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珊珊对自己翻白眼，摆明不相信自己，施暮言真是哭笑不得。
“我之前会脱光光，跳进水里扎猛子给你看，那不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男孩子，拿你当好兄弟么。”
“我若不是拿你当好兄弟，你想看我脱光光跳水里扎猛子，我还不扎给你看呢。”
“谁是你兄弟。”
楚珊珊被施暮言的话气到了。
这家伙有惹她生气的本事。
“本姑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楚珊珊瞪圆双眼，气呼呼地对着施暮言挺了挺胸，翘了翘屁股。
“你哪只眼睛看出本姑娘是男的了。”
“我看你就是觉得本姑娘长得丑，所以才会认为本姑娘是男的。”
“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生气。”
楚珊珊拎着抓鱼篓气呼呼地往外走。
眼看她气呼呼地走远了，施暮言急忙小跑追了上去。
“珊珊，我怎么会觉得你丑呢。”
自从知道你是女孩子后，这两天晚上，我做梦总是能梦见你。
施暮言不敢直接对楚珊珊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我之前错把你认成男孩子，那是我眼神儿不好，在我心里，你好看，可爱又活泼。”
“珊珊，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楚珊珊嘴上不回应，心情却好了很多，嘴角偷偷地弯了弯。
施暮言没得到她的回应，有些沮丧地开口：“我能不能跟你去河边抓鱼？”
听他可怜巴巴的语气，楚珊珊扭头瞟了他一眼。
“我又没拦着你。”
没拦着，那就是同意他跟着了。
施暮言心头一阵欢喜。
“珊珊，我帮你拎抓鱼篓。”
一会儿，两人出现在河边。
河水涨了一点点。
小鱼小虾小泥鳅顺着涨水往岸边水草里游。
水草丛里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
楚珊珊盯着草丛里的小气泡，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施暮言的手腕。
“施暮言，真的有鱼呢。”
施暮言盯着那只纤细白嫩的手，感受着柔软温暖的触感，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被小妮子抓住的那只手臂，酥酥麻麻的，像是过电了一般。
“施暮言，你还愣着做什么。”
施暮言半天不行动，楚珊珊急得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抓鱼篓。
“把抓鱼篓子给我，我自己下河。”
施暮言这才回过神，将抓鱼篓往地上一放，弯腰挽起两只裤腿。
“涨水了，下去容易打湿衣服，还是我去吧。”
看着施暮言下河安抓鱼篓，楚珊珊在岸上温声细语地提醒：“施暮言，你动作轻点儿，别把藏在草丛里的鱼虾泥鳅吓跑了。”
相识以来，这是施暮言头一次听楚珊珊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那温柔的语气，动听的少女音，像一根羽毛似的，在施暮言心尖儿上撩拨来撩拨去。
施暮言险些一脚踩滑，摔在河里。
“你别说话，我可能会快一些把抓鱼篓安好。”
施暮言挑眉，目光炙热地看了楚珊珊一眼。
此时此刻，楚珊珊满心满眼都是小鱼小虾跟泥鳅，压根没发现他目光里的异样，乖巧地点了头把嘴巴给闭上了。
“珊珊，我上不来了，能拉我一把吗？”
施暮言把抓鱼篓安放好后，淌水走到楚珊珊面前，装模作样地对着楚珊珊伸出手。
楚珊珊目光充满质疑地将他盯着。
“河岸才这么点高。”
“刚才在河里险些踩滑摔跤，现在，我脚有些痛。”
“真是个大麻烦，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我一起来了。”
楚珊珊嘴上嫌弃，但还是伸手去拉施暮言。
施暮言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微笑，一把握住楚珊珊的手，跟她的手交握在一起。
爬上岸后，施暮言紧挨着楚珊珊站在河岸上。
楚珊珊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往旁边挪了一步。
“施暮言，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楚珊珊往旁边挪，施暮言再次不要脸地凑了上去。
“珊珊，我嘴唇这里被蚊子盯了一下，有点痛，你能不能给我吹一吹。”
施暮言说着，微微弯下腰，脑袋凑到楚珊珊耳畔，对着楚珊珊嘟起了嘴唇。
亲嘴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没娶珊珊，这样做会坏了珊珊的名声。
假装嘴唇痛，让珊珊给吹一吹，这样也能测试出他对珊珊安的是什么心。
楚珊珊猛地转过头来，嘴巴险些贴上施暮言的嘴唇，吓得她赶紧后退了一步。
“施暮言，你幼不幼稚。”
“吹一吹，痛痛就飞走了，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戏，你如今几岁了。”
施暮言一本正经地回答：“二十岁，是家中的独子，父母爷爷奶奶健在，爷爷跟父亲都是军人，我也打算入伍。”
这说话的语气，跟相亲互报信息一样。
楚珊珊听得俏脸一热。
“谁问你这些了。”
“不就是吹一吹吗，站稳了，我这就给你吹。”
楚珊珊说着，双手扶住施暮言的肩膀，踮起脚尖儿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
“哈呼哈呼哈呼......”
楚珊珊哈呼哈呼地对着施暮言的嘴唇吹气，施暮言心头砰砰砰地狂跳，像打鼓一样。
除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施暮言还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身上又热，又轻飘飘的，一会儿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一会儿感觉飞上了云端。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施暮言，好了吗？”
楚珊珊吹得嘴都酸了，有些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施暮言的肩膀。
“好了。”
“谢谢珊珊。”
施暮言注视着楚珊珊微笑，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温柔。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温柔的话音，楚珊珊身上被激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施暮言，你今儿晚上怎么怪怪的？”
“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饭了？”
楚珊珊可算后知后觉发现了施暮言身上的异样。
“我没吃错药，更没吃错饭。”
施暮言双手握住楚珊珊的肩膀，紧绷着一张脸将楚珊珊注视着，一本正经地开口：“楚珊珊同志，我喜欢你，我将来想娶你做我的媳妇儿，你毕业之后，愿不愿意嫁给我？”
“啊？”
楚珊珊诧异地啊了一声，感觉自己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傻愣愣地将施暮言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