲让他准备足够量的三号药方。另外就按照我昨日给他讲的来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