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都没看朝歌,看出来是真的着急:“皇上,怎么好端端的就受伤了呢?让臣妾看看。”
“没事,只不过就是擦伤。朕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呢?”
皇上大约看皇后着急了,口气也温和了很多。可皇后还是不放心:“白太医,您看看这伤口要紧吗?”
白锦森微微颔首:“只是小擦伤,无伤大雅。还请皇上这几日不要碰水,微臣这几日会定时来给皇上换药的。”
皇后看上去这才放心,转头看向朝歌,语气里颇有些责怪:“怎么好好的就擦伤了呢?合贵人伺候皇上也太不小心了。本宫先前就一直担心你宫院里那些器械不安全。”
“好了,此事跟合贵人无关。皇后也不要太过为难合贵人。”
皇上看皇后有些为难合贵人的样子,出言制止皇后多言。皇后看看伤口,又转为一脸心疼之色:“皇上,夜深露重,皇上又受伤了,明日还要早朝。不如去臣妾宫中歇息吧。”
皇上点点头:“也好吧。合贵人,朕过几日再来瞧你。”
“臣妾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朝歌看着她们走出了佳儒殿的门才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幸好皇上未曾怪罪。”
白锦森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哎呦我的祖宗哦,你还真行,把皇上弄受伤了,不愧是穿越来的现代人士啊。”
朝歌更是没好气,嘴撅得老高:“得了你,别阴阳怪气的。我寻思我睡不着出去待会儿,那我怎么知道皇上会出来呀。这下好了,不仅皇上受伤了,我还多了一个给皇上绣荷包的任务。”
“行了,也别自责了。不过你得小心,明天你去请安的时候,别人还会对你阴阳怪气一番的。”
白锦森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朝歌沮丧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果然第二天一早,去清和宫的路上连清常在都知道了:“姐姐,听说皇上受伤了?怎么回事呀。”
朝歌摇摇头,这种事她怎么好说呢?难道要跟别人说:‘是皇上自己来救我的,跟我没有关系哦’这种话?唯有楚贵人没来请安,不过不影响其他人的稳定持续输出。首先第一个上场的是姣妃:“呦,皇后娘娘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肯定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也是,这有些人竟然让皇上龙体有损,皇后娘娘也是理应照顾。合贵人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大家沉默,贵妃企图出来打圆场:“好了,合贵人也不是有意的。皇后娘娘昨晚照顾皇上辛苦,大家和和气气的好了。”
姣妃紧接着就不乐意了:“损伤皇上龙体还能是有意的吗?温贵妃未免也太袒护合贵人了。早听说合贵人宫里安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物件,咱们都没见过。还想着去看个新鲜,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儿。皇后娘娘,您说,这些东西是不是也该拆除啊,万一保不齐日后再有人受伤可怎么好?”
朝歌自知理亏,皇上要不是为了救她,受伤的那就是自己。她只能沉默再沉默,听到要拆除院子里那些器械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皇后。皇后沉吟想了想:“罢了,合贵人,毕竟皇上是在你宫里受了伤。这样吧,本宫便着人把你宫室里那些过高的器械拆除,并将剩下的也安装保护措施。姣妃也不要抓着不放了。”
朝歌站起来行礼:“臣妾有罪,甘愿拆除院里过高器械,愿领责罚。”
......皇上在朝堂之上处理政务,忙了许久才宣布早朝已经结束了。而他欲离开之时,却发现还有一人没走。正是温贵妃的父亲,霍大人。“霍大人,你还有何要事?”
“回禀皇上,微臣冒犯,不知温贵妃娘娘近来如何?”
霍大人毕恭毕敬。皇上面无表情:“冬慈很好,在宫里好好的抚育着朕的儿女们,生活的很是安逸。”
霍大人微微一欠身:“皇上这样说,臣便放心了。老臣与夫人只有娘娘一个女儿,总是日夜牵挂。其他大臣大多儿女双全,教育起来却要雨露均沾,恩威并济,臣瞧着真是辛苦。倒不比臣只有一个女儿,多疼一些也无妨。”
皇上懂得霍大人的意思,没有接口。一旁的严德顺接了话:“大人真是说笑了。贵妃娘娘在宫里一切安好,请大人勿要挂心。等有机会皇上会准许您和夫人进宫探望的。”
“那臣便告退了。”
霍大人退了出去。皇上站起身来,脸色不大好看。许久才问旁边的严德顺:“霍贤这是什么意思?是否怨朕没有雨露均沾?还是贵妃递了话出去?”
“皇上,也许霍大人只是随口一说。霍大人只有贵妃娘娘一个女儿,自然是格外疼爱一些的,因此有时候有些冲撞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怪罪霍大人。”
皇上并未说话,只是吩咐了回万宇宫处理政务。总算相安无事的太平了几天。这天下午,楚贵人难得的没有作妖,而是在屋里安静的喝着手里的牛奶玉米羹。这时候,芳婵进来了并掩上了门。“主子今天胃口很好呢。”
芳婵站到她面前。楚贵人看芳婵关了门,便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芳婵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主子,这是您上次让老爷带来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哦?”
楚贵人放下羹碗,用一只手攥着手帕掩住口鼻,另一只手轻轻打开纸包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老爷牵挂着您呢,自然是越快越好。”
楚贵人笑了一下:“芳婵,我怀着身孕,皇上虽然禁足了我,可赏赐还是不断的。内政堂的人自然是辛苦了。你封些银子去,就说我体谅他们做事辛苦,叫他们不用总惦记着我这边。前些日子芸答应不是要了一个棋盘吗?让他们加紧办吧,别让芸答应空等着了。”
芳婵领会:“是,奴婢这就去。”
等芳婵走后,楚贵人深深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