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这种情绪。接下来,王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一名大修出声道:“今日宴席上,郑飞跃多次出言挑衅,就差把脑袋送在刀下了,王上谨慎些也是对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另一名大修摇头,表达了不同意见:“依我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郑飞跃越是表现的有恃无恐,代表他越心虚。”
“不是吧?我觉得他是在故意激怒王上,好让王上先动手,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做出反制措施。”
“有道理。”
这时,众人之中有个穿黑袍的修士,突然站起来,发表自己的见解:“无论是虚是实,王上都是个念旧情的人,能够遇到如此明主,实在是我等之幸。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吴道友担心什么?”
黑袍修士沉吟道“郑飞跃要求我们归附于他,虽说是为了和钱钧争夺霸主之位,可他既然知道王上与神药宗的合作关系,为何又要这么做呢?”
“再明显不过,壮大己身,削弱敌人。”
“仅是如此?我倒是有个猜测,不过有些匪夷所思,不敢讲与王上听,可是憋在心里难受,想讲于众兄弟听。”
“吴道友请讲。”
黑袍修士:“在下以为,郑飞跃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八座城也好,我们也罢,甚至是下面那些小的,他都想要!眼下的客套,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
语出惊人!众人乱语纷纷。“咱们上下近万人,再加上神功无敌的王上,他有实力吃下我们吗?”
“凭郑飞跃和他那几名手下,管住一座城就不错了,八座城?他也不怕撑破他的胃口,简直是痴人说梦!”
“再说了,王上对我等不薄,将城池和队伍交给我们管理,咱们凭什么跟郑飞跃混?”
“不错!”
“有我们在,郑飞跃别想打王上的注意,真惹恼了老子,半夜溜去偏殿把那家伙砍了!王上怕他,我不怕他!”
一时间,群情激愤。黑袍修士有些挂不住脸,讪笑道:“诸位言之有理,是我想多了,不过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博大家一笑而已,勿怪,勿怪。”
至此,话题算是结束了,对于黑袍修士的推测,大伙也都当做笑话听,没有放在心上。又简单聊了几句,众人都有事务在身,便散了去。下面的人进来打扫房间,见黑袍修士还坐在那里,诧异道:“吴长老,宴席结束,长老们也都散了,您怎么还在?”
黑袍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问他:“你说,我的假设就一定是错的吗?”
下面的人愣了愣,继而道:“瞧您这话说的,就连死去的郑城主都能活过来,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对错啊。”
吴修愣了愣,突然觉得这话有些道友,忍不住问道:“你对郑城主很了解?”
那人笑道:“那是自然,自城主府修建完毕后,我就在这里打杂,整天看郑城主躺在院子里睡觉,可悠闲了。”
“来,坐下,咱们好好聊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