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将林敏迟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枕边，凝视着她此时的表情。
林敏迟有种眼前的事物都在摇摇欲坠的错觉。
傅言紧紧盯着她，理智在逐渐被某种思绪代替，一点都温柔。
满室内，只听到她轻轻哼哼欲哭的声音。
这声音让人听了血液沸腾。
傅言松开握在她腰肢上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颚骨，让她抬头：“我是谁？”
林敏迟半眯着眼睛，顿了下，小声说：“傅言……”
傅言靠过来亲了亲她的唇角：“你爱谁？”
她呼吸起伏着，本能地说出口：“……傅言。”
傅言胸腔轻颤了下，顺势一捞，让两人换了下位置，声音低沉好听：“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林敏迟半趴在他身上，有点出不了声。
傅言躺在床上，抬手用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重复刚才的话：“要不要回到我的身边？”
林敏迟声音透着哽咽：“……要。”
听到她的答案，傅言眸光顷刻暗了几分，忽然伸臂环着她的脑袋往下压，按在了自己胸膛前，不动了。
林敏迟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刻，她感受到了他胸腔里低低颤抖了起来，像是……
哭了？
林敏迟下意识地想要抬起头，却听到耳边传来：“别动，让我好好抱抱——”
林敏迟再次愣了下。
听他的声音，还带着低低的哽咽，他哭了吗？
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傅言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但他真的哭了出来，是喜极而泣。
他始终没松开她，身上的气息完完全全将她包围着，“林敏迟，你终于肯回到我的身边……”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他声音里的哭腔明显。
林敏迟乖顺地任由他抱着，声音软了下来，“傅言。”
“不哭了……”
夜晚静谧无比，淡蓝色的纱幔随着窗外的晚风时不时吹动两下。
林敏迟沉吟了半会儿，忍不住适时提醒一句：“能不能快点。”
尾音落下，傅言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猛地翻身，重新回到两人之前的姿势。
长久的沉默过后，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到底……疼不疼？”
林敏迟手指蜷缩，紧紧抓着床单，抿了下唇小声说：“不疼。”
傅言眸中含泪轻笑了声，原来到底不疼，他知道了。
他没再说话，按着她的腰肢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她可怜兮兮的，确实被欺负惨了才放过她。
林敏迟可真是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到了最后险些晕厥过去。
傅言不急不缓地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抽了两张纸巾顺带打开房间的空调，担心她会着凉也没有调的很低。
拿着纸巾回到床边帮她擦了一下肚子，林敏迟眯着眼，倦意明显，嗓子彻底哑了：“是不是很晚了？”
傅言低低嗯了一声，“你困就睡吧，歇一下我帮你洗。”
林敏迟伸手去拉他，小声说：“你过来没带衣服怎么办？要不先穿我的，我也有很宽松的休闲装。”
傅言听到她的话，不禁轻笑出声，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这你不用担心，明天早上会有人给我送衣服过来的。”
林敏迟软软的哦了一声，下一秒，她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他裸露的上半身，线条流畅结实、腹肌清晰分明，没有多余的赘肉，恰到好处的精壮有力。
林敏迟眼睫毛颤动了两下，害羞的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