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便将那头啮铁兽放走了,目前谁也找不到它。”
钱钧差点吐血:“疯了不成?她亲哥哥的性命还比不上一只畜生?”
吕剑露出古怪之色。其实他想说,别说是她哥哥,怕是你这个父亲在她心中,也比不上那头好吃懒做的啮铁兽——谁让你不陪她玩呢。“那丫头被宠坏了……”吕剑叹息道。钱钧捂住胸口,缓了好长一会儿,才道:“罢了罢了,老夫就当没生过这个闺女。小师叔,你精通推演之术,能否推演到王孙的位置?”
吕剑摇头:“已经试过了,只能推演出一团迷雾,显然王孙身上被人做了手脚,说不定这会儿正和双子星在一块呢。”
“双子星……”钱钧脸色稍缓,“郑飞跃的这两个手下,倒非滥杀之辈,王孙在他们手中,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吕剑想了想,皱眉道:“只是,他们绑架王孙作甚?”
钱钧冷笑道:“其实很简单,祸水东引,挑起我们和邪神宗的矛盾,两虎相争,他们就有喘息的机会。”
吕剑无语。这计划未免太过简单粗暴,明眼人一下就看出去了,谁会上当?熟料。钱钧道:“计谋分为两种,一为阴谋,一为阳谋。绑架王孙这一招,便是阳谋,我们还非接招不可。”
“为何?”
吕剑不解。钱钧笑道:“一来,为了王孙的安危。二来,明王宗那边的战事,短时间不会再有进展,我们也该寻找新的利益突破口了。”
吕剑诧异道:“你要打邪神宗?一个明王宗就够我们忙活的了,再加一个深浅不知的邪神宗,摊子会不会铺的太大了?”
钱钧摇头:“神药宗要做霸主,明王宗和邪神宗都不能放过。眼下,我们占据天时地利人合,又有魔王体为我们冲锋陷阵,堪称万年一遇的机会,岂有不打的道理?”
吕剑听明白了。霸主,是打出来的!明王宗强,就打明王宗!邪神宗作为前任霸主,也要打!不仅要打,还要狠狠撕下一块肉,如此方能震慑其他宗门,这样大伙才会服你。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冲进来,大喊道:“启禀宗主,启禀小师叔,有人通过飞剑,送来了一封少宗主的亲笔信。”
“什么?”
吕剑吃了一惊,连忙抢过信件,一目十行看过之后,道:“确实是王孙的亲笔信,信上说,他被关押在一个地方,吃得好睡得好,让我们不必担心,还说过段时间就能回家。”
钱钧冷笑道:“这封信,既是催令符,又是定心丸!看来大家都小看了那对双子星啊,待我收拾了邪神宗,再陪他们好好玩玩。”
语毕。钱钧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一趟索城,找王破亲自谈谈。”
吕剑不确定道:“他会愿意帮助我们攻打邪神宗吗?”
攻打明王宗和攻打邪神宗是两码事,前者是王破迫切想做的事,后者则不同,郑飞跃出事后,王破与邪神宗之间并无太多纠纷。钱钧笑道:“黑雕城一战,联军损失惨重,王破受了伤。我想这位魔王体也该清醒了,个人再强,也无法颠覆七大宗门,他要报仇,还得依靠我们!其次,跟他出征的那些炮灰,也差不多死光了。他若要招兵买马,就必须再次举起郑飞跃的金龙旗,不帮郑飞跃报仇,谁愿意追随他?”
这就好比古时候造反,总是举着着“清君侧”、“诛奸佞”、“享太平”等旗号,这样才有人来投奔你。王破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郑飞跃是他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吕剑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钱钧是个讲究效率的人,既然决定要去见王破,当场就要动身,在叮嘱了吕剑好好照顾女儿后,便匆匆出了门。……次日。钱钧赶至索城。城内的守军,均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伤员也不少,其中不乏心魔谷、魔器宗的精英弟子,士气可谓是大减。钱钧摇头,一路来到王破的行宫,尚未进门,便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其中,南宫的声音最为尖锐:“我带来了两百八十名精锐弟子,如今折损超过半数,凭什么不让我撤?”
王破沉声道:“战事吃紧,明王宗随时都有反扑的可能,你要撤,可以,自己走,把人手留下!”
南宫叉腰,跳脚,破口大叫:“放屁!早在进攻索城之前,我们就该撤的,打到今天这个地步,于情于理心魔谷都不欠你们的,我今天就要走,看谁敢拦着?”
“你走一个试试?”
王破沉着脸,眼神中杀意窜动。他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明器上前一步,拉住王破和南宫之间,沉声道:“现如今,我们正与明王宗对峙,这时内讧,敌人岂能不趁虚而入?与其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两位不如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