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荷吓得脸色一白,跌跌撞撞的朝后退了几步,满脸的局促不安。
就连站在霍随遇身边的白雪,也是脸色一白。
“霍随遇,我问你,我孙媳妇住院了,他们两个碍人眼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老爷子铿锵质问道。
霍随遇眉头微拧,有些无奈,“爷爷,他们是来看简言……”
“住口!到底是来看言言,还是不安好心?你当我瞎?赶紧将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我看着都心烦!”
“爷爷。”
“怎么?你为了这么个女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霍随遇额角微微跳动,冷冷的看了眼苏雪荷,带着两人出去了。
老爷子见状,这才气顺了些。
他回头脸色严肃的盯着简言,“言言,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告诉爷爷,爷爷帮你出气!”
要不是他有眼线一直盯着这边,这一次的事情他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的过去了。
那样的话,他的宝贝孙媳妇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霍雅琴也连连点头,“你爷爷说的对,言言,那臭小子糊涂,不心疼你,我们心疼你,有什么事情千万别瞒着,只管告诉姑姑和爷爷,不管什么事,都有我们给你撑腰!”
简言心中又酸涩有温暖,红着眼眶哭笑不得,“好的爷爷,姑姑。”
两人又关心的问起她的身体,简言摇头道,“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这两天就可以出院,爷爷和姑姑不用担心。”
……
门外——
白雪一出来,就红了眼眶,泪珠子往下掉。
“阿遇,爷爷他们是不是又误会了,是不是更讨厌我了?你能不能替我跟爷爷和姑姑他们解释一下,我过来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的,我只是想带着雪荷给简小姐道歉,哪里想到会变成这样,爷爷和姑姑也突然出现了……”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霍随遇闻言,眉头紧拧,片刻后才安慰了句,“这里有我,你先回去。”
“阿遇——”白雪抓住他的手,委屈道,“你是相信我的吧?”
霍随遇视线凝视着她。
见她眼眶含泪,楚楚可怜,他眼神也不禁柔和下来。
他反手抓住白雪,“不要想太多。”
而后,他便松开了她,转身进了病房。
“白雪姐,我看这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直到这时,一旁的苏雪荷才凑上来,盯着病房恨恨道,“否则的话,哪儿有那么巧的?我们刚过来,我哥和爷爷他们就正好赶过来了?”
白雪眼眸闪烁,盯着病房没有说话。
苏雪荷继续道,“白雪姐,今天过来,你算是看清简言这个贱人的真面目了吧?她不单单是心思深沉,更重要的是足够恶毒!白雪姐你一定得重视起来,早点把她赶走了!否则的话——”
半响,白雪才冷声道了句,“我们先走。”
苏雪荷见状,愣了愣。
最终却也只能无奈又愤恨的瞪了一眼病房,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
……
病房内。
“出院?!”霍雅琴听了简言的话,顿时不悦道,“那怎么行?言言,我和你爷爷才过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你全身检查了吗?怎么能这么快就出院?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检查一遍,让我跟你爷爷都放心才行。”
她说着这话,眼神有意无意的盯着简言的肚子瞄来瞄去。
简言察觉到,心中微紧,赶忙道,“姑姑,真的不用担心了,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担心怕有脑震荡才叫我住院观察一下的。”
她竭尽所能,将霍雅琴他们的关注点移开。
“爸!你也说句话!”霍雅琴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沉默片刻,也点点头,“言言,你姑姑说的对,还是再详细检查一下的好。”
“爷爷和姑姑不用担心,她好的很!”霍随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简言一愣,双手不觉死死攥住,掩盖住心底的难受。
霍雅琴看过去,皱眉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言言!”
老爷子也有些不悦,“人都走了?”
“嗯。”
老爷子冷哼,“霍随遇,再给我掺和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里面去,别怪我不客气!”
“爷爷放心,我知道分寸。”霍随遇沉默片刻道。
他知道,这一次被老爷子撞见这一幕,老爷子肯定动了真怒了。
随后,男人目光看向简言,“你确定要出院?”
简言目光坚定的点点头,“确定。”
白雪和苏雪荷突然找上门这种事她心有余悸。
今天是霍随遇和爷爷他们来的正好,要是再晚一点,谁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
若是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后悔都来不及!
霍雅琴和老爷子见状,还欲再劝,简言干脆道,“爷爷,姑姑,我真的没事了,再住下去,没病都给我憋出病来了,就让我出院吧。”
两人见此,也只能遗憾作罢。
霍随遇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去为她办了出院手续。
简言当天出了院,跟着霍随遇回了别墅。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老爷子和霍雅琴怕打扰她休息,并没有跟着来。
只不过临走时,霍雅琴对她不停的使眼色,要她把握住机会和霍随遇好好相处,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语。
回到别墅后,简言径直道,“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一下。”
霍随遇盯着她片刻,才低‘嗯’了一声。
简言上了楼,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许是回到了安全的环境,令她心神放松,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撑着身子在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发了会儿呆,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她开灯简单的洗了把脸下楼,却惊讶的发现,霍随遇还在家里,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醒了。”听见动静,他回头看了眼,关掉电视起身。
此刻的他,穿着宽松柔和的家居服起身,就连洗过的头发也全都柔顺的挂在头上,眼镜也换了一副。
“……嗯。”简言看他这样,有些好奇的问了句,“你一直在家?”
霍随遇侧目,“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
是她多嘴了。
他的事情,何时轮得到她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