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紧张地追问：“还有人数限制？”
“这纸上倒是没说。”
“但你想啊，凡事都会有个限制，不可能有多少人收多少人吧？”
“说的是！”
大嫂匆匆忙忙走了。
乾清宫。
凤明渊顺着张玉婉的头发。
“听闻出去宣传的人回来禀报，百姓们对女子书院热情很高啊。”
“嗯，这样的话，我就不愁没人来了。”
“据查，京城这个年龄段的女娃，估计有近一千人。”
“排除一些因各种原因不能来的，保守估计也能收个四五百人吧？”
“应该不止这个数。”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女娃都来了呢？”
张玉婉开心道：“都来了好啊，雍王府那么大，再多一千人也没问题的。”
“一旦这些女娃长大，那将对提高百姓们的整体素质，起到积极的作用。”
“她们至少会影响一老一少两代人。”
“嗯，那是肯定的。”
“行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好。”
第二日，刚起床吃完早饭，便有太监来禀报。
“娘娘，守宫门的士兵传来消息说，大启的皇后来了。”
“陈茹，她在哪儿？”
“在宫门口。”
“传来的消息说，她看起来不太好，只带了一个婢女。”
“侍卫虽然见过她，但还是按规矩进来通禀一声。”
“你赶紧去把人接进来。”
“是。”
太监一溜烟跑了。
张玉婉也赶紧跟着往外走。
“娘娘，您慢着点，小心摔倒。”一旁的宫女急忙提醒。
“没事。”
很快，太监去而复返。
身后跟着脸色很差的陈茹，以及一个看起来有点功夫的婢女。
两人都是满脸疲惫，一看都是连夜赶路的结果。
张玉婉紧走几步，接上陈茹，扶着往乾清宫走。
到了乾清宫，洗漱一番后，又吃了点东西。
陈茹这才恢复了一点气色。
张玉婉挥退左右：“说说，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跑来了？”
“玉婉，我想在你这里住些日子，你收留我一段时间吧？”
“你住多久都行。”
“可问题是，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何事吧？”
陈茹未语泪先流：“玉婉，我快没家了。”
“就是去年遭受旱灾的那个部落首领，把他的女儿送进宫了。”
“婚前，我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随时面对有人和我分享丈夫。”
“想着他毕竟是一个古代皇帝，会有三宫六院。”
“可是，当这个事情，真实地摆在我面前时，我的心都要碎了。”
“原来，我根本做不到那么大度。”
“既然我做不到，那我就选择退出吧。”
“所以，我才趁出宫散心的时候，甩掉暗卫来这里了。”
“你的父母，陈大人夫妻知道吗？”
陈茹点点头：“知道，可他们觉得，皇上三宫六院是正常的。”
“他们劝我要懂事，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把孩子养大。”
“他们说，这样的话，就谁也越不过我去。”
“可是，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清楚没有，你想怎么办？”
“还有，阿悟是不是，真的要纳那个部落首领的女儿为妃？”
“管他是不是真的纳妃呢，反正我眼不见为净。”
“我想在你这里住几日，不是在皇宫，是在你的空间里。”
“我想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好好地静一静。”
“行，那你先住着吧。”
“玉婉，麻烦你，给那些守城门和宫门的人招呼一下，不要说看到过我。”
“我不想让他找到我。”
“等我想清楚了，我自然会回去见他。”
“你这就带我进去吧。”
“行。”
两人闪进空间。
“小茹，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会担心的。”
“担心什么？这里安全得很，还有气灵在。”
“你如果不放心，就随时进来陪陪我。”
“这里空气好，环境好，什么吃的都有，我会过得很惬意的。”
“你能惬意才怪，不一个人哭鼻子就不错了。”
“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忙，等一下进来陪你。”
“嗯。”
张玉婉出了空间，叫来先前的那个太监。
“你去给守城门和宫门的士兵打声招呼，如果有人问起陈茹，就说没看到。”
“是。”太监答应着离开。
凤雪有点不解：“娘娘，这样不太好吧？”
“咱们不是应该让欧阳悟早点找来，让他们好好谈一下吗？”
“嗯，是要让他们好好谈谈。”
“但我还是得让他着急一下，不这样怎么逼得出他的真实想法。”
“何况，你先前没看到陈茹的狼狈样？我不给她撑腰，谁给她撑腰？”
“陈茹现在还怀着孕呢。不收拾一下他，他都要飘起来了。”
“咱们女人，辛辛苦苦为女人怀孕生子，自己的夫君却在一旁找别的女人。”
“这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陈茹与我亲如姐妹，这事既然让我知道了，就没有不帮一把的道理。”
凤雪几人也都点头称是。
凤明渊处理好朝堂的事，回到御书房。
“皇上，听乾清宫的一个太监说，大启的皇后只带了一个婢女，一大清早就来找娘娘了。”
“陈茹？她怎么会这么早？”
凤雷提醒：“主子，应该是连夜赶路来的。”
“有什么事这么不管不顾的？怀着身孕连夜赶路，还只带了一个婢女？”
“不行，朕得回乾清宫看看。”
凤明渊匆匆忙忙地赶回乾清宫。
一进门便连声询问：“婉儿，说是陈茹来了？人呢？咋回事？”
张玉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咋回事？你去问欧阳悟咯。”
“这还怀着孕呢，他却要纳妃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不假。”
“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也会步陈茹的后尘了。”
“说什么傻话？他是他，我是我，别混为一谈。”
“何况，你只是听陈茹的一面之词，事情到底是如何，咱们并不清楚。”
“先别急着下结论。”
“我管他事情如何？”
“他让陈茹怀着身孕，连夜跑这么远来找我，就是他不对。”
“他是不对。那陈茹呢？”
“她不想见人，想一个人静一静，让我带她进空间了。”
“她说想清楚了，自然会回去面对。”
“看这意思，即便欧阳悟找来，她也不想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