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的是你。”
我直了直脊背,心里暗爽,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是吗?那贺女士为什么这么恨于曼?难道……是于曼对你们家老霍?”
我欲言又止,霍衍伸出修长的手指,戳在我额头,“苏沫,你信不信我戳死你?”
我身子往后一靠,“这么残忍?”
霍衍无奈,坐直身子,转动方向盘,嘴里说了句,“当初温婉骗过我妈钱。”
一听霍衍的话,我立马坐直了身子。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当年温婉在我们面前,那可一直都是白莲花的形象。白莲花嘛,总所周知,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怎么会去骗贺女士的钱?而且,我记得当年温婉似乎不知道霍衍的家庭背景吧?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件事的好奇心。霍衍开车疾驰,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从烟盒里弹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呲啦’一声划燃火柴,深吸一口,“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有一天,我妈跟我说一个女孩跟她讹钱,说是怀了我的孩子,她给我看照片,照片上人就是温婉。”
我斜眼看着霍衍,烟雾弥漫,他视线直直看着车前,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我一瞬间八卦的气焰消减了许多,抿了抿唇,伸出手宽慰性的拍打在他肩膀上,“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太难过,虽然你失去了温婉那一朵白莲花,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白莲花在前方等着你……”我豪气万丈的说。说完后,脑子有些发懵,好像,这句话说哪里有些不对劲。我话落,刚好绿灯亮,霍衍把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窗外磕了磕烟灰,“苏沫,难道我的人生路上就不能有几个落落大方、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等着我?”
我满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如实回答,“难!”
回到锦江别苑,霍衍脱下西服外套扔在沙发扶手上,径直上楼。看着他黯然的背影,我摇了摇头――估计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情史!对于霍衍跟于曼那段过往,我说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是想想自己跟傅宁那段,我忍气吞声,这篇就算是掀过去了。霍衍上楼后,大半天没下来,我出于‘青梅竹马’的担心,噔噔噔上楼,走到房门口,准备敲门,听到里面传来霍衍冰冷的声音,“于曼,这是最后一次。”
啧啧啧……果然……余情未了……想到这儿,我又有几分酸楚,翻着白眼看头顶的天花板,纯手工雕刻的花纹,朴素中透着贵气。我正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霍衍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从内打开,我倏地回神,脸上扯出一抹笑,“今晚吃火锅?”
霍衍换了件睡袍,腰间的腰带没系紧,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看着有几分慵懒。“怎么样?我请。”
我觉得自己特别人道,不仅不计前嫌,不刨根问底他以前的情史,还大方的请他吃火锅,简直是女人堆里的翘楚。我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N个赞,霍衍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你们公司竞标的事,进展如何了?”
我,“……”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我们刚从丽江回来,又共同经历了老苏的事、苏太太的事、还有贺女士的事,难道现在不应该有一种患难见真情的感觉?然后吃顿火锅、一醉方休,然后……咳咳,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我回了回神,认真回答霍衍的问题,“苏哲说,下周一召开一个竞标会,到时候筛选。”
霍衍身子倾了下,靠在门框上,低头的看着我,“场地选好了吗?关于竞标你们所能承受的最高价和最低价做文案了吗?竞标那几家公司的背景,做调查了吗?”
我,“……”“苏沫,你现在一共欠我多少钱,你算过没?”
见我不作声,霍衍继续问。我能说没有吗?“苏沫,你是准备跟我的‘五年赌约’直接认输吗?”
霍衍薄唇勾起一抹讥讽。我仰着头看他,挑开红唇,脑回路清奇的问,“霍衍,今天在霍宅,是你买通了李卿吗?”
霍衍微微蹙眉,似乎是在不满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我依旧不怕死的梗着脖子,霍衍薄唇动动,“不是,李卿向来对霍家忠心,不会作假。”
我受惊,“那你是真的……”我目光下移,挪到他身体,久久没能挪开眼睛。察觉到我的目光,霍衍直直身子,伸手解开自己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袍,动作霸气又骚气,“你看我,像是有病的人吗?”
“这个,不好说。”
我如实回答。霍衍脸色难堪,把自己睡袍重新系上,“我在机器上做了手脚。”
他话毕,我震惊,结结巴巴,“那个……我听说……你妈那台仪器是国外进口,三千多万,就这样被你玩坏了?”
霍衍转身,讥讽,“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撒那样的谎,我至于为了给你圆谎做这种事?”
我看着霍衍的背影,紧随而至,清了清嗓子,准备说点让我们拉近距离的话,“霍衍,其实吧,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觉得你这个人还行,你如果也觉得我这个还行的话,咱们俩……要不……”我后面‘处处’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霍衍回头冲我戏谑的笑,“苏沫,你不会是不想给我还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