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找死!”
被指着的人,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他身后就响起了一声爆喝。 紧接着又一个人影,从门中窜了出来,挥刀劈向了朱瞻圭。 “嘭!”
一声震耳的枪声,在第九层回荡,挥刀砍向朱瞻圭的人影,闷哼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捂着腹部发出痛苦的声音。 “呼!”
吹了吹左手上枪口的硝烟,朱瞻圭摇头看着倒地的那人。 “真是的,这年头,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三哥!”
站在门口被枪指着的人,一声惊吼。 见三哥身下流了好多血,眼睛瞬间红了,不顾一切的提刀,就要跟朱瞻圭拼命。 “好了,住手!”
就在朱瞻圭右手中的扳机即将扣下时,一声呵斥在屋中响起。 双眼通红要与朱瞻圭拼命的汉子,恶狠狠地瞪了朱瞻圭一眼,不甘心的退了回去。 紧张的扶起倒在地上还在呻吟的三哥,查看对方伤情。 随手把打空弹药的燧发手枪插回枪套,朱瞻圭一掀斗篷又拔出了一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你是谁家孩子?”
随着朱瞻圭走进,坐在屋中间的一名斗笠男子,抬头看向了朱瞻圭。 朱瞻圭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屋中,见除了刚才那俩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后,将燧发手枪插进了腰间的枪套上,抬手对着斗笠男子行了一礼。 “大明太子朱高炽之子朱瞻圭,见过伯伯。”
斗笠男子闻言,点了点头,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大光头。 “原来是小胖子的儿子,没想到你爹那么仁德的人,竟然培养出你这个下手如此果断的儿子。”
“皇爷,三哥恐怕不行了。”
建文帝话刚落下,刚才被朱瞻圭燧发手枪指着的男子,悲吼了一声。 “唉,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
建文帝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三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宣了声佛号。 “我杀了你!”
男子愤怒的怒吼一声,捡起旁边的刀,就要与朱瞻圭拼命。 朱瞻圭也没惯这家伙臭毛病,伸手拔出遂发手枪,就要了结了这汉子。 “放肆!带上他,我们走。”
建文帝又是一声低喝,冲上来的汉子,不甘心的看了建文帝一眼,气的把刀扔在了地上,仰天发出孤狼般的怒吼。 建文帝没有看朱瞻圭,慢慢的起身,摆出了一副伤了我的人,咱们谈话就到此结束的样子。 得,和尚什么的最讨厌了。 看着起身要走的建文帝,朱瞻圭心里吐槽了一句,扭头对还在愤怒嘶吼的汉子道: “行了,别嚎了,如果不想让他死,就把他拖过来。”
正愤怒怒吼的汉子,猛地停下了嘶吼,眼珠血红的看着朱瞻圭。 “你会救他?”
朱瞻圭回道:“要是在平时,他死了关我屁事。可今天情况不一样,我不想因为一个小人物的死,打扰我爷爷与伯伯的见面。”
汉子闻言看向了建文! 已经站起身来的建文帝,看了朱瞻圭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下来。 见建文点头,那汉子连忙把受伤的三哥,拖到了朱瞻圭身边。 “扑通!”
将受伤三哥放好,汉子直接跪了下来。 “是小人冒犯了您,如果您能把三哥救回来,是杀是刮小人任您处置。”
朱瞻圭没搭理这汉子,从披风下取出一个小包,随手撕下三哥身上的一缕衣服,塞到了对方口中。 “有点疼,忍住啊!”
已经陷入迷离的三哥,微微的张开嘴,咬住了布条。 接下来,一辈子让三哥记在心中的疼痛正式上演。 大半个小时后,朱瞻圭摘下腰间的水壶洗了洗手,将一卷纱布一瓶药,丢给了还跪在旁边的汉子。 “定期给他换下药,修养个小半年就差不多了。”
“多谢二皇孙!”
汉子接过药用力磕了个头,抱起已经昏迷的三哥,去了旁边的小屋。 “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丰富的医术。”
目送两人离去,建文帝看着正在擦手的朱瞻圭,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朱瞻圭笑了笑,“我这都是从死人身上练出来的,以前在海外的时候,由于缺少外科大夫,很多兄弟受了伤得不到医治,一个个痛苦而死。”
“那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更不想他们魂落异乡。所以我就跟着随船大夫学习医术,再加上自己的钻研,才有了今天这种马马虎虎的手段。”
随意的聊了几句,朱瞻圭盘膝坐在建文帝对面伸出了手。 建文帝疑惑的看了看朱瞻圭伸出的手,不解道:“这是何意?”
“玉玺应该在您那里吧?给我们吧,你是出家人了,遁入了空门,这玩意儿再掌握在您手中,就有些不合适了。”
建文帝笑了。 “你这小家伙,说话向来这么直接吗?”
朱瞻圭露齿一笑。 “都是自家人,绕来绕去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 听到自家人这三个字,建文帝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滑出了泪水。 “自家人…呵呵呵,我还有家人吗?”
自打疼爱他的父亲,宠爱他的爷爷离世,他哪还有什么家人。 伸手入怀,摸出那件藏在身上十几年的东西。 建文帝将其打开,最后看了几眼,抬手递给了朱瞻圭。 “希望四叔能遵守承诺,不要再难为那些苦命人。”
接过这个大部分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玉玺,朱瞻圭一边打量着下方的鸟篆,一边点头回道。 “有这玩意儿,爷爷肯定会遵守承诺的,他这辈子做梦都想得到这件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
说完,朱瞻圭看向建文帝。 “这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仿造的?”
建文帝摇了摇头。 “是假的,是你太爷爷时期仿造的。真的听说已经在后唐消失了,还有说在元朝时期消失的。这个谁也无法判断。不过真的肯定是消失不见了,说不准现在就在某个世家大族密库中藏着。甚至有可能在将来,你们抄某位大臣家的时候,还能抄出来真的传国玉玺。”
“唉,我还以为是真的呢,白高兴了一场。”
得知手中这个玉玺是仿造的,朱瞻圭有些失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大明朝还需要这玩意儿证明吗? “您老先在这里稍等,我下去和爷爷说一声,待会儿是让我传话,还是您两位亲自见面谈,您考虑考虑。”
建文帝微微颔首,目送着满脸笑容捧着玉玺的朱瞻圭离去。 “四叔啊,您这个孙子也不简单呀,而且还是老二,看来你家孙子辈,也要折腾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