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阳一听，连玄灵殿都加入了排查。
心里怒火中烧。
“他们这是想把我困死在这暗道里。”
“幸好当初建暗道时，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修了一条备用暗道。”
“他们总不可能，排查到几十里外的地方。”
“想困死我，没那么容易！”
刑部牢房。
阿辰两兄妹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两天了。
这两日，两兄妹几乎挨过了所有的酷刑，始终未吐露一点有关暗道的信息。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刑部只得上报给了凤明渊。
凤明渊主仆几人来到牢房。
阿柔看到凤明渊“呵呵”冷笑出声。
“太子殿下，您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您的心上人，天天被蛊虫啃咬心脏，痛不欲生的滋味可不好受。”
“您可能猜都猜不到，是我下的手呢。”
“快杀了我吧，杀了我为您的心上人报仇。”
凤明渊听后顿悟：“原来是你下的手。”
“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呵呵……我一大早就守在宫门口，想找个机会混进宫。”
“正发愁呢，这时来了一个宫女，急匆匆往宫里走。”
“我便叫住了她，把她挟持到了一人家的后院。”
“问了她的一些信息后，便把她掐死了。”
“然后，我就换了她的衣裳，用了她的腰牌进了宫。”
“然后利用给人斟酒的机会，把蛊虫弹射到了张玉婉的脖子。”
“很顺利的，没有人发现我，我便顺利出了宫。”
“过去这么几天了，估计张玉婉的心脏，也被蛊虫吃完了。”
“她就快死了，您杀了我吧。”
“我是您的杀妻仇人，您快点杀了我啊。”
“竟然真的是你。”凤明渊握紧两个拳头。
“你想死，孤可以成全你。”
“但你得告诉孤，京城内的暗道在哪儿。”
“没有暗道。”阿柔否认。
“太子殿下，求您杀了我吧。”
现在对阿柔两兄妹来说，死已经是一种奢望。
武功被废，被捆绑在木架上，连牙齿都被拔光了。
各种酷刑轮番招呼，阿柔已经崩溃了，一心只想求死。
凤明渊无功而返，便到康亲王府看望张玉婉。
“婉儿，已经找到对你下蛊虫的人了。”
“她自己受不了牢中的刑罚，想求死，自己说出来的。”
“她是凤明阳手下的一个暗卫。”
“据说是六年前，家逢巨变被凤明阳所救。”
“所以，两兄妹对凤明阳忠心耿耿，宁死也不愿吐露暗道的事。”
张玉婉看向凤明渊：“其他被抓的暗卫也一样不说吗？”
凤明渊摇摇头：“其他的暗卫知道的不多，十几个被抓的暗卫都说不知道。”
“有暗卫反映说，那两兄妹是凤明阳的左膀右臂。”
“所以，我才想着从那两兄妹的身上下手。”
“阿渊，你可以试着单独提审一下，在凤明阳身边做暗卫最久的人。”
“他们跟着凤明阳越久，参与的事情就会越多，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以试试。”凤明渊点头。
凤明渊从康亲王府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刑部牢房。
“你在凤明阳身边，做暗卫多少年了？”凤明渊让凤雷一一询问。
最后，单独审问了两个，在凤明阳身边时间最长的暗卫。
“把你这些年，跟着凤明阳做过的大小事。”
“从实一一说出来，可以考虑给你轻判。”
一番威逼利诱，暗卫事无巨细的一一说了。
最终虽没得到跟暗道的相关信息，却有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收获。
凤明渊再次提审阿柔两兄妹。
“太子殿下，您决定要杀咱们了吗？”阿柔一见凤明渊便逼不急待地问。
“恐怕你是想多了。”凤明渊轻吐一句。
“我家婉儿现在活得好好的，蛊虫当晚就被弄出来烧死了。”
“对了，养蛊之人死了吧？”
“孤告诉你们，他是被母蛊反噬，自食恶果了。”
阿柔兄妹听闻后，震惊的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
“你们有懂蛊的人？”
“当然，宫中能人异士不少。”凤明渊自得的点头。
“孤今儿来，是想给你们讲一件，你们父母的陈年往事。”
“六年前，你们家突遇山匪，你们的父母死于山匪刀下。”
“当时，凤明阳突然出现救了你们，从此你们就成了他的暗卫，孤没说错吧？”
“您是如何得知这事的？难道是您干的？”阿辰眼露凶光瞪着凤明渊。
凤明渊左手食指摇了摇。
“这样吧，孤让你们见一个人，让他来给你们说。”
“凤雷，去把人带过来。”凤明渊吩咐凤雷。
很快，凤雷带着一个暗卫过来。
“阿三，怎么也进来了？”阿辰一见熟悉的人便惊问。
凤明渊插话：“让阿三告诉你，六年前你们家发生的血案真相吧。”
凤雷推了一把往后缩的阿三。
“赶紧说。”
阿三低头犹豫了半天，才不管不顾的开口。
“阿辰，六年前，你家遇山匪的事，是主子一手安排的。”
“什么？阿三，你在说什么疯话？”阿辰不敢置信。
“阿辰，是真的！当时我刚做暗卫不久，便跟随主子出了这趟任务。”
“主子看中了你们家的小院，觉得是一个隐藏的好地点。”
“便策划了山匪一事，本来计划杀光你们全家的。”
“后来看到你们兄妹身体健壮，是习武的好苗子，便改变了主意。”
“临时设计了救你们兄妹的环节。”
“我发誓，我那天根本没有动手，你父母不是我杀的。”
阿辰和阿柔被阿三的讲述惊呆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主子一向对咱们兄妹很好。”
“阿辰，当时你的母亲被一刀穿胸，然后被一脚踢飞出去了对不对？”
“当时，我就站在踢飞她的人旁边。”
母亲被踢飞出去的一幕，一直是阿辰两兄妹的梦魇。
除非亲自参与，怎么可能知道那天的细节。
阿辰两兄妹如遭雷击。
“哥哥，咱们怎么有脸去见爹娘？”阿柔嘶声哭喊着。
“这么多年，咱们一直侍候的主子，一直报恩的主子，竟然是杀父杀母的仇人！”
“老天爷，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