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平他们三个结伴而来,没想到到了发现两位部长都已经到了,免不了心里一慌,有种害怕被人看做是怠慢。
好在接下来汉特管家的有礼、领主的平和都叫他们安心下来,许北知道这会儿他是没办法插上什么话,十分精准地找到自己的定位,吃吃喝喝。
嗯,这个不错,嗯,这个吃起来也好,到底是领主府啊,就是和外边的铺子不一样,可惜不能打包带走。
边吃还在那想着能不能兜着走,不过木秋晨不会叫他失望的,基本上这种场合都会以自家做的点心作为回礼,既不叫人有负担也实用。
看着跟财政部部长又说起来公事的良哥,许北很自然地给自己的五脏庙谋福利,看中了盘子里捏的最为圆润的一个香芋球,他眼疾手快地下手,却没想到这次遇到了阻碍。
同样吃吃喝喝的布鲁诺抬头,两个一直都在吃吃喝喝的人才对视上。
许北察觉到这人是谁,立刻缩回手,又在心里骂自己,这是干什么?这叫人家部长多尴尬。
可惜布鲁诺和他想的不一样,“你也喜欢吃这个?不如叫汉特管家再上一盘?”
虽然知道不该就这么答应,但是看着逐渐空无的盘子,到底是抵不过诱惑,“布鲁诺部长说的是,这个香芋球是挺好吃的。”
或许是美食拉近了关系,两个人居然慢慢地还能凑到一块吃,一边说着点话,只是跟施旋、贺良平的内容来说,叫听到的木秋晨沉默了一瞬间,只有一个想法,水果店的阿花是谁啊?这个水果这么好吃的吗?
谁都没想到,一脸端庄的木秋晨几乎是竖着耳朵在听着许北口中的“八卦”,生怕错过什么,一直到开饭才停止,听得那是心满意足了,因为没有卡到一半。
不然,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把人叫过来专门把后半截给她说完,但这样好像太没有领主的气势了。
领主府的菜自然是叫人吃得抬不起头,可或许是聊得太尽兴,许北和布鲁诺居然想着能不能喝点小酒。
木秋晨这才意识到她思维的局限,她是不太喜欢喝得酩酊大醉,想着吃吃饭就好,都忘记吩咐人上酒了。
“这倒是我的疏忽,来,敬大家一杯,现阶段的成果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和辛苦,希望日后再接再厉。”
站起来敬酒碰杯之后,木秋晨直接一饮而尽,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直接滑入喉咙,她立马僵住,夏珏注意到她脸色都有些僵硬,担心地看着她。
只是没一会儿又恢复成没事人的模样,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她的眼睛比平时都要清明。
是她失算了,压根忘记换了个身体,这会儿喝得太猛直接都给喝懵了,导致她的脑袋和身体有种异样的分裂,思维是清明的,可又切实感觉脑袋有点重。
夏珏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表情,立马意识到不对。
而景兴文和贺良平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布鲁诺和许北这就着下酒菜那是越喝越上头,怪领主府拿出来的酒品质太好,还都是之前怀尔德家里搜罗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便宜了木秋晨。
好酒的后果就是,上头。
布鲁诺和许北也是越喝越放的开,这就导致景兴文和贺良平眼角抽抽,生怕两人在这耍酒疯,对视一眼,心头闪过同病相怜的理解。
唯二的施旋倒是很自在,又没有人灌酒,吃的也很舒服,可能是饭桌上真正自在、专心干饭的人。
夏珏没有在意另外两人喝酒后的反应,熬着等到吃完,突然扶住木秋晨的肩膀,她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转过头看着他。
“大人,我突然有事要和您说,我们去楼上好不好?”他声音放低放软,带着哄人的目的,听起来特别的温柔。
木秋晨一双大眼睛圆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思考,然后点点头。
夏珏这才对着其他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突然有些事要和领主说,诸位在府里休息一会儿,得失陪一会儿,等会儿再来和各位聊天。”
景兴文无奈地说道:“夏队长这话客气了,其实我也得先告辞,这要是布鲁诺在领主府发酒疯,等清醒过来肯定会怪我不拦着他一点。再说今天已经很满意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就先带着他离开。”
夏珏的话可以说是说到他的心坎上,贺良平揉了揉眉心,刚刚努力控制住还想要跟布鲁诺哥俩好的许北,跟着说道:“是啊,夏队长和领主有事先忙就是,我这里也还有个醉鬼,等会儿闹腾起来才怕在领主面前失了礼数。”
比起来布鲁诺,许北才是最该被担心的,他真的会闹。
夏珏叫汉特将众人送走,还真是个简单的请客,吃点饭拿着回礼就走了,不过也乐得轻松。
只是,他这里还有个要安排好的“小麻烦”。
莫琳她们没有看出来木秋晨的不对劲,夏珏走到她身边,她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察觉到他过来倒是睁着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乖得惹人心头发软。
“大人,我扶你上楼。”
木秋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手臂,把手搭上去,毫不客气地把身上的重量全部落在他的胳膊上,这一点点的重量于夏珏而言,手臂都没有抖动一下。
带着人起来扶她上楼,注意到两人这“过分”亲密,莫琳她们才意识到,原来领主喝醉了啊?
这,她们该不该上去照顾啊?
木秋晨脑袋也知道是不是清晰,每一步都按照夏珏的话去做,被他扶到房门口一手揽住,靠在他身上的时候,她看着夏珏流畅的下颚线和近在眼前的侧颜,想着这段时间心里头的别扭和纠结,突然上头,挪动脚步抵住房门撑着他的胸口。
夏珏不知道她这又是怎么了。
哪知道,接下来的木秋晨几乎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夏珏,你还想不想要,我身边那个最特殊的位置啊?”她的眼睛没有迷蒙不清,认真又执拗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