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人去了永安宫,留下了墨景渊和墨芷云一行人。“这件事,绝对没完!”
墨芷云威胁楚韵荷。“你们再怎么样,我也是当朝郡主,是皇上的亲侄女,太后的亲孙女。那个什么陈舒晚,不过是仗着自己父亲有军功傍身罢了,她的出身,本就该对我低头哈腰!”
楚韵荷一下子冲昏了头脑,再一次触及了墨景渊和墨芷云的底线。墨芷云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抽了楚韵荷一个巴掌。楚韵荷自从来了宫里,还没有受过此等侮辱,一下子被扇蒙了。她捂着自己被扇的半张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墨芷云。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墨芷云,你竟然敢打我?你们墨家不过是区区武将,我可是郡主!”
“楚韵荷!你别一开口就是贬低人家的出身!怕是在宫里呆久了吧?怎么连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习惯都给学来了?你们两个同为郡主,怎么你颇有一股公主的风范了?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不是现在还在宫里,我定将你五花大绑,挂在木桩上,用荆条抽打!”
墨芷云平日里不会轻易发火,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墨景渊都有些看呆了。他从没见过墨芷云如此生气的模样。“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进去!”
太后不顾士兵的阻拦,就要冲进永安宫。士兵也不敢拦着,只好任由她。“儿啊~你瞧瞧你瞧瞧!这墨芷云和墨景渊是要逼死老身啊!他们处处为难和污蔑韵荷,那可是你的亲侄女啊!你也不管吗?再这样下去,老身也不活了啊!”
太后进了永安宫,就开始哀嚎。皇上最是烦她这个样子,每次有什么事情就要以死相逼。但恰好,太后最是惜命。皇上一直是知道的。皇上知道太后只是为了威胁他罢了。“娘,您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皇上翻着奏章,看都没看一眼。太后见这招不起效果,便开始搬亲情。“也是,你也长大成人了,也用不着娘了。留着我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杀了我吧。”
太后开始哭起来。“当初,宫里斗的啊,那是腥风血雨。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怀你的时候,差点就喝了那个贱女人的堕胎药啊!当真是惊险。娘知道了,你嫌弃娘了,娘说的都不听了。”
边说还边抹着眼泪。可惜被皇上当场戳穿。“娘,您这半天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掉下来,你就算说再多,我也感动不起来啊。”
皇上打趣道。“你又这样!但韵荷可是你的亲侄女啊!你说什么也得帮帮她啊!”
太后还是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韵荷她定是被诬陷的!都是那个什么陈舒晚,肯定是她收买了那些婢女和侍卫!”
太后虽然没有证据,但还是在极力辩解。皇上也拿她没办法。“好好好,韵荷那边我自然会去的,但是这件事也确实是她的不对。”
太后才不管这个,不信便不信。“您还是先回宫里去吧,来人,把太后送回永寿宫,对了,把景渊叫上来。”
太后见了甚是满意。“这还差不多。”
太后回宫路上见着迎面而来的墨景渊,轻蔑一笑。“景渊啊,这韵荷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女,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皇上完全被太后洗脑了。墨景渊可吃不了这个亏。“皇上,这件事可是关乎了群臣,若是楚王与黎王关系生分了,可就不只是姑娘们之间的算计了。”
墨景渊自然是知道他与太后的劝说相比,定不怎么管用,但皇上向来是看中朝中大臣们的关系和利益。黎王与楚王是朝中的两大巨头,若是这两人生分了,那必定会乱了阵脚,对谁都不利。但皇上终究还是碍于太后的面子,并没有追究楚韵荷。虽说墨景渊和墨芷云都不服气,但在陈舒晚好声好气的劝告下,才肯罢休。皇上虽然受了太后的约束,但皇上终究是皇上,还是暗中罚了楚韵荷禁足在楚王府。不过楚韵荷和太后倒是无所谓,毕竟这谋杀陈舒晚,只落得个禁足的罪过,可谓是给足了面子。不过对于楚韵荷来说,这么点恩德是绝对满足不了她贪婪的内心的。她的野心不止这么一点点。墨景渊,迟早都是她的。楚韵荷散乱的卧室内,传来一阵令人心生凉意的笑声。散着头发的楚韵荷露出一个奸险的笑容。她攥紧拳头,心中已经谋划好了一个可怕的计划。陈舒晚,今日你让我受过的痛,往后,我会让你千百倍的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