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此不知好歹,来人,拿下!”
两房军队开始交战,不分伯仲,一时之间,在火光的照耀下,刀光剑影,鲜血淋漓。到底是拼死一搏,李忠一方马上占了上风。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之前埋伏在山上的军队冲了下来。御林军也正好到了。李忠看着大批前来增援的军队,甚至御林军亦在其中,顿感不妙,骑着马就要逃,墨景渊见状,策马奔驰追去。“李忠,你逃不了了!”
墨景渊从后方绕到李忠的马头前,用长剑指着他,挡住了去路。“墨景渊,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挡我!”
李忠并没有和墨景渊真正交过手,并不知道他的实力。“你以为我这几年来的心血就是那些兵了吗?墨景渊,你还是太嫩了点!我早就在京城中安插了人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今天就算我死了,那皇帝老儿的位子也别想坐稳!”
墨景渊伸出长剑就要拿下他,可李忠向后一弯腰,躲了过去。可没等他反应过来,墨景渊跳上他的马,将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你要敢动,我也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手抖。”
“呵,你杀了我又能如何?杀了我你不会得到任何的情报,也绝对找不出那个京城之中最大的幕后主使!墨景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将军,属下失职来迟!”
苏晨策马奔来。两人一同制住了李忠,押回了大营。黎王府。自从墨景渊离开后,陈舒晚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见他。那俊俏的脸庞,常常令她深陷其中。此时,陈舒晚正与墨芷云在黎王府的后院花园里。由于之前楚韵荷的事,墨芷云几乎每隔三天都会来探望陈舒晚,生怕她出了什么差池。“芷云阿姊,我这身子早就好了,你也不必经常来陪我,多麻烦你啊!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及笄都快一年了。”
陈舒晚劝着她。“是啊,舒晚是个大姑娘了。”
墨芷云淡淡一笑。这一年过去了,墨芷云大大咧咧的性格改了不少,倒也沉稳起来了。“那他,还会回来吗?”
陈舒晚忽然问。墨芷云愣了一下,随即知道她说的是墨景渊。“会的吧。”
连墨芷云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但她相信墨景渊,毕竟这么多年在京城里混下来了,不至于那么傻。另一边,皇上一早上收到急报,墨景渊降服了李忠。“太好了!太好了!朕就知道,这小子一定行的!”
一旁的王公公道:“墨将军一向来就没打过败仗,当真是年少有为!”
“传旨去洛阳,召他回宫!”
一日后,洛阳。“太好了将军!咱们终于可以回京了!”
吴殷听了圣旨,为墨景渊高兴。“说起来,咱们来这洛阳也有一个年头了。”
苏晨倒有些伤感起来。“收拾一下,明日回京!”
墨景渊吩咐下去。墨府。“什么?景渊要回来了!”
墨芷云内心是压制不住的喜悦。墨老将军也感到高兴,久违地露出了笑容。“快点儿!景渊那院子赶紧叫人好好收拾一下,可千万不能耽搁了!”
将军夫人吩咐下去。墨府特别喜庆,像是结婚生子了。墨芷云本是打算次日一早再去黎王府告诉陈舒晚,但转念一想,还是打算让墨景渊亲自去告诉她。墨芷云一夜未眠。本像她的性子,什么事儿会打扰她睡觉呢?但这晚,她是真的的一夜未合眼。次日辰时。“将军,京城到了。皇上特意吩咐,为了找出奸细,还不能太过张扬,得需走小道进宫。”
大太监周公公道。虽说进宫的仪式确实是简陋了些,但皇上能派周公公来,足以见他对墨景渊的关心了。墨景渊也不好推辞,毕竟是皇上的口谕。“还请周公公带路。”
此时,陈舒晚才刚下床。“若离,去把窗子打开。”
陈舒晚坐在妆台前。“郡主,您这身子骨一直就弱,初春早上的风多凉!要是吹坏了,王爷和王妃,还有墨家小姐都要心疼了!”
若离道。“你呀你,翅膀硬了,都敢教训主子了呢!”
“若离不敢。”
陈舒晚嫣然一笑。“好了,逗你呢!别畏首畏尾的,大方点儿,看上去才像王府的丫鬟!帮我梳妆,然后扶我出去走走。”
陈舒晚温和地看着她。王府自是不差钱,但陈舒晚却不如京城中其他闺阁女子,喜欢大红大粉,一身奢华,反而一切从简。她挑了一件深蓝金边裙子,大方又素雅。若离本想给她带红玛瑙耳环呵祖母绿宝石的金钗,陈舒晚换成了菱形金耳环和白玉簪子。“郡主就算穿的朴素,也好看。”
若离赞美道。陈舒晚笑笑:“就你嘴甜。记住了,以后可别准备这么华丽奢侈的首饰了,特别是去大家家里做客,抢了别人的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离应下,便扶着陈舒晚去了院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若离每日早上都是如此,帮她梳妆,陪着她出去。平凡的日子,让陈舒晚又向往又害怕。她害怕楚韵荷不仅对自己下手,还有她的家人。她也怕墨景渊再也不能回来。此时,墨景渊正在宫里。“臣墨景渊,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