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还有正式的葬礼之钟的成员们都是自然进化而来，所以才会对您能让许多亚人进化的能力感兴趣。”
卡门空洞的回音在这间由矿洞改建而来的会议厅里回荡着。
“原来如此。”
冯斯翰看着卡门微微点了一下头。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其实我的很多问题都和进化是脱不了关系的是吗？”
“确实是这样。”
……
精灵魔法、生命树、教王国……
这些困扰自己的问题都和生物的进化有关。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
等等！
还有一个问题！
“圣遗物也和进化有关！？”
冯斯翰突然想到了这个从最开始遇到富兰克林，被误以为自己能使用能力就是因为圣遗物的原因。
而当时冯斯翰为了积蓄力量，也就随口编了一段钩直饵咸的小故事来钓鱼。
最终的结果就是冯斯翰从富兰克林的手中逃了出来。
并去到了大峡谷遇到了牛群他们。
“是的。”
卡门点点头。
冯斯翰这下松了一口气了。
总算是将自己心中的很多疑惑都解开了。
而且按照卡门的意思，自己这些疑惑不管成因和过程，但最终的解释都会归结到‘进化’二字上面去。
那至少自己就有了方向。
也不像是当初那么急迫。
这时冯斯翰的脑子里大约整理出来了一个思路。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其实就像是一颗大树上不同的树枝一样。
往下捋一捋的话，都能发现是在一个树干上。
那就是进化。
以后再要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往这方面去想一想的话，多半也能找到解释吧。
这也是卡门之前说的能解决自己现在所有问题的意思。
当然。
前提是卡门没有说谎。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
那自己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圣遗物，像是龙石、邪眼的眼睛，制作大型显微镜时候从教王国那面‘申请’来的命兽的尖牙、食锈魔皮肤等等就很可能都是以前被击杀的某种进化而来的怪物的身体组织。
还有地下神殿的那些雕像。
也很可能之前都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所谓的神。
大差不差就是进化到高级形态的存在。
只不过这帮人为什么会在这片大陆上发动代理人战争呢？
想不通。
因为这已经超出了这片大陆的范畴了。
除非能出海。
去到别的大陆，看看上边的情况。
不然的话根本就猜想不到任何的方向。
但有一点冯斯翰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这片大陆上的那些原住民都是很厉害的存在。
“弑神！”
低着头的冯斯翰在胡思乱想期间，想到了这么一个关键词。
“不愧是您，准确的说应该是‘屠神’更准确一点。”
冯斯翰抬起头，看着卡门。
他仿佛看到了对方那赞扬的表情。
虽然卡门整个人连实际上的身体都已经不复存在。
但冯斯翰还是能感受到。
“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所谓的圣遗物是吧。”
“是的。”
卡门在回答了冯斯翰的提问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此刻，整个会场上现在非常安静。
就算是掉下一颗针估计都能听到声音的程度。
卡门在等。
等待冯斯翰的回答。
“好吧。”
耸耸肩冯斯翰开口说道。
“其实亚人们能进化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使用了一些我用炼丹术制造出来的药丸而已。”
“既然你们葬礼之钟调查了很多，连亚人的进化都知道是我的手臂那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在莱茵城里面使用过这种东西吧，那个药丸就是用来给亚人进化的，但同时它也会阻止人类的进化。”
“阻止人类的进化？”
卡门也学着冯斯翰之前的样子，开口询问起了自己不大能理解的问题。
“嗯，就拿莱茵城发动的精灵魔法来说，如果是受到魔法影响开始变异的人在吃了这种药丸之后，那么就能顺利进化成功，不会出现发狂的魔人的说法。”
“但如果是没有受到魔法影响的人吃了就会彻底的断绝掉他们进化的可能性，不管今后遇到什么样的精灵魔法，他们都不会再受到影响。”
冯斯翰向卡门细致的介绍着自己的‘药物’的副作用。
“既然我们都是老乡，那么多多少少你也听说过基因这个词吧。”
“知道。”
卡门的斗篷晃动了两下。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进化应该还是和‘基因’脱不了关系。”
“简单来说精灵魔法就是在将受到影响的人的一部分基因打碎重组，这中间难免会出现错误。”
“毕竟进化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想要人为的去干预那就必须要承担风险。”
“但我的药丸却能将这种风险降低到近乎没有的地步。”
“可能也是因为这种‘立竿见影’的药效的关系，那些没有受到精灵魔法影响的人类的基因也得到了了一次巩固，从而不可能再进行基因突变。”
“说白了，莱茵城就是我的药丸进行的一次大型实验，其结果就是刚才我给你讲到的一切。”
听完冯斯翰的解释，卡门那张什么都没有的空虚脑袋总算是有了一丝丝的涟漪。
冯斯翰看得真切。
就像是被投入一颗小石子一样的平静湖面一样。
微波一圈一圈的往外荡。
嗯……
看不懂……
不管别人看不看得懂，反正微表情大师冯斯翰是真没看懂。
而卡门此刻就像冯斯翰会判断自己说的话真假一样，
他也在心中判断着冯斯翰这番话的真假。
不过莱茵城算是冯斯翰发迹的地方。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果断出手，大量药丸的出现的话，说不定整个莱茵城都将成为魔人的猎场。
这种事情都不用调查，随便去莱茵城里面男主一个人就能问道。
做不得假。
确确实实有使用药丸，而且也确实将那些发狂的魔人从狂暴中‘强制’清醒了下来。
于是在考量一番之后，卡门相信了冯斯翰的这个情报。
老乡见老乡可不是什么两眼泪汪汪。
往往背后来两枪的事情居多。
所以这一次‘愉快’的情报互换，不管是冯斯翰还是卡门，都对对方有所保留。
关于这一点他们两人之间都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