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似乎被吓坏了一般“砰”的一声跪到地上有些嗫喏着道:“女儿...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女儿准备回轻烟阁,谁知在荷花池边就遇到了太子殿下,他拦住女儿的去路。似乎是因为刚刚女儿不知道他就是对...对四姐姐...四姐姐那个的人辱骂了他。他...他还说女儿之所以那样做是为了引起他的主意,他还...还说...还说......”说到这儿的顾南烟似乎是说不下去了一般紧紧咬住了下唇。“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他喜欢聪明的女子,若是女儿愿意帮他做事,那他愿意给女儿一个侍妾的位置!他说完还想对女儿动手动脚,女儿实在害怕,便大喊了一声‘大姐姐’想着殿下对大姐姐深情一片,想起大姐姐总该不会再对女儿乱来了!谁知太子殿下一听到大姐姐不知怎么的就一下子掉进了池子里,其实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刚刚情急之下不小心推了他一把!”
顾南烟说完后见顾建元久久没有说话紧张的抬起头看向他小心的问道:“父亲!可是女儿给您惹祸了?”
顾建元看着顾南烟那张祸水一样的容貌,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过了许久才挥了挥手,“这事与你无关,不必害怕!想来就是他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以后你做事谨慎些便是了!回去吧!”
等顾南烟退出书房后顾建元又从书案的隔层里将那张画像拿了出来......顾南烟回到轻烟阁的时候芙蓉正指着鼻子在骂白柚,喜鹊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对我有不满就冲着我来啊!我费了多少功夫才做好的外衫!就是为了让小姐在人前一鸣惊人的!结果呢!你就因为嫉妒小姐这段时间重用我你就故意毁了那外衫!你这种人怎么配在轻烟阁做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柚被骂得惨兮兮的,但还是缩着脖子道歉道。顾南烟心头涌起一阵心疼,白柚这丫头可不是这唯唯诺诺的性格,别人便是说她半句她也是要回回去的。但她之所以在芙蓉面前如此委屈求全,还不是因为芙蓉是顾建元派来的人。她害怕芙蓉知道是自己把外衫毁了会去顾建元跟前上眼药,所以才把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还不敢还口。顾南烟推开门轻咳一声,喜鹊对着她行了个礼顾南烟点点头就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白柚关切的看着顾南烟,“小姐!您没事吧?”
刚刚她才一回来就察觉到了不妥,轻烟阁地处偏僻,今日前院忙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会有丫头端着茶水跑到这儿来!她刚想回去找顾南烟,却被芙蓉不依不饶的绊住了脚步。芙蓉看了一眼顾南烟身上的外衫撇了撇嘴,“小姐!您穿这一身可一点也没有我为您挑的那件外衫惊艳,白柚将奴婢的一片心血给糟蹋了,您今日不重重的罚她奴婢可是不依!”
“那件外衫是我不小心掉到了香炉上烧了,与白柚无关!”
顾南烟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芙蓉就跟个炮仗一样着了起来,“这么说小姐是存了心要包庇白柚了!既然小姐只把白柚当成心腹,做错了事也不惩罚,那不如就将我和喜鹊退回相爷那儿去!也省得我们在您的院儿里碍您的眼!”
“不是的!芙蓉!你不要这样想!不是这样的!”
白柚连忙去拉芙蓉的手,却被芙蓉一把挥开。白柚被挥开后还想再去拉芙蓉的手,但她的手却被顾南烟一把抓住,“好了,白柚既然芙蓉想要回父亲院子里那你就进屋去将那件被烧坏的外衫拿上。今日周姨娘和胡大海闹出了那样的丑事,咱们也一同到父亲跟前,将那衣裳上晶钻的来历说个清楚,省得将来说不清楚!”
芙蓉听了这话脸色却是忽然一白,连说话都有些僵硬了,“周...周姨娘她...她怎么了?”
“父亲已经下令府中任何人不得再提了,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从今往后府里也再没有周姨娘这号的人物!与她闹出丑事的胡大海便是多宝堂的东家,听说整个京城也只有多宝堂才有晶钻这种稀罕物件。你给我衣裳上镶的晶钻质地上乘,到底是什么来历总还是得一起到父亲跟前说个清楚才是!”
顾南烟话里的信息量很大,芙蓉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但她还是抓住了关键,她给顾南烟用的晶钻来历不干净!而且看顾南烟这成竹在胸的样子估计这晶钻之事只要一闹到相爷跟前,她就是决计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只是顾南烟今早将那衣裳烧了到底是因为一时不小心,还是她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今天早上才故意找了借口将她支开将衣裳烧了的?若是第二种那她未免太过可怕,从她来到轻烟阁开始顾南烟就将她安排进了屋里做事,看似对她信任至极,但其实一早就提防着她了!这段日子对她的事事纵容其实也不过都是为了今日能够一举将她铲除!?想到这儿芙蓉忍不住浑身发冷双腿一软朝着顾南烟就跪了下去,“小姐!小姐饶命啊!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奴婢也是为了让您能在寿宴上惊艳众人,所以才着了周姨娘的道儿啊!求小姐看在奴婢这些天对您还算尽心的份上就饶了奴婢一命吧!”
“这么说,你这晶钻还真是从周姨娘那儿来的了?”
顾南烟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芙蓉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下下的朝着顾南烟磕头求饶,“饶命啊!小姐饶命啊!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您就饶了奴婢吧!”
顾南烟叹了一口气,让白柚将芙蓉扶起来,她伸手将芙蓉有些凌乱的头发往后理了理,“哎!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样的糊涂?就随意信了那周姨娘的话呢!如今你可清楚的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谁才是能掌握着你生死的人了?”
还是如平常那般温温和和的声音里芙蓉却是听出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威胁。对!就是威胁,顾南烟这是在逼她在她和相爷之间做选择,但是她还有得选择吗?芙蓉跪下对着顾南烟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奴婢清楚了!从奴婢进入轻烟阁那一刻起奴婢的主子便只有小姐一人!”
“很好,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你还是在屋里伺候。只是轻烟阁也就这么大,如今白柚也已经好了,平常屋里的活儿她一个人也做惯了,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今后你就多休息休息!你可懂了?”
这意思便是今后她就只是名义上是顾南烟屋里的丫头,但实际上她没事却不能再随便进顾南烟屋里了。“是!芙蓉明白了,多谢小姐体恤。”
将芙蓉的事处理好顾南烟就去午休去了,早晨起得实在太早,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晚饭时分。白柚一边给她摆饭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从膳房听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