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听闻章秉风府上所有人闹了肚子,急急忙忙赶来探望,碰巧遇见章秉风和天景押着贼人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对主子不利。我们便擒住了他。”
天景押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两分。“那桑榆呢?”
夜星寒只见他们二人,不见她的身影,四处寻找着。赵桑榆一直缩在后面的角落里,埋着头,闭着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怕给他们添麻烦。听着行事稳定了,才敢探出头,露出两个眼睛,观察外面的情况。“桑榆,你怎么了?”
夜星寒以为她躲在桌子底下是受伤了,直奔她的位置,想要将她扶起。“桑榆姐姐。”
马兰花眼疾手快,见他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赶紧挤上去,装作关心的样子,想要拉她起来。二人同时用力拉扯,赵桑榆一个不稳,朝着另一边摔倒过去。“哎呀。”
她一用力,没稳住身体,反而要重重的落在地上。“桑榆。”
章秉风顾不得那么多,松开了贼人的手,快速上前接住了她。那贼人空出一只手来,往后一挣,摆脱了天景,又趁他不备,给了他的一刀。这一刀虽然没有命中要害,但实打实的刺伤了他的胳膊。天景忍着痛,提起剑,和他交手。但受伤以后他明显处于下风。对面又只顾逃跑,又招招带着狠劲,想要置他于死地。“天景,小心。不要去追了。”
眼见这贼人溜走,章秉风出声提醒。天景好似充耳未闻,不管不顾的追了出去。“天景,别去。”
赵桑榆又喊了一声,但两人已消失在视线内。“怪我大意,放跑了这个贼人。”
“不怪你,你也是怕我摔倒。”
夜星寒看着自己的手空落落的,隔壁两人却相拥在一起,你侬我侬,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看身旁的马兰花更是不顺眼,要不是她多管闲事,桑榆怎么会摔倒?她不摔倒,这贼人也就跑不了。这个人跑不了,他也不用在这里吃他们两个的狗粮。追根究底,这件事还是赖她!马兰花感受到他幽怨的目光,心底凉了半截,他这是在怪她!暗地里捏了捏拳头,恨不得刚刚摔死她!面上又不得不伪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桑榆姐姐,对不起。都怪我,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摔倒。”
听着她茶里茶气的发言,赵桑榆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几个人僵在那里。章秉风替她拉了椅子,让她坐下来休息。夜星寒看着桌子上还没凉透的米粥,给自己盛了一碗,自来熟似的坐下。“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们府上食物中毒了呢?”
“假的。是桑榆发现最近府上有个陌生人,怀疑有人要害我们。所以我们演了一出戏。”
戏台子都搭好了,唱戏的角儿都登场了,最后人跑了。赵桑榆心里有气发不出来,头也不抬,只管着喝粥。她很担心天景,那人武功并不比他差,他现在又受伤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都是你们设计的?害的我白担心了。”
夜星寒一听说他们食物中毒,立马放下所有事就赶过来了。“谁知道你们来坏我好事。”
赵桑榆放下手中的碗,肚子里六七分饱,就吃不下去了。“在担心天景?”
“嗯。”
“天景武艺和能力都不错,会没事的。”
章秉风安慰着她,对于身旁的两人置若罔闻。夜星寒觉得无趣,吃完饭便要走,马兰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后面。他走得快,她也走得快。他走得慢,她也走得慢。他回头瞪了她一眼,马兰花全然装作没看见。最后两个人还是一起离开了。一连三天,天景一点消息都没有,赵桑榆心内焦急。其他人对此事并不上心,但来说风凉话的人不少,例如,正在吃果盘的夜星寒。“我看他们就是合谋,陷害你们不成,就一起跑了。”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赵桑榆用手拄着脑袋,对着门口发呆。“你们相信错了人,别再为他困扰了。”
“天景若是真的想害我们,有的是机会,不会跟他一起下手。”
章秉风有理由相信天景的为人,虽然时间短,但能感觉到他的忠心。“哎?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夜星寒扔下手里的果核,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哥哥,要喝杯茶吗?”
马兰花自从认了他做哥哥,每天找各种理由黏在他的身边。穿着打扮,行为举止都刻意模仿赵桑榆。他不是看不出来,也明白她的小心思,但每次跟她讲,他都说只把他当成了哥哥,弄得他既无语又无奈。“不喝。”
她捏着茶杯,夜星寒每次对她都是冷冰冰的态度,惜字如金。对赵桑榆却是有说不完的话。两厢一对比,明显的就能感觉出差距。她不明白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好!能让他这样恋恋不忘。“吃饱喝足赶紧滚蛋。”
章秉风看他觉得碍眼,在这里买大爷的款,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谁愿意待在你这似的!正好帮里有事,我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马兰花也跟着站起来。“哥哥,我同你一起。”
夜星寒垮着脸,她这样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弄的他心里烦躁。“帮里不适合带你去,你回家去吧。”
“桑榆姐姐不是也去过吗?怎么不适合带我去呢?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抵不住她的三连问,他抬腿就想跑。马兰花怎么会给他机会,提着裙子追了上去。“哎,这两个人呐。”
赵桑榆感叹一声,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她追到手。“我去看看老三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才出了意外,章秉风担心再出点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天景走后,章秉风便派人守在城外几个重要的路口,一旦发现他的踪迹,可以及时救援。他们到的时候,正看见老三两人目光呆滞着望着远方。“还没有天景的消息?”
“没有,主子。”
“晚上也不能松懈。”
“知道了,主子。”
赵桑榆视察了一圈儿,虽然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但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