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把跪在地上请罪,哭的梨花带雨的晴夫人,扶了起来,为她擦着泪水。
“晴儿,你先不要哭了,也别再伤心自责,这件事不怪你,又不是你让人去做的。”
“受伤害的也是你的女儿,你也是受害者,本殿下都知道,又怎么会责怪在你身上。”
晴夫人这一哭,也算半真半假,真的一半儿,是想到自己的女儿,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和她的关系再度降到冰点,她心里实在是伤心不已,连个发泄的渠道都没有。
至于假的,也不算多假,只不过想让轩辕冽念着多年情分,不至于让郑家被株连,彻底倒台。
让她彻底没了依仗,她就知足了。
其他的,就算轩辕冽有意放过那对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也不会同意的。
更不会为了他们求情,那她还怎么有脸再去面对自己的女儿。
晴夫人这次没有再拒绝起来,就着轩辕冽扶着她的双手,缓缓起身,看着自己的夫君。
风韵犹存的美丽面容上,带着娇弱怜人的神情,还挂着两滴泪珠,十分楚楚可怜。
一如他们从前共同经历患难时那样,即便生活过得再艰苦,她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己偷偷落泪。
然后再和他一起相互扶持着走下去,陪伴他,照顾他,一直从旁鼓励。
其实,这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不去戳破,有了这些从前的种种同生共死。
即便晴夫人已经三十几岁,不再是少女的模样,也依旧能牵动轩辕冽的心。
晴夫人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多谢殿下能理解妾身,可因为我的原因,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妾身实在无颜面对殿下,妾身愧对殿下这些年来对我的情意,还好安安没事,不然妾身也活不下去了。”
“没能从他们小的时候,陪伴他们长大,给他们足够的母爱和关心,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两个孩子到现在也不愿意认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如果我们的孩子,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万死难赎自己心里的愧疚。”
晴夫人边哭边说,依偎在轩辕冽怀里,伤心不已,惹人心疼的情绪,情真意切,那是拿捏的好好的。
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怕是也要被她这梨花带雨的样子,给哭的心软了。
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何况轩辕冽心中,是真的有她,把她当做最重要的女人。
万分心疼的把晴夫人抱在怀里,温柔的为她擦着泪水,所有的火气都消了。
“晴儿,快不要哭了,可别哭坏了身子,孩子这不是没事了吗,放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这件事情就依你的意思办,你说怎么处理都行,孩子那里,你也不要担心,本殿下会想办法的。”
“他们是我们的亲生儿女,这是不会改变的,时间久了就没事了,其他的,本殿下不会追究任何事的。”
“我们是多年夫妻,患难与共,无论发生任何事,本殿下都会陪在你身边。”
得到丈夫真心的关心和理解,晴夫人感动不已,满眼都是感激的依偎在轩辕冽怀里。
“多谢殿下可以理解,如此顾念着妾身的感受,此生能与殿下结为夫妻,晴儿这辈子都无憾了。”
“殿下说的是,我们是多年夫妻,无论发生任何事,妾身永远都会陪伴在殿下身边,与殿下一同面对。”
要是费娇娇看到两人深情相拥这一幕,肯定会在心中佩服,晴夫人这蠢女人,虽然有时候,竟做那些不长脑子的事。
但这摆平男人的手腕,真不是盖的,先是发制人请罪,又三言两语,一阵落泪,各种扮可怜。
这就把轩辕冽这无情的男人给搞定了,这也算是一种本事,难怪能盛宠不衰多年。
既然事情都定下来了,轩辕冽这边,也没发什么雷霆震怒,要抄家灭门什么的,晴夫人总算稍稍安了心。
好歹费娇娇那边,愿意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她必须得尽快把这件事处理了,不然怕是郑府都要保不住了。
是以,两夫妻抱在一起,交流了一会儿感情,晴夫人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满眼都是要为自己女儿报仇的决心,立刻就要和轩辕冽两人赶往郑府,去抓那两个罪魁祸首。
对于这件事,轩辕冽心中,当然是怒火满满,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不得不强忍下来。
这些年,因着自己心爱女人的关系,他对郑家也不薄,郑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在京城拥有一席之地。
晴儿的大哥郑文德,官位节节攀升,栖身贵族之列,也都是因着他的帮衬和扶持。
他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想不到,他们不但不思感恩,却恩将仇报。
如果不是看在晴儿的份上,怕事情闹大了,晴儿连带皇子府和他自己,也受了牵连。
他就把这次的事情,直接上奏给父皇,只是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和儿子,竟敢谋害皇家郡主。
犯下这等滔天大罪,郑府必然会被抄家灭门。
何况,还有个把安安当眼珠子的费娇娇,压在那里,不会善罢甘休呢。
是以,当费娇娇一家正在和乐融融的时候,轩辕冽和晴夫人已经打定主意,带了一些家丁侍卫,赶往了郑府。
解决这样的事,宜早不宜迟,好歹顾及着,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们是趁着黄昏时分,人不多的时候去的,不知情者,没人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的。
可这几天,神经紧张到不行的的郑林和郑安心两人,却格外关注这件事。
三皇子府的马车还没到郑府,他们就得到了消息,郑安心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体如筛糠。
也没有害人的时候那股狠劲了,郑林也不比她好多少,说是六神无主都不是夸大其词。
为了这件事,兄妹二人私下里,不知吵了多少架,互相埋怨,推脱责任。
都认为是对方头脑一发热,做了糊涂事,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