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继承霍家的能力,所以我才不会想让霍时晏下台啊,老五在的时候,我就算不工作,也能有分红,爸你知道我的,我平时花的钱不多,那些分红足够我生活了,我对那些也不在乎呀!”
霍时尊一直咸鱼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作,霍老爷子倒是相信这句话。
眼下也不是争出个是非对错的时候,现在外面传的很难听,看这个样子,还会继续发酵的。
“你们先去处理这件事,把影响降到最低!霍家现在不能乱!”霍老爷子因为生气,说话的时候,呼吸沉重。
“好的!”
……
“五爷!五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墨没有进去,听了霍时晏的话,一直在外面等着霍时晏出来。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五爷,再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霍时晏自己都没有注意,他额头冒出来的血凝固在脸上,模样十分恐怖。
他感觉不到疼,眼底着急的神色只为了怀里的那个女人。
“去医院!”
霍时晏不敢低头去看怀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抱她的时候也不敢太用力,他只记得她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不记得自己额头上还有伤。
“五爷!我去开车!您等我!”
秦墨也是真的被吓到了,霍时晏很少受伤,上次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也是因为黎烟。
他猜到了五爷和黎烟今天不会那么轻易熬过这一劫,只是没有想到霍老爷子居然来真的!
“五爷!上车!”
霍时晏带着黎烟上车后,才敢好好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太久没有抱她,霍时晏竟不知黎烟什么是糊已经瘦到这种地步。
“黎烟?”
霍时晏忍不住轻轻的叫她,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似从前那般,总是闹着离开他。
可是她安静的可怕,像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霍时晏突然就想通了。
他好像不是真的想把黎烟拴在自己身边,他想要她平安地活着。
秦墨的车速非常快,霍时晏还来不及多想,几人就到了医院。
霍时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抱着黎烟快步走进医院。
“救人!”他面色冰冷,低吼一声。
正巧院长路过,看见霍时晏,面色一紧,快步走过去。
“霍五爷?您这是怎么了?!黎小姐也……”
霍时晏眉头一紧,“你管那么多!先救人!”
院长连连点头,正要叫其他人帮忙,这个时候助理走了过来,在院长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院长神色疑惑,看了看霍时晏,又看了看助理。八壹中文網
“你说真的?这可开不得玩笑!要是你听错了,别说是你,就连我也别想继续留在这里!”
小助理神色紧张,但还是严肃的点了点头,“对,我说的是真的,霍老爷子真的是这么说的!而且不只是咱们医院……还有……所有医院。”
院长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心里也能有个大概,毕竟是霍老爷子下达的命令,霍五爷……怕是要失势了!
“你们在说什么?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霍时晏的耐心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院长还是被霍时晏的气势吓到了,很是小声的开口,“实在是抱歉,霍五爷,上边下了命令,不让我们接收您和黎小姐……”
“什么意思?”霍时晏脸色瞬间黑下来。
院长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体,反正是霍老爷子下达的命令,霍五爷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只是霍老爷子的儿子,能把他怎么样?
“我说,实在是抱歉,霍老爷子下达了命令,医院不许接收您和黎小姐,您应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
院长直接说了实话,摆明了就是在赶人,秦墨本就心急,听见这句话,瞬间就炸了!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知道他是谁吗?五爷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有几个脑袋!”
秦墨一把揪住院长的衣领,院长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开口,“秦助理,我也知道五爷重要,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刚才是霍老爷子亲自打了电话啊!霍老爷子我也惹不起啊!我们就只是打工的,求求秦助理别为难我!”
霍时晏被吵得头疼,没有犹豫的转身,“走,别浪费时间。”
黎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秦墨本来还想和院长争执个谁对谁错,但是听见霍时晏的声音,瞪了一眼院长,也就离开了。
霍时晏没有时间浪费,这个医院不行,他就换一个医院找,可还是和上一个一样,都是一样的话术,第三个,第四个,直到天色渐暗,霍时晏的希望也跟着天边的太阳暗下去。
“怎么办?霍老爷子现在摆明了就是针对您,现在医院根本就不接收咱们,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了?”
秦墨急得不行,霍时晏身上带着伤,他担心的不行,恨不得伤在他的身上!
霍时晏看着怀里还在昏迷且体温越来越高的女人,心急如焚。
“先去海边的别墅,那里是我私下买的,老爷子不知道,而且里面有基本的急救药物,总比在外面等着好。”
秦墨微微点头,上车调转车头,又扶着霍时晏和黎烟上车,再启动车子。
他也快要累的虚脱了,后面那几家医院都是他跑去问,可是秦墨现在不敢倒下。
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霍时晏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黎烟的情况要比霍时晏严重得多,她本身承受能力就比较差,再加上她本身身体就不好,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又开始高烧不退。
霍时晏不敢让她躺着,只能让黎烟趴在卧室的床上,他给黎烟的衬衣剪掉,隐藏在衣服下面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
伤口发炎了,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红肿,血水早就已经污染了她整个后背,霍时晏心口疼的发紧。
他不知道黎烟是怎么承受得这一鞭子,当时的她,是不是特别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