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意不自夸,弹指嬉笑即天涯。
待到剑指重阳日,玉无美玉媚如花。
好整以暇看着惊愕的美人儿,李顺得意地哈哈大笑。
春宵苦短,你我共赴巫山,如何。
“你,你竟然不是内侍!怎可如此大胆!”
陈子淑只觉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堂堂皇室贵胄,岂容无名小贼随意欺辱!
“贼子,休要辱我!”
文静美人儿,此时用尽浑身力气,死死抵住强压下来的男人胸膛,她要摆脱奸贼钳制,然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欢你,有错吗?”
李顺很不开心,说谁贼子呢,他这是风流君子。
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单子生意,他要定了,腾出只手,哈口气,嘿嘿,咯吱窝走起。
发现挣扎无用的柔福帝姬,随即又被挠到痒处,气得眼睛通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相鼠无皮!”
不愧是有文化的女人,骂人都那么文雅。
只是,你这乱用典故啊?还才女呢。
李顺翻了翻白眼,打蛇随棍上地说道:“吾之皮,附之尔身。”
“相鼠无齿!”
“吾之齿,恐伤尔,故拔之。”
啊,这人,这人……
“你对得起我阿姐吗?”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隐瞒了,不清不白被夺去身子,一切就完了!
正在加劲使坏的李顺猛然一顿,惊地往后一跳,后脑勺狠狠撞上床梁。
顾不得疼痛,她对着子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姐,叫,叫啥名。”
夭寿了,小姨子,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众所周知,小姨子,那可是姐夫的宝,可不能得罪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登徒子的骚扰,仔细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陈子淑鼓着殷红脸颊,瞪视眼前人。
“不告诉你!”
天呐,呜呼,这人当真是自己姐夫!
子淑现在心里也是杂乱如麻,情急之下竟然猜对了,这可如何是好。
话说,也只有姐夫敢这样做了,她阿姐,三娘名义上可是太子啊,他怎么敢的啊。
如果李顺能听到心声,肯定大呼冤枉,他是被迫者啊……
两人心里各怀着小心思,一时间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缕幽香反复勾引着李顺敏感的鼻子,刺激着他要炸了。
上,禽兽,不上,禽兽不如。
呜呼哀哉~
为什么,他要当个正人君子~
“咳咳,妹啊,正所谓,君子不趁人之危,此时便揭过如何。”
透过黑夜中微弱的星光,李顺正对着那张红晕未消的俏脸,郑重建议道。
子淑仿佛没听见一般,反复拨拢着柔顺长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正待穷追猛打,可突然……
“吱吖,嘭……”
在摔门声中,交谈声随之传来。
“陛下,和亲之事乃国朝大事,事关天下安危。”
“若无端拒绝,恐遭祸事啊!”
只听,这道声音中气十足,所说的话却软弱无比。
“是啊,左相之言大有道理,如今,契丹强势而我朝暗弱,不可拒之。”
另一个人也趁机跟上,谆谆劝诫。
“非也,非也,左相与枢密使所言差矣。”
“右相有何高见。”
“我朝坐拥中原,河洛富庶,兵多将广,加之,四方皆有封疆大吏,何惧契丹,左相以为呢。”
“右相说笑吧,你我皆非外人,天下诸侯……”
“左相!莫非惧契丹扰你北国乡梓乎!”
“你!右相,南国腐儒冀图天下大乱!”
两方人马言辞愈发激烈,甚至隐隐传来响亮的“啪啪”声。
“够了,诸卿。”
这时,疲倦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气氛霎时沉凝下来。
半晌,那人才幽幽叹息,万分无奈之下,只得推脱道:“朕与诸卿,听柔福之意如何。”
“吾皇圣明,”左相恭敬说道,“柔福帝姬蕙质兰心,体贴圣心,定能顾全大局。”
“王瑾,去,叫柔福出来一下,朕知道她在哪。”
“喏,陛下。”
卧房内,早就穿戴整齐的李顺听到得暴露了,连忙回头可怜兮兮地凑过来,悄悄道。
“好妹子,别供出哥哥,哥有办法阻止你和亲。行不。”
见妹子瑟缩着将信将疑,他继续加码道:“你想不想让你姐姐守寡?”
心里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李顺索性豁出去,富贵险中求,摘掉外面那层人皮面具,露出小顺子的面容。
回头微微一笑,弓着腰对着迎面而来的王公公行礼。
“柔福帝姬呢。”
王公公没有怀疑,一个小内侍,再正常不过了。
“回公公话,帝姬伤心至极,不愿见人。”李顺低眉顺眼地答话,但语气略有微词,活像一个为了主子胆大包天的奴婢。
想了想外间的狼藉,王公公了然于心,摇摇头,作为皇家仆人,他也是两难啊。
“你跟咱家去复命吧。”犹豫了下,王公公不愿意背锅,眼珠子转了转,就决定了,把这小子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