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喂喂,你没事瞎喊什么数?”
句扶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刘琰感到不安,而在他数到1后,一支利箭就从黑暗中射出,正中刘琰的胸口。
“呃~”
刘琰嘴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应声倒地,诸葛果也趁机挣脱束缚跑到诸葛瞻的旁边将他扶起。
“句扶,你要干什么?!”
看到句扶的反常,成姜像是知道了什么,当即靠在吴懿的身边,随着吴懿手中的信号弹照亮夜空,数支黑衣队伍出现在汉宫广场上,将句扶等人团团包围。
三百对四,优势在我。手下黑衣士兵的出现,让成姜原本不安的心情变得猖狂起来,他指着句扶的鼻子说道:“你现在投降的话,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戴那黑头套不热吗,伯约?”
“?”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吴懿的一声惨叫就把所有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嘴里流出的鲜血在一滴一滴的溅在绿沉枪下。
“呃,你~”
吴懿的瞳孔不断扩大,而当他胸口上的绿沉枪在拔出的那刻,他的身体也如同一个木偶一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随后汉宫内的黑衣人有一半亮出兵器朝自己的队友刺去,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句扶,你……”
枪尖一挥,如银龙般的锋芒便落在了成姜的脖上,他咽了一口唾沫,尽量稳定这气息对他说道:“姜维,我可是前任会长,你不能杀我……”
成姜求饶之际,句扶用利斧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危机解除之后,诸葛果姐弟用一种敌视的眼光看向句扶,面前的这个男人将他们打入深渊后,又把他们从黑暗中拉起。换作任何人都无法一时间接受这事。
“伯约,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被诸葛果搀扶的诸葛瞻望着姜维的眼睛说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句扶叛变了,但直到我进入狱中遇见了柳隐,我才知道句扶是想故意把成姜等人引入圈套然后一网打尽。现在成都已经没用任何敌人了,我们可以放心的面对雪樱的大军。”
“可他刚刚在战场上的杀意可不是演戏能做的,他是真的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哼,果然和当初一样。伯约,他们从来都没有变过,身居高堂之内的人,就是这般德行,你看清楚了吗。”
诸葛瞻说完话后,句扶用手捂着脸苦笑了两声跟姜维说道。
“句扶,思远不是这个意思。”
“不,伯约,我就想要知道他到底心存何意。”
“没错!如果是演戏的话,那为什么丞相府的蒋大人和费大人也都遭遇了这群贼子的毒手。”
面对句扶的嘲讽,诸葛果也不甘示弱的反驳,在他眼里蒋琬费祎都是和蔼可亲的大伯伯,如果是要引蛇出洞的话完全可以和他们提前打招呼,这样他们也不会命丧丞相府。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腐朽之人懂什么?如果战斗不拼尽全力的话,你怎么能够胜利!诸葛瞻,你告诉我,如果你们在西凉与李傕死战,北伐西线又怎么失败?没有杀掉对手的胜利能够称之为胜利吗?战争不是你在丞相府里过家家。如果我刚才不用出全力,他成姜怎么会相信我?我又该如何完成我的计划?
还有,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娘们,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计划吗?现在蒋琬费祎为什么能活,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抵抗。这次他们的死我也很意外。但我难道会因为这两个人的死而破坏整个计划吗?
要我提前说,我若是提前将这个计划全盘托出,那这个计划还能实施吗?我除了凭借自己的实力,我还能依赖谁?一个北伐失败的纨绔子弟?一个依赖家族的富二代还是你这个只会待着池水边发呆的女人?”
“句扶,你先下去休息吧。”
见句扶脸色逐渐红热,姜维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打圆场说道。
“我不需要休息!夷陵之战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他们没有一点改变!这是鲜血淋漓的战争不是电脑上鼠标操控的游戏!
你们只知道我曾在夷陵之战以一敌百,可谁知道我当时是有三千部曲的!不是我以一敌百是我和我的将士以三千阻敌一万!只是就我活了下来。
你们知道什么是死战吗?你们经历过死战吗!或许我真该听成姜说的,独自率军北伐。你们除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被激怒的句扶在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之后还是不解恨,他指着诸葛瞻的鼻子骂道:“你不仅这次会失败,你的下一场战斗也会失败。因为你在战斗的时候跟本没有抱这必死之心去战斗。懦夫,是不会胜利的。
柳隐,我们走!”
转头就要离去的句扶突然发现柳隐一直没有出现,他眼神犀利的看向柳隐所在的方向,却看到本该躺在地上马承的尸体此时却已消失不见。
“艹!快去找柳隐!”
………
汉宫,某处
腹部的鲜血从马承的大腿一直流到地下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痕,而马承却对此毫不在意。只见他一瘸一拐的朝向深处的房间走去,道路的尽头,有股若隐若无的芳香在指引着他。
“喂,你是什么人?”
屋子的门前,两个看守的士兵在看到重伤的马承后当即把枪立在他身边警惕的说道。
“啊!呃!”
随着两声惨叫过后,手里铁剑滴淌着鲜血的马承推开了房门。在进门的一瞬间,他便被一把宝剑顶在了喉咙上。这正是马家的出手法!
“堂哥!”
赵襄怎么也没想到来者竟是自己被立为通缉犯的堂哥马承。而马承在见到赵襄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放下了防备,他对着赵襄露出了带血的笑容,随即整个身子毫无前兆的倒在地上。
赵襄见状连忙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当她看到马承身上的致命伤后,眼睛不由湿润起来。
“别哭,哭就不好看了。你能先离开一下吗,我不想让外人看到我的最后一刻。”
马承在用手抹去赵襄的泪水后,莫名其妙的说道。赵襄有意识的向后看去,发现柳隐正手持铁胎弓如同死神般立在门口。
“堂哥,他…他走了。”
“嗯。咳,咳咳!我…我不值得你哭泣,吾父与吾叔的衣冠皆在我的家中,把我们葬在西凉吧。西凉扶风。襄妹,你真的好像…好像姨娘……”
一道闪电划过雨夜,马承也随之停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