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从事粮种改造的，但是向阳大队的人太厉害，李袁没多大方向。
一大早就听到村民们说，等小鸡长大了下蛋就可以孵小鸡，他们向阳大队明年就有一大群鸡崽。
然后鸭同样处理。
再等一年，他们大队就能吃上鸡肉鸭肉，吃一只卖一只。
为了早早的吃上家鸡，李袁现在开始焖炭，冬天依然让小鸡们的生活环境，温暖如春。
“我大儿子来了么？怎么没和我提前说？”
“咳咳，是我，看您年纪也不大，叫您爷爷给叫老了”
李袁五十多岁，大伙子叫他爷爷确实有些老了，可之前来时小伙子已经叫爷爷啦，突然改口有些不习惯。
他家还没有亲孙子呢，也就在别人家孩子身上占下便宜。
“李老，您是在？”
“哦！我焖炭呢，等天凉了给小鸡们用，过年说不定就能吃上小鸡炖蘑菇喽！”
现在夏国到处在打击资本主义、享乐主义，口腹之欲乃是重点，可偏偏老百姓对我日子是否过好，同样是以吃肉做标榜。
一家吃肉是奢侈，一个大队吃肉是生活质量提升。
“李老现在想吃，小子也可以给您弄来”
“现在不去找，我就等着大队上的小鸡长大，吃大队上的，光明正大，谁也不能有话柄”
机缘巧合之下，李袁已经把自己当成向阳大队的人，平常都会到大队上的田地里查看庄稼生长情况。
比刘指导员更加用心做指导工作，把大队田地里的庄稼收成一遍遍的炫耀。
秦绪恒只嗯嗯的回答，任李袁得意。
“小秦啊！你是不知道，在向阳大队着这两年，我才真正的很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学者，才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用到实际上”
“向阳大队的人实在是勤快，各种庄稼基本上都是两季，每年都要比其他地区的收成翻倍”
“加上这片土地水好，粮种实验进行的比京都的实验室还要好，实话说，京都的土真不如这大山里的合适种庄稼，这里空气视野都要好”
……
一个小时过去，李袁依然在说向阳大队好，说他身体都比在京都利落，要年轻好几岁，是不能再给人叫他爷爷。
“李老，喝口水再说”
“你小子一直在这里听着，是有什么事么？”
终于等到问了，秦绪恒表示耳朵起了老茧。
他来向阳大队之前，在县里遇到糖厂厂长程先将，还是熟人，他家老爹的儿时玩伴，他自己的老叔。
看见他也不管是差辈什么，就一通抱怨，说水患之前一年，他们糖厂就没有什么原料，一直从老远的地方进货。
完全交不上任务，工资都是上面发的，他一个糖厂老板说到底也是个打工人。
水患之时他们厂把机器抬到了高处，勉强保留完整，想着灾难过去他好重新再来。
那知水退去时，就三个工人回了厂。
守着一堆机器，还没有原料和工人，他的糖厂欠下一大批糖债。
上面派人了解情况后，没有过多为难，只要求三年内把任务补上。
三个工人还不是大师傅，机器两三年没用，一点原料都没有，他本是要申请破产回老家的。
可上面一句不为难让这个中年人一夜白头，要不是家中还有三个孩子等着，他就走上了黄泉路。
秦绪恒自然是不能看着好好的人，给任务给逼上绝路，现在大部分人吃饭算是有又有了一点。
他就想到了，制糖得要原料啊！
批下来的资金只有把路费省了，才能有可能买下足够的原料。
而长宁县有糖厂，就说明原来的长宁县是有原料的，只不过现在没有。
当初水退时，长宁县县城就两百多人及时回家，后来安排了上万人在县城工作，才勉强维持县城的体面。
但是吧！安排过来干活的人里，没有糖厂的，都是些之前还有收益的工厂。
比如纺织厂、皮革厂。
“李老，您有研究制糖的农作物么？”
“制糖？我们夏国制糖一般就甜菜和甘蔗，我在向阳大队以前好像有看到甜菜，怎么了？”
果然是有的，看向阳大队的庄稼，一年收两季，现在开始大量种植，到了收成的时候，就能给糖厂提供一批。
而长宁县的土地太多空着的，等他找来种子，也算帮了程老叔的忙。
没错，秦绪恒就是那么心软的人，答应给糖厂想办法找原料，而糖厂工人就靠厂长自己去要人。
实际上就是，秦绪恒同志是个农盲，不知道甜菜、甘蔗怎么种，自想到都是农作物，给向阳大队揽一波活，也好长大队经济。
“那就好，合适种么？”
“这长宁县的气候不错，就去年来说，可谓是四季如春，光照充足，种甜菜、甘蔗都很不错”
“是这样的，县里有糖厂，但是前几年的糖产量达不到，现在要补任务，所以想问问大队的地合适种不？”
然后又把糖厂厂长与自家的关系说了一番。
给大队谋福利，李袁很乐意，不过，甜菜种植要两年才有收成，甘蔗同样要七个月以上。
人家糖厂来得及么？
“小秦，糖厂任务是多久要完成？”
“三年”
那是够了，有了苗甘蔗现在种下，过了年春季就能收，七个多月糖厂这样的大企业还是能坚持。
当下就是要找刘指导员和大队长商量，他一个半老头子，平时看看庄稼情况，给点意见还行。
到了大事上，就没多大权利了哦！
向阳大队的又不知道他的身份。
“行吧！我去看看外面那些地合适，甘蔗要水分，正好大队里的水塘一直没法排水出去”
山里有山泉水出来，大队上田地里也是东一个西一个的泉眼挖成井引水的，而整个向阳公社都在一个窝窝里。
水到了这片，除了自然挥发和地下渗去，基本上没啥消耗。
而平常山下还多雨，向阳公社的路面一直都是黏糊的。
“麻烦李老，我去找刘指导员过来”
秦绪恒就那么带来了糖厂需要原料的消息，又匆匆离去。
像一阵风，都没给多少村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