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有点不信：“你们的仓库在哪里？”
“在前面，末将带你们去看。”
副将带着一行人东绕西绕，最后停在一长溜房屋前。
“这里就是我们存放粮食，以及各种食材的库房。”
副将示意看守的士兵打开门。
库房里放着冰块，温度挺低。
一行人从粮食区，到果蔬区，最后到肉类存放区。
果然都满满当当。
太上皇这下相信了。
自己这一行人来得悄无声息，所以也做不了假。
“这样就好，将士们太辛苦，生活一定要跟上。”
这句话是对副将说，也是对凤明渊说。
凤明渊点头。
张玉婉特别注意，扫了一下粮食区的存粮。
估算了一下数量，考虑着要不要把空间的粮食弄出来。
算了，晚上再同凤明渊商量吧。
一行人出了库房。
太上皇又就煤炭的开采、运输、销售等一系列问题，问了副将。
副将也一一作答。
太上皇听了后不住点头，就某些问题，也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接着又连逛了几个矿场。
晚上，洗掉一身黑煤灰的将士们，热情的陪着一行人吃饭。
大家边吃边聊，谈北疆的过去，畅想北疆的未来。
夜深了，一行人才回到客栈。
太上皇的兴致很高，还拉着凤明渊进自己的房间聊天。
“渊儿，现在这样很好，没有战争，百姓们安居乐业。”
“连原本在战场的将士，也不再与敌人厮杀，而是退下来搞利国利民的事业。”
“我想将士们应该是开心的吧？”
凤明渊回想着北疆，最后的那一场战役。
“嗯，父皇，料想将士们是开心的。”
“虽然将士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但保家卫国的目的，不也正是为了和平吗？”
“现在和平了，他们转而投身到国家的建设中，这是一种华丽的变身。”
太上皇赞同凤明渊的说法：“是这么个理。”
顿了顿，太上皇说出心中的想法：“渊儿，父皇想去昔日的战场看看。”
凤明渊点头：“我们和大启都停战十多年了，估计那地方都杂草丛生了。”
“要去看，也是可以的，明儿先让暗卫去开路。”
“好。”
“那咱们早点歇息，养足精神好去看昔日的战场。”
安顿好太上皇，凤明渊这才回到房间。
张玉婉坐在床上看书。
“你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别把眼睛熬坏了。”
张玉婉放下书：“我在等你。”
“我今天看了一下，他们库房的粮食不是很多了，需不需要把我空间里的粮食弄出来？”
“好啊，这个事情，等把装粮食的地方选好了再说吧。”
“父皇想去昔日的战场看看，明天我们就去，只是恐怕路不好走，估计得步行。”
张玉婉也想去看看，便点头。
一夜好眠。
吃完早餐，一行人驱车前往昔日战场。
车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停下来步行。
“父皇，这里离战场估计还有两里远左右，咱们只能走过去。”
“走就走嘛，两三里路而已，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附近杂草丛生，暗卫们开辟了共一人通行的小道。
大家沿着小道，边走边看，慢慢的走到了城门下。
张玉婉抬头看看青苔满布的城墙，再看看四周一人高的杂草。
回想着当初刚来时的画面。
数不清的帐篷，密密麻麻地排开，士兵们来来往往巡逻，士兵们有序操练……
果然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地方现在这么荒凉了。
不过荒凉点好，恰恰说明了昔日的战场，完成了它的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
张玉婉指着一片杂草，对凤瑜和郭青青：“父王母妃，当初我们来，就住在这一片。”
凤瑜看了一下：“这一片地不小啊。”
“嗯，郭家军几十万军驻扎的地儿，当然不小了。”
“听闻，这一片地儿，是外祖父亲自带着将士们，一点一点铲平的。”
“还有那城墙，也是外祖父带着将士和工匠，一块砖一块砖砌起来的。”
张玉婉说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外祖父，您的魂魄会不会到这里来，陪着您的那些长眠于此的部下？”
郭青青看着张玉婉如此，也控制不住自己。
“这里是爹，奉献了大半生心血的地方。”
“虽然荒废了，但爹一定高兴看到现在的这个样子。”
好半天后，张玉婉才整理好情绪，搀扶起郭青青。
“走，咱们也爬上城墙去看看。”
城墙上。
凤明渊揽着太上皇的肩膀，直接运功飞上了城墙。
城墙上也长满了杂草，有一段被暗卫们清理出来了。
凤明渊指着城墙外偌大的一片空地。
“父皇，这里就是两军厮杀的地方。”
凤明渊望着城墙下某处，回想着当年的几次战役。
再看看自己掏枪打死欧阳强的位置。
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耳边喊杀声，马儿的嘶鸣声，犹在耳边……
太上皇则看看城墙，又看看城墙内外空旷的场地。
“郭老将军，他把毕生都奉献给了这里……”
张玉婉也在暗卫的帮助下，上到了城墙上。
看到城墙上也长满了杂草，张玉婉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昔日城墙上，将士们忙碌的身影仿若还在……
一行人在城墙上逗留了很久，临近午时才慢慢往回走。
走出好远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回头望向城墙，望向那一大片空地。
但愿此生永不再来！
回到客栈，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都情绪低落的各自回房歇息。
晚上，凤明渊征求太上皇的意见。
“父皇，这北疆也有几处风景不错的地儿，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北疆最好的风景，父皇已经看过了。”
“明儿，我们再去看看将士们，就走吧。”
“好。”
回到房间，张玉婉问凤明渊：“放粮的地方找好了吗？”
“找好了，走吧。”
两人在暗卫的带路下，到了一处空置的大房子。
进去一看，房子已被暗卫整理得干干净净，地上也铺好了防潮布。
“不错，他们费了不少心。”
张玉婉把空间的粮食，全部调了出来。
“这粮食也够将士们吃一阵子了。”
“对了，还有蔬菜和肉，也都给他们了。”
“好。”
“那边还有一个房间，可以堆放蔬菜和肉。”
第二日，一行人到了将士们的生活区，把粮食和菜交接了一下。
“等一下，我们要走了，大家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和将士们道别后，一行人悄然离开。
“咱们接下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