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叶轻舟竟然真是这样的女人!”
“看来,最近的传言都是真的!”
“怪不得,这个女人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就能成为铁矿的高级指数分析师,还是条线的负责人,看来她玩弄男人的手段还挺厉害。”
“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下竟然还敢带着这么多男人过来。”
“……”周围不算低的议论声,清楚到但凡不聋的人都能听到。叶轻舟却是再次抬手,拦住了几个想要帮自己出言辩驳的同事。“袁飞翔,你能把轻舟的直接拒绝当作是在吊着你,我看你现在更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两年来的相处,章雍自然更清楚叶轻舟的为人。别说是吊着,哪怕是拒绝时稍有一丝的犹豫,章雍都觉得那是叶轻舟眼神不好。“章雍,你别以为叶轻舟这个女人吊了我一个月,是因为她心里有你!”
袁飞翔被对方一句话怼得怒气上涌,“你真以为,是我追不到她叶轻舟吗?是我看清了……”袁飞翔剩下的话尚未说完,便直接被章雍一脚重重踹倒在地。“袁飞翔,你为什么会在这杯收件人是我的奶茶里下毒?导致我们铁矿部门的卢婷婷误食后中毒。”
叶轻舟看着地上面目狰狞的男人,一双好看眸子,却如墨玉浸于彻骨寒潭。“叶轻舟!你这个贪得无厌的拜金女,喝了我一个月的奶茶!收了我一个月的花,还吊了我一个月,却又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现在有人喝了你的奶茶出事了,你又把罪名都按到了我头上,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恶毒呀!”
袁飞翔早在前一刻见到叶轻舟的时候,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一口咬定这件事跟自己无关。并且,他还要顺便搞臭叶轻舟的名声。“特码的!我们部门的卢婷婷都已经被你害得被救护车拉走了,你竟然还敢嘴硬!”
叶轻舟身后,先前无意拿了那杯奶茶的祁斌鸿,闻言直接上前重重往袁飞翔身上踹了一脚。叶轻舟看着眼前窝囊、没品、还满地打滚的袁飞翔,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她直接拿出手机,投屏到一旁钢材事业部的液晶显示屏上,而后点开了先前袁飞翔使用注射器在奶茶里投放不明液体的一段视频。周围前一刻还想为同事打抱不平的钢材事业部的员工们,在看清视频中袁飞翔“投毒”的画面时,再一联想到刚才有人被救护车拉走的场景,心里霎时又惊又惧感到毛骨悚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心思恶毒的人。就连还趴在地上的袁飞翔本人,也是看得汗毛倒竖,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周围的一群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对那杯奶茶动手脚的时候,明明已经选择避开摄像头的,为什么还会被拍到?更重要的是,他也只是想让叶轻舟吃点苦头,这才加了剂量不算多的泻药,也不应该会闹到叫救护车那么夸张的地步!“袁飞翔,这一个月来你以我的名义订的所有东西,我都没收过、没碰过、更没见过。”
叶轻舟踩着银色高跟鞋上前,“就连今天这杯被你投毒的奶茶,也是我同事以为是我买的才好心帮我带回去的,却不想竟然导致我们铁矿的卢婷婷中毒,命悬一线。”
“叶轻舟!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诬陷我!我根本就没有投毒啊啊啊啊……”手背上突如其来的痛感,令袁飞翔大叫了起来。他拼命挣扎,在即将要挣脱的时候,手腕却是突然被叶轻舟重重一脚踩回到了冷硬的地面上,身体也被几个人死死压着,动弹不得。“袁飞翔,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叶轻舟说话的时候,脚上细长的高跟鞋鞋跟,直接转到了袁飞翔右手的食指指甲上。“第一,现在告诉我,你在奶茶里投的什么毒,并向卢婷婷道歉,然后,再跟她服用同样剂量的‘毒药’。”
“第二,我把视频发到公司大群,并且报警!”
叶轻舟再度开口时,脚下力道猛增。“啊啊啊!!!”
袁飞翔的食指指甲四周霎时有鲜血流出,已被高跟鞋细长鞋跟踩到甲肉分离的食指,痛得他直接蜷缩成一团,整条右手都颤抖不止。这一刻,袁飞翔才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十指连心。“你的这根手指,也碰过注射器,对吧?”
叶轻舟说话时,沾染着一片鲜红血迹的高跟鞋鞋跟,缓缓转向了袁飞翔的中指指甲。原本,跟在叶轻舟身边,唯恐她性子太柔和、会吃亏的一众铁矿的男同事们,看到这一幕心中齐齐蹦出了一句“臣卜木曹”。牛逼!没想到,平时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衣着风格都尽显淑女闺秀风范的叶轻舟,在面对自己手下人被人投毒暗害时,竟然还会有这么“狂野强势”的一面。最重要的是,她这样做非但不会令人觉得有一丝的粗鲁,反而更像是又飒又美的女王。令他们这些本想为绝美高贵的小公主当骑士的男人们,看得只觉心潮澎湃,更想成为她身边的左膀右臂。“叶轻舟……你这样……是故意伤害,你小心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地上,早已痛得双眼通红的袁飞翔,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右手指尖,使出浑身上下最后的勇气威胁道。倾家荡产?袁飞翔话音未落,叶轻舟脚下力道却是骤然猛增,直接将那一片完好的中指指甲,踩得鲜血直流。“你这只敢给我的人下毒的手,我出双倍医药费。”
叶轻舟口中的言语依旧温和平缓,但脚下高跟鞋跟却是猛然一沉、一转,令那根本就血肉模糊的中指指尖,更是在眨眼之间被碾成了一片肉泥。“啊啊啊!!!”
袁飞翔的惨叫声,瞬间如杀猪般响彻了顾氏集团整栋办公大楼。叶轻舟的狠辣,也让周遭前一刻还想出手帮一帮同事的钢材事业部员工们,纷纷往后退了半步,唯恐自己也会被他牵连。“我……道……歉……道……歉!”
痛到险些昏厥的袁飞翔,立即服软,“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
是泻药!而且还是手术或者肠道检查前,给患者使用的那种。药效比普通泻药更猛!叶轻舟闻言,立即给陪同卢婷婷上了救护车的同事打去了电话,说明情况。她脚上那截儿染血的细长鞋跟,缓缓从那摊烂肉上抬起,虚踩在袁飞翔的无名指指甲上。仿佛,只要他再说出一句令叶轻舟不满的话,就会第三次落下。“袁飞翔,最近一个月来,你一直在打电话、发信息骚扰我,还不停到我们铁矿石部门闹事,又不顾我的多次直言拒绝,送过一次花、一次有毒奶茶这件事,你要不要也一起解释一下?”
叶轻舟的声音温柔又好听,仿若天籁。但,落在袁飞翔耳中,却是比深夜在乱坟堆里听鬼故事,还要更显恐怖,“解释!解释!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