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六。夜。“郡主,您平日里很少绣平安符的呀!这正旦还未到呢!”
若离见陈舒晚熬夜赶制平安符,有些猜疑。陈舒晚望了望若离,莞尔一笑。“我有一位友人,明日便要离开都城了,我想给他留个纪念。”
若离并不知道陈舒晚指的是墨景渊,并未猜到她的郡主有什么好友。“嘶,啊。”
陈舒晚被针线扎到了手。若离瞬间慌了。“郡主,您没事吧?”
若离赶紧拿起陈舒晚的手,左看看右看看。陈舒晚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嫣然一笑。“好啦,若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嗯?没关系的,不过就是被扎了一下。”
若离有些后怕。“郡主,不若让若离来帮您做吧。”
陈舒晚一把抢过若离刚想拿走的缝了一半的平安符。“你想得美!我定是要亲手缝制的。”
两个女孩在嬉戏打闹中度过了一夜。三月初七。“郡主,起来啦!”
若离摇着陈舒晚的肩膀。陈舒晚今日却没再赖床。“若离,今日,我要先行离开一趟,等回来了,我再去参加及笄礼!”
陈舒晚吩咐完就要穿衣离开。“对了,爹和娘那边你先帮我应付着,我马上回来!”
若离还想劝着:“郡主!您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及笄礼后再去啊!这我可怎么跟王妃他们交代啊!”
陈舒晚换了一身便服,不顾若离的阻拦,便离开了。墨景渊是走的城北门。有一段距离了。陈舒晚穿过街道,一路上逢人就问路。饿了就拿出口袋里仅有的铜钱买了些民间小吃,从来没有过的如此潇洒过。若是来生能做个平民百姓该多好啊。黎王府内,若离可没这么好过了。“郡主到底是去见谁了啊?王爷和王妃他们要是问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晚晚!你起来了么?”
黎王妃见陈舒晚已经日上三竿还未从卧房里出来,站在门口问。若离有些手足无措。“王妃!郡主她马上就起来了!”
找不到陈舒晚,只好随口应付着。“若离,你让她赶紧起来,及笄礼可容不得她马虎。”
黎王也来了。若离在卧房里祈祷。今日千万不能有事!见黎王和黎王妃已经离开,才暂时松了口气。现在怎么办?伪装成郡主?和王妃他们说实话?拖着时间?若离心生一计,赶紧找来了身边的婢女。“你过来!快!对,就是你!”
那婢女见若离这副模样,将信将疑走了过去。“郡主她一早上就走了,你若是不想被罚,赶紧听我的。”
那婢女满脸是不可思议。“先别管这么多了,你一会就躺在郡主的床上,我会把你的脸遮好,就说是病了。”
若离小声道。那婢女连连推脱:“若离阿姊,这怕是不行!要是让王爷和王妃知道了,定要宰了我不成!而且我怎可随意上郡主的床!”
若离知道眼下是实在没办法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身上又不脏,昨日才沐浴过,我们郡主怎会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你放心,王爷他们看不出来的!”
那婢女实在受不了若离的软磨硬泡,只得应下了。若离将那婢女用被子蒙住头,只露出一个背影。“若离阿姊,这样真的能行吗?”
那婢女转过头来,有些半信半疑。“哎呀你快上去就对了!”
若离赶紧将那婢女翻回去。若离有些不放心叮嘱了她几句便出去了。“王爷,王妃!郡主她今日受了风寒,怕是不能参加及笄礼了。”
若离进了前厅。黎王妃和黎王向来很是疼爱陈舒晚,受了风寒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什么!得了风寒?快,带我去看看!”
黎王妃放下手中的茶便要去。若离怕露出破绽,便道:“王妃,医官说了,郡主不能见光,一会儿您可千万别把郡主的被子掀开。”
黎王妃信以为真,便答应下来。但黎王可没这么好骗,他心里多了几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