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双泛青的黑眼圈下楼,活活像一只流浪在外的熊猫。我迷迷糊糊往冰箱方向走,沙发角落童萧声音沙哑开口,“醒了?”
我一惊,回头,童萧跟我相比好不到哪儿去,眼眶红的像兔子,跟我对视,“廖名礼搬走了。”
闻言,我没太多惊讶,‘哦’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苏打水,“喝吗?”
“喝。”
童萧应声,身子挪了挪,像是一夜未动,骨节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摩擦活动声。我在她身侧坐下,伸长腿搭在茶几上,“昨晚,你们聊了什么?”
“什么都没聊,他就问我会不会跟他在一起,我说不会,他就走了。”
童萧苦笑,拧开苏打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昨晚苏点点没回家,说是在老师家补课,这种哄小孩子的把戏,我不信,却也懒得拆穿。她一定是想跟她们班主任的女儿丫丫一起玩儿,所以才找理由说晚上要去老师家补课。童萧窝在沙发里,看我,半晌,哑着嗓子说:“一定是你把霉运传给了我,你真的实在是太倒霉了。”
我,“……”我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是一个做事没担当的人,那你就去交友或者结婚,这样,如果你做事失败,你就可以全部推到他的身上。我想,童萧的这番举动,是在让我领略这句话的精髓。今天的早饭,因为没有了廖名礼做饭,我跟童萧点了外卖,豆浆油条。豆浆喝着像是隔夜的,油条装在塑料袋里拿过来,酥脆变成了软囊,难吃的厉害。一夜未眠再加上窝心的早餐,我跟童萧今天注定过的不会太愉快。昨天中午我把车停在了那家中餐厅的停车场,乘坐童萧车取车,童萧手指不停敲打在方向盘上,“苏沫,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这次跟霍氏的合作会有问题。”
我把车窗降下小截,通风换气,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这事就算是童萧不说,我心里也有数,霍衍一个堂堂霍氏总裁,居然为了一块不起眼的新竞拍地皮屈身在这个地方监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一定会出幺蛾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抵达中餐厅停车场,我下车,童萧隔着车窗冲我摆手,“我先回公司,你自己开车慢些。”
我点头,懒得应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从停车场取了车,又缴纳了五十块钱停车费,驶出,随手按下广播收听,恰好是一期访谈节目。“静宜,都说你跟霍氏霍总的关系很好,请问,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节目主持人问。女人应笑,声音清脆可人,“这个问题违规哦,一开始我们就谈好的,不涉及私人感情问题,但是既然问了,我只能回答,不是空穴来风。”
不是空穴来风?那就是确有其事呗?――我揶揄。这档广播节目因为戴静宜的回答被推上了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