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几天你不开心了,但咱们什么事都能过去,我不是一直在陪着你吗?”
“爹才刚醒过来,你这样哭下去,他多担心啊,你说对不对?”
安安抬起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安安点了点头,强压下自己心里的痛苦。
想到从前费娇娇担心的事,爹娘无话不说,爹肯定也知道,只能拿来搪塞一下了。
对江鸿远说,“爹,我……其实,其实我是想,我们已经成亲,想早点怀孕。”
“可安意他不愿意,说我年岁小,现在有孕对身体不好,我怎么说他都不同意。”
“所以,我就生他的气了,我们都已经成婚了,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还不想要我生的孩子,存心让我难过,爹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听安安竟然是为了这种事,虽觉得挺奇怪的,也觉得不至于闹成这样。
但这事儿,费娇娇的确跟他说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李安意,脸色挺那个什么的,也不知道是扭曲,还是不好意思。
但这事儿,江鸿远也拉不下脸来,像费娇娇一样,拎着李安意就损。
况且这件事儿,他也觉得李安意做的没错,摸了摸安安的头,给她擦了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爹看,这件事儿安意说的也没错,我和你娘也是这个意思。”
“你现在还不满十六岁呢,自己就是个孩子,要是有孕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你们还年轻,过几年再生也行,到时候想生多少就生多少,你娘还能帮你们带。”
“你既然成亲了,就是大姑娘了,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闹安意呢。”
“忘了你娘是怎么嘱咐你的了吗?要好好和夫君相处,不能动不动就使小性子。”
“如果有想不通的事情,就回来找我和你娘,安意的为人我们了解。”
“他不会欺负你的,以后不许你再拿这件事闹他了,知道了吗?听话,快别哭了。”
江鸿远平时,根本不管这些事情,也不适和他这个当爹的说,都是费娇娇在操心。
但现在娇娇不在,他虽然急着,想出去打听妻子的下落,但女儿变成这样。
他这个当爹的,也不能不管,只好耐着性子,好好劝了劝安安。
安安和李安意心里都明白,安安的憔悴,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件事。
这几日的时间,因为发生了这种事,安安伤心欲绝,李安意也很难过。
还要安慰着安安,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两夫妻新婚到现在,连夫妻之礼都未行呢。
怎么也涉及不到,怀孕生孩子的事上去,只是为了搪塞江鸿远罢了。
见费娇娇的确不在这里,这里也没有费娇娇的气息,小两口还因为这种事闹了别扭。
媳妇又不在,江鸿远更觉得糟心,只好又规劝了安安几句,安慰了一下小两口。
让他们好好的,别再为了这种事情,弄不愉快,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公主府。
这次,他没有光明正大,想了想,却是掐诀隐身,直接去了皇宫。
因为他清楚,即便娇娇不是出门找药,而是发生了别的事,从将军府到公主府。
他们的口径一致,到皇宫里去,怕也是一样的,他要自己出去探查。
然后,江鸿远便以最快的速度,把皇宫所有能找到地方,都找了一遍。
主要是,他现在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以气息辨别妻子在哪里。
但在皇宫,他暗中观察了一下,皇帝虽有些憔悴,但还在正常处理朝政,批阅奏折。
皇后身子有些不好,精神也不济,正在自己的宫里休息,宫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自己的三个孩子,现在都在宫里被照顾着,孩子们天生不凡,和普通的孩子不同。
自己知道勤奋修炼,都在房间里,各自盘着小腿,正在修炼灵力。
看着他们的表现,也不像母亲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江鸿远在宫里溜达了一圈,没有惊动任何人,想了想,又去了如今的太子府。
也就是小成的住处,这个时间,小成正在宫里忙着处理事务,是不在太子府的。
若是平时,江鸿远这辈子也干不出,在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摸摸跑到儿子家。
里里外外,像做贼一样的搜寻,但现在为了找到妻子的线索,他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这座太子府,其实他们夫妻俩并没来过几次,因为费娇娇说,儿子和儿媳情投意合。
呼奴唤婢,衣食不缺,还有人伺候着,哪都用不上他们,年轻人和他们相处有代沟。
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要是没事总往太子府跑。
对人家小夫妻的生活,是很有影响的,所以没事的时候,费娇娇很少去太子府。
都是谢芸芸和小成想念他们,说想吃费娇娇做的菜,到将军府来的时候居多。
江鸿远对这里,也不是很熟,但他是神仙,想搜寻什么,是很快的。
只是整个太子府里,没有多大变化,儿媳妇儿谢芸芸,现在身怀六甲,精神也不济。
可能也是怀孕带的,前几天又受了惊吓,脸色苍白,由奴婢陪着,偶尔走动几圈。
毕竟是儿媳妇,江鸿远是个当公公的,只是看了两眼,不能总是在暗中偷窥。
可以说,这趟太子之府之行,什么收获都没有,现在基本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别说妻子的踪迹,连一丝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江鸿远心里,越发慌乱,静不下来。
无论娇娇去了哪,他现在就是迫切的想见到妻子,就算妻子去找解药。
难道就不能再等他几天,等他醒过来,他们夫妻一起去也行啊。
空间里还有传送阵,他们想去哪里都方便,也不用这几天都等不了,急匆匆离开了。
心里和脑袋里都是一团乱,他有太多的想不明白,不敢相信,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
甚至急得,四处转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但又停不下来,就是想去找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