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牺牲品。”
孙尚香冷笑道：“我不是被吓大的！”
郑飞跃直视她的眼睛，道：“没有吓唬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将我的话一字不漏写给丞相，就说我的耐心耗光了。”
孙尚香觉得手脚僵硬，咬着牙给丞相去了一大堆信息。这次，对面很久没有动静。正当郑飞跃心生失望、继而打算采取行动时，树上的字迹缓缓显示：“只留郑小友一人，其他人避开。”
孙尚香瞳孔微缩，不过什么都没说，给了郑飞跃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缓缓退到树林外面，负责起警戒工作。郑飞跃站在树前，静静等待着。这次没过多久，树木的枝干上开始出现一行行字迹：“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困惑，但是请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通天门对你也无任何恶意，我们自始至终都是朋友。青山对你出手，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有阻止，是因为那五颗道果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属于你的养料。‘养料’二字，也许会令你心生不快，却是最恰当的形容，这个世界以天地为熔炉，就连老夫也不过是炉边的一个料火小童。你的身体确实有问题，根源是那颗丹药，不过丹药无害，只是会让你对某些事物产生异常的渴望，这是成长所必须的……养分。说到这里，也许你已经有了猜测。没错，那颗丹药的作用便是将你变作一颗种子，日后你所渴望的一切，都是养分。而提起‘种子，’郑小友不会陌生，那些潜伏在七大宗门、被你秘密救走的种子，便属未曾发芽的原始种子，除此之外，还有已经开花结果的种子，小周便在此列。你是第三种，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就连青山也蒙在鼓里，事实上如果他知道这一切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对你动手的。当然，如果他不对你动手，我又如何将道果送到你面前？也许你会说我卑鄙，连自己人都要算计，可人生在世，不是什么事都称心如意，通天门两脉之间，虽然抱着同一个目的，理念却不相同……”一行行字迹浮现，孙尚香口中珍贵莫名的乳白色液体，此刻正被以一种不要钱的速度挥霍着。郑飞跃却是紧握拳头。种子？丞相把自己变成了种子？该死！我为什么要吃那颗丹药？！他的眉头紧皱，心中的火气已经直冲天际，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地被人安插一个新的身份，尽管这个身份天下无二。话说。这该死的种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有层出不穷的花样冒出来？！郑飞跃强忍着一拳打爆大树的冲动，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到，冷冷道：“丞相，我一直拿您当前辈，通天门有难的时候没少施展援手，到头来你却三番两次地给我下套，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这样做真的过分了。”
那边自然听不到他的话，然而，丞相却是能够猜到他的心情，树枝上的字迹缓缓浮现：“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言，怨我不该将你拖入这个泥潭中。可你知道，老夫以残缺之身苦守近千年，为的就是等一个有缘人。郑小友，自你在东岸展露头角，老夫就知道你是我等的有缘人，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待老夫死去，你注定要接过我手中的大旗。那颗丹药便是应缘之物，就算老夫不施以手段，最后也会落入你手中，这是上天的安排，非人力所能抗衡。”
郑飞跃冷冷道：“老神棍！”
“若是小友不信，我便多说一句，我知道你背后有个伟大的意志，肩负着它赋予你的使命，事实上我也一样，不过是比你先行千年而已。”
郑飞跃愣住。然后他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丞相说的是……地球妈妈！他也是地球妈妈的人？这不可能！下意识地，郑飞跃开始呼叫崽种。“在呢。”
系统的声音很沉重，显然没有玩闹的心情，沉声道：“我和你一样震惊，地球妈妈竟然在千年前就有所准备，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可信吗？”
“可信，在丞相的那个年代，系统的形式远不如现在智能，他能感受到地球的意志，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地球有意为之。”
系统道。郑飞跃震惊无言，喃喃道：“这么说来，丞相和我不但是老乡，而且还是跨越千年的同事。”
“应该错不了，地球妈妈要干的是一件大事，如果仅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力有不逮，安排个老乡先行一步，倒是更符合常理。”
系统道。郑飞跃闻言，道：“既然如此，丞相给我服用的那颗丹药，其实是地球妈妈给我的？这有点扯淡啊！”
“扯不扯淡另说，丞相是自己人无疑了，只是我不明白，丞相不过是千年前飞升的人士，如何与通天门扯到了一起？”
系统疑惑。它虽然是地球妈妈的化身，却也不是什么都知道。郑飞跃沉吟道：“我曾问过小周，通天门最早的时候，只有山里一脉，至于丞相一脉则是千年前才诞生的，应该是丞相说服通天门新添了一脉。”
“如此一来，倒是能说通了。”
系统道。郑飞跃绷着脸道：“说通个屁！就算我俩是同事，可他也不能把老子变成种子吧？还口口声声拿‘养分’说事，搞得我心里直发毛，很瘆人啊！崽种，你给我交个实底，地球妈妈到底要干什么？”
“事到如今，也只有告诉你了。”
系统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