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是臣女同阿姐之间的私事,同您无关。”
武茹咬牙。德宁郡主果然是条疯狗!她都没怎么招惹,便被其穷追不舍。“哦,你心虚了。”
顾婧萱好以整暇道。“郡主!请慎言!”
武茹气得发抖,却因着身份有别而不得不克制。“你若不心虚,又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顾婧萱眨了眨明润的水眸,明丽的脸上浮上了几分疑惑。“我看郡主说得对,你心虚了。”
林佳涵颔首附和。“红叶,你去一趟朱府,将朱夫人请来。”
乐阳直接对着身后的大丫头下了命令。“是!”
“不可!”
武茹起身,豁然挡在了刚刚领命的红叶身前。“奴婢奉命行事,还请武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红叶不卑不亢道。武茹的目光颤了颤,随后便望向了乐阳。“郡主,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您为何非要如此为难臣女?”
说实话,她往日里待这位庆亲王府的娇贵郡主可是恭敬有加的。她不明白乐阳为何要对她赶尽杀绝。“你这话说的,本郡主不过是将朱夫人请来叙叙旧罢了。”
说着话,她的眸中还浮现了几分不解。就好像,有问题的是武茹一样。“那臣女便告辞了!”
武茹冷声道。既然乐阳纯心要将武敏请来,那她走便是了。“慢着!”
顾婧萱直接示意兰月挡住了武茹的去路。“郡主这又是何意?”
武茹气得眼前发黑,险些就那么晕了过去。怎么?她走都不行了?这两位皇家郡主也未免太过霸道!“没什么意思。”
顿了顿,她才又笑着说:“我不过是舍不得武小姐就这么离去。”
闻言,武茹就是一趔趄。她怎么就没想过德宁郡主会这么不要脸!“郡主可真是好客呢!”
这话,已然是她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般啦。”
顾婧萱略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而后,她便命兰心同兰月一起将武小姐“请”回来坐下。直到红叶的身影远去,武茹的脑袋都还在嗡嗡作响。顾婧萱和乐阳她们此刻便又说起了宫宴的事。再过几日,皇后便会在宫中摆百花宴来宴请这京都的所有贵女和夫人们。“你今年可不要再同小十三别苗头了。”
乐阳柔声劝道。十三公主是中宫嫡出,深受帝后的宠爱,自幼便爱出风头。旁人都忌惮十三公主那尊贵的出身,处处让着她几分。偏顾婧萱也是张扬的。这不,两人每每遇在一起都会闹上好一通。所幸,熙平帝和皇后始终惦念着顾婧萱父母早逝,多宠着她几分,倒也没让十三欺负她。不过,乐阳还是觉得顾婧萱不该同这位金尊玉贵的娇公主处处为敌。毕竟,那是帝后心尖尖上的人。顾婧萱一愣,她倒是忘了这茬了……前世,她是极爱同顾婧蓉作对。重活一世,她现在对抢风头已然没了兴趣。她不会再同那位金贵的公主起冲突了。想着,她便浅浅一笑:“好!”
“嗯?!”
这次轮到乐阳吃惊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阿萱这次竟是会这么的好说话。要知道,她往常可没少劝阿萱。但阿萱没有一次会听!“经历了这次的事,我忽然便想明白了。我不想再惹是生非了。”
顾婧萱的神色越发柔和。这一世,出了报仇之外,她只想守护好自己的亲友。乐阳定定地盯着她瞧了许久。见她面色坦然,并无作伪的痕迹,乐阳才放下心来。“你能想明白就好。”
“乐阳郡主对德宁郡主可真好。”
林佳涵由衷地感慨了一声。她一直都以为这两位郡主之间都是虚情假意呢。不曾想,乐阳郡主竟是真心实意地对德宁郡主好。“那是自然!我可是同阿萱一起长大的!”
乐阳微微昂首,极为自豪。“呵呵。”
林佳涵浅笑。说真的,她有些羡慕这两位郡主之间的友谊。……“见过两位郡主!”
武敏恭敬地对着顾婧萱和乐阳行了礼。林佳涵则起身向她行礼问安。在简单的客套后,武敏才单刀直入地问道:“不知二位郡主请臣妇来府中所为何事?”
她同这两位金贵的娇人儿并不熟。顾婧萱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话,反倒是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恨武茹吗?”
武敏一怔,随后便咬牙道:“恨!若是可以,我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好!你是个爽快人!”
顾婧萱笑着赞了一声。她最厌恶的就是像她姨母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像武敏这样坦荡磊落的女子很得她心。“我们今日便是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
乐阳温声道。她的话语刚落,早已候在屏风后面的兰月和兰心便一左一右将面色煞白的武茹给架了过来。在武茹出现的那一刻起,武敏的眸中便燃起了仇恨的火焰。“武茹!你个毒妇!”
若非顾忌着两位郡主在,她的手已然落在武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了!“你……你不要胡来!你要记住,我们是姐妹!”
武茹的眸子颤了颤,随后便强自镇静道。她们都是武安侯府的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她声名尽毁,那武敏和府中的其他姐妹的声誉也会被损毁。她就不信武敏真的恨她恨到完全不顾及府中其他妹妹了。闻言,武敏眸中的火焰更旺了几分。她可不吃武茹这套!“郡主,请原谅臣妇的失礼!”
她克制着怒火,对着顾婧萱和乐阳行了礼。随后,她便快步走到武茹面前狠狠地给了其几个巴掌。她打得极狠。不多时,武茹那娇柔的脸上便浮现了两个明显的巴掌印。“啊!武敏!你是真的不想你那贱婢娘活了?!”
武茹捂着生疼的脸,厉声喊道。闻言,打得正起劲的武敏果然手一顿。就在武茹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成功威胁到武敏的时候,武敏抬脚便将武茹踹到了地上。“你动我姨娘一根头发试试?”
她分明是笑着的,眼底却一片寒凉。“我姨娘若是有丝毫损伤,我便拎着你这贱人去找父亲好好说道说道!”
她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