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爷子拿拐杖在地上重重击了几下,若不是瞧朱明秀挺着个大肚子,他估计都要上去给她一棍子了。
明紫可就不惯着朱明秀了,冷眼上去对着她就呼了一个大嘴巴子。
孕期本就水肿的她脸上,这一巴掌下去痕迹格外重。
张婆子也是护犊子,就要上来找明紫理论。
朱明秀更是在瘫地上,喊脸疼!
只有郑家婆娘非指着她的肚子说:“她是肚子疼,这孩子若是出了问题,你可是要担责的!”
明紫冷眼瞪过去,吓得她一激灵。
明紫冷冷道:“她的肚子要我负啥责?你儿子的种,我打了她的脸最多对她的脸负责。”
郑家婆娘朝朱明秀使眼色,可朱明秀接爱有误,一个劲儿的捂着爱个够碱疼,让明紫给她的脸赔伤药费。
明紫:“脸伸过来再让我赏你一巴掌,我付你双倍伤药费如何?”
朱明秀:“……”
她没敢!
可她又想到明紫的那个厉害的男人跑了,底气就又足了般骂道:“我又没说的对,你往后可不是要守活寡了么?
这人呀!还得认命,那男子人中之龙又咋的?你这种乡下的村妞子,就只是人家的一个玩物而已。八壹中文網
往后呀!你一个女人家,也没个孩子撑家,这大宅子与你手里的金子、银子、宝玉有的是男人想抢了或哄去,守都守不住……”
朱明秀说话难听话,终于在朱老爷子气愤的拐杖敲击地面声给噎了下去。
可她的话似点醒了什么!看戏的男子中,就有人眼色阴晦,垂涎的目光就望向了明紫。
明紫从来不是让着人的性子,也不是被欺不还击的性子。
前世她就爱打人,欺人的女人她也打过不少,这一世没理由就不打女人了。
所以,朱明秀的另半边脸也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巴掌。
巴掌声的洪亮声,惊了一众人,也令神色阴晦的男子们瞳孔紧缩了。
明紫说:“我男人就进山打个猎给我赚银子花去了,咋就被你们说成跑了?
郑普童看见他跑了,请问哪只眼看见的?是要跑哪去?
一个秀才满口胡言,这读书路也可到此为止了。
至于他为何被我打成猪头,好奇的就逼他说个实话吧!”
明紫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她心中疑惑了,这货是怎么知道姬长锦的离开的,莫非是真见着了。
可他家住出村子的路口,姬长锦从他出村子能碰上能说得通,可他为何要往到山里去?
明紫的幽森目光盯紧了郑普童,那货在明紫的森森目光中,只敢说:“我是妒嫉她家越来越好,而娶了朱明秀却越过越差才胡说的!”
明紫也没再逼他说实话了,毕竟这世代,女人在男女关系前,生而就落了势。
不管是谁的错,只要有话头,女人都要担几分过错!
索性,她此时就止住了这个话头,可她还是要让大家知道一件事!
她朱明紫!就算没有人为她撑腰,她也不是弱者,不会让任何人来欺她一分!
明紫道:“与夫君学了几招拳脚功夫,一次性对付十个大男人都不是问题!不信的就上来试试呗!
我朱明紫就算一人撑家,没有男人也不会任人动我分毫,你们可信?”
众人一想方才郑普童被揍得的模样,他那爹娘都上了,也未动得了明紫分毫,不由就都信了。
那还有想打主意的犟头,也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将眼神投过来。
张婆子还不服,又要跳出来作妖,朱老爷子恨极,大吼道:“立刻滚回你娘家去,不然我就即刻休了你!”
张婆子捂着脸开始哭诉,“我昨个才被娘家弟媳送过来的!”
“再滚回去!”
闹剧直到里正到来才算结束!
不!还未结束!
里正接待着一辆豪华马车而至……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豪华且骚包的马车吸引了。
马车由两匹枣红大马拉着,在车夫手中的小鞭子下优雅的迈着小步,缓缓而进。
楠木为车厢,雕梁刻纹,花鸟鱼虫雕得是美轮美奂,车窗镶珠嵌宝,连车窗与车门的帘子都以淡蓝的丝锦所织,绣花鸟鱼虫!
村民哪见过这样的豪华马车,都低头私语,却不敢有声音大的,恐惊了贵人。
这豪华马车后面还有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上面下来的正是天香楼的张掌柜和上回来的几个打手!
正准备走人的村民又留下观戏了。
朱老爷子见到此些人是怕的,毕竟上回被孙女婿打得挺惨的,二儿子得罪了人家,还被赶回了家。
天香楼的张掌柜低着头鞠着躬,恭敬的对着马车豪华马车里的人说:“东家,到地方了。”
马车的丝锦帘子被挑开,一男子弱冠未及的样子,手持一把折扇将头探出了帘子。
村民低声呼,“真像画中走山的人儿呀!比明紫夫婿还要好看一分呢!”
男子确实生了一副入画的妖孽脸,可要明紫说,他比起姬长锦就少了几分男儿本色了。
且若没锦衣华服的衬托,他哪就比她家男人她好看上一分了?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明紫觉得。
姬长锦是浓眉星目的俊色,却又比俊多了些水墨画般的柔和之气,当气场起来时,还带着逼人的冷艳色。
此人就嫌妖媚之色了!
一身月白绣浅水蓝的绸缎衣衫中和了他一些媚色,可他头上金镶红宝的金冠又给人增了几分冶艳!
男人跳下了马车,他瞧着人多,手中的折扇一开半遮住了脸说:“这是?”
朱老爷子斗了胆,他问:“您是?”
那张管事就点头哈腰了,他道:“这是老爷子吧?上回见过,这是我们天香楼的少东家,来与朱小娘子谈买卖来着的。”
那张管事再瞧明紫的狼狈之色,不由一愣,小心翼翼问:“小娘子这是咋的了?”
张婆子被朱老爷子压抑住了不敢说话,那郑家的婆娘就像找到了发泄口,哈哈大笑了两声,还呸了一口口水,大声道:“她男人跑了呗!像破鞋一般将她给丢了,此刻正伤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