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巍厉开始是打算再发兵夺回南平郡,但当他知道爱将朱桓阵亡,已经士兵损伤近一万后便取消了这个想法。带兵返程的路上,朱巍厉也遭遇了吴慕的信使部队,在得知管彪要被合围时,他便带兵前来救援。
管彪其实更希望前来的军队是吴慕的人,现在朱巍厉一来让城内本能坚持三月的粮草大大缩减,同时分布在外面的斥候也发现了吴慕军队的踪影。这让管彪想在第一时间撤离的计划也沦为了泡影。
郡治所
原本晚上10点就关门的工作场所此刻在凌晨依然发出光芒,朱巍厉知道那是管彪在处理窦亮留下的烂摊子。
“吱-”
原本豪华的中式碳烤锌合金门被管彪攻城后拆除以补民用,取而代之的这扇一破木门,一经打开便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朱巍厉,这么晚了还不睡呀?”
“南平一役让我无法安心入眠。主公,你要什么时候睡?”
管彪(轻声一笑):“处理完就休息了,窦亮这些年上台基本都是在画饼圈钱,士燮不在我需要好好整理一顿才是。”
“……”见朱巍厉没有说话,管彪又埋身于政务中。看着眼前这个只比他大两岁的人,朱巍厉有些无法开口。
“困扰你睡眠的想来不止是南平战败的事吧,既然来了就也别藏着了,你说吧。”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管彪抬起头来对朱巍厉缓缓说道。
“……是这样的主公,我不明白我到底差在王培那里。我比他有着更丰富的作战经验,有着更多的士兵支持,就连在政务上我也不曾有过丝毫懈怠,为什么你在交州时要选定王培为你的接班人?”
“我想你误会了。在辽东,除了军师没有任何人曾亲眼见过我。辽东的大部分政策也都是军师所制定的,他是不是辽东人民的领袖?”
“………你是他的主公。”
“可他就是辽东人民的领袖…”管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继续说道:“朱巍厉,你要知道世界很大,我也不可能永生不死。我只是一个名字,我无法顾及到所有事情。
你,王培,军师,伯符,甚至公孙康,沙摩柯都是领袖。不管你们的职位大小你们在会议上都是平等的。难道我指定你为我的继承人你就要进行独裁吗朱巍厉?”
“………”
“我选王培是因为他能听取建议,他会改变且不是一个强势的人。朱巍厉,南平之事的细节我认为已经不需要再赘述了。我们的内部是很复杂的,王培的交州派,你的扬州派,公孙康的辽东派,沙摩柯的五溪蛮派,以及军师和伯符为首的武将派,每一方的意见都是需要讨论衡量的。我不希望如果我因不测而死后,你们便会因为矛盾而分崩离析。
君子和而不同,毕竟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如果我们的目标实现了呢。”
(穿外套)“那是很长一段时间后的事了。”
管彪准备离开时,在朱巍厉身边意味深长的说:“这些话我第一次说。我们要做的是实事而不是争抢那些虚无的头衔。”
………
第二天,管彪顶着一层浓厚的黑眼圈来到了城墙上,与笨笨等人一同观察起敌情。
“情况怎么样?”
笨笨(皱眉):“敌人已经对我们进行了合围,但是他们却部署防御阵容,可能是打算围而不攻把我们困死在城里。”
“能突围吗?”
“敌人大概每3千人一个军阵,每个军阵相隔15里,如果我们要突围的话,可能要面对一万人并且不到半小时内他们就会再来两万人左右夹击。
现在,交州那边已经开始动员士兵,朱治带领的一万人也会感到,沙摩柯也已经派兵而来。如果强行突围的话,我们说不定可以成功。”
管彪(吃惊):“谁让他们过来的?”
“啊?我…我呀。”
“马上让他们回去,你还想再一次被偷家吗?先进行守城,等到粮食还剩一个月的时候再进行新的部署。”
“……是。”
庐陵郡外
整齐有序的驻营是吴慕一贯的风格,当吴略与陆庭蒙也率兵而来,心急的吴略便想召集兵力即刻发起进攻,斩首管彪以示天下。
吴慕听完撇了一眼陆庭蒙问道:“你怎么看?”
(怎么看?你他妈的说怎么看,你把老子全部私兵都带了过来,攻城的话你要是不先用我的兵我陆庭蒙就给你儿子,等攻下成功劳又都成你那傻孙子的。你个老不死的,黄土都到你嘴边了还不安分。)陆庭蒙虽然在心里对吴慕骂不绝口,但在明面上他却恭敬的对吴慕说:
“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纵使我军人数上有着绝对的优势,如果能将管彪这头凶兽困死在庐陵郡内,那么我们便可以省去许多损失。毕竟虽然我们目前与log交好,但纵横的北伐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待log收拾完纵横后,辽东的公孙家已经荆州什么的日尧公会都无法抵挡log的铁骑。
如果在管彪这个贼军身上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那么我们也终避免不了被log公会蚕食的命运。希望会长三思。”
吴慕即使知道陆庭蒙怀有二心,但对他的这番言语却是无比肯定。而他一直没有除掉陆庭蒙的原因也是希望吴略能够多在陆庭蒙身边学习,毕竟像他这样的野心政治家已经很少见了。
不过纵使吴慕有意如此,但吴略却对陆庭蒙表示出严重的不屑,直接出言讥讽道:“你要怕死就跟在我后面就好,区区贼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之前他的胜利不过是因为公会内部动荡罢了。祖父请给我一支兵马我愿将管彪生擒到您面前!”
“这里没有你的祖父,只有统帅!按陆都统的命令行事,全军严防不攻,擅自出兵者军法处置!”
………
庐陵郡
管彪似乎对吴慕的围城并不关心,因为近几天来他一直和王培忙身于庐陵郡的政务。直到第五天,笨笨面色慌张的过来对管彪说道:“主公,纵横的北伐已经全线溃败,汉中也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