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一场同学聚会,最后却搞得不欢而散。
侯嘉鑫几乎是一出夜总会的门便第一时间跳上了出租车,急匆匆地回家了。
“爷爷,也许学校的事情有办法解决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侯嘉鑫便立刻去找了爷爷侯羡之。
侯羡之正在看书,看见孙子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还觉得有些诧异。
“你们不是同学聚会去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侯嘉鑫压根就没理会爷爷的问题,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
“爷爷,我说学校的事情有办法解决了。”
侯羡之摘下眼镜,慢慢悠悠地说道:“你说得是什么事情?”
“就是教学楼改建的事啊,施工方不是拿了咱们的钱迟迟没有开工吗。”
侯羡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事啊,怪爷爷,一辈子了,到老了办了这么个糊涂事,你说我当时咨询一下律师多好,现在对方不开工,钱也追不回来,真是晚节不保啊。不过你放心,孩子,要是追究下来,爷爷一力承担,反正我都这把岁数了,也没几年好活了,你逢年过节去里面看看我就行了。”
“哎呀,爷爷,我说这事现在没准有法子解决呢!”
“有什么法子?”
“去找段天意。”
侯羡之拍了拍孙子的手说道:“孩子啊,段天意是富家公子,这没错,可是他早就不是段家的人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带着素馨和孩子,也不容易。一千多万呢,他哪有那么多钱,即便有,我也不会去问我的学生借钱的。”
“哎呀,爷爷,不是问段天意借钱。”
于是,侯嘉鑫就把今晚在夜总会里发生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冯玄非常害怕段天意?”
“何止是害怕啊,简直就是恐惧,看他那架势,好像一不小心连小命儿都能没了。”
侯羡之寻思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能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段天意才刚刚回来,他怎么可能认识冯玄啊。”
“他是不认识冯玄,但是冯玄认识他,而且那夜总会的大堂经理应该也认识。开始我们都以为大堂经理是害怕冯世成,可现在回想一下,他们应该是怕段天意,明显看段天意的眼神都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
“就像……就像看见死神了似的,好像随时小命就没有了。”
侯羡之顿时笑了起来:“嗯嗯,那说明天意这孩子的演技又精进了,你知道他现在跟谁合作不?”
“跟谁合作?”
“张一新导演!”
于是侯羡之就把段天意想要在学校里演戏,找回李素馨记忆的事跟侯嘉鑫说了一遍。
侯嘉鑫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这里不仅仅包含着羡慕,也略微带有一丝丝嫉妒。
上学那会儿,侯嘉鑫是班长,又是优等生,可是他毕业了以后只能留在学校里任教,而段天意却能够跟国际知名的张一新导演合作,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我想,天意这孩子一定是在揣摩角色,所以才会有这种效果,这孩子真是不错,上学那会儿就觉得整个班上属他聪明,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看来还真让我说对了。”
后面的话,也不知道侯嘉鑫听进去了没有,不过他却始终觉得这里一定有问题。
就算段天意的演技再怎么好,可是冯玄的父亲还有夜总会的大堂经理和保安,没必要陪着一起演戏吧,难道说他们认错人了?
不可能。冯玄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要是都能认错人,他怎么可能瞬间成为滨海城的第一家族。
侯嘉鑫决定调查清楚,于是又回了夜总会,找到了那位大堂经理。
夜总会的大堂经理都是人精,基本见过一次的人都会记得,何况侯嘉鑫今晚跟着太子爷一起来的,他就更不会忘了。
“啊呀,这位公子,您这是忘了东西在我这吗?”
侯嘉鑫摇摇头,一把将大堂经理拽进了一间空着的包厢。
“我问你,段天意到底是谁?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
大堂经理摇摇头说道:“您说的段天意是谁?我不认识啊。”
“就是冯玄差点在他面前跪下的那个男人!”
刚才还笑眯眯的大堂经理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像已经看到死亡在向自己逼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堂经理挣扎着就要往外走,却被侯嘉鑫死死地摁在那里。
“快说,不说你今天就甭想离开这。”
“公子,您就别难为我了,我真不知道他是谁,我求求您放过我吧。”
侯嘉鑫急了,一拳打在大堂经理的肚子上威胁道:“今晚冯世成大放厥词的时候,你就在包厢里,段天意的事你都知道,我这就去告诉段天意,你把他的糗事传出去了,我俩是四年的同学,你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大堂经理噗通一声跪下来了,紧紧抱着侯嘉鑫的腿,痛哭流涕。
“爷爷,我叫您爷爷行不?您千万别说啊,我也没干什么得罪您的事,您不能这么害我啊!”
“行,只要你告诉我段天意到底是什么人,我就守口如瓶。”
接下来,大堂经理便将那晚夜总会里发生的事情,以及街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侯嘉鑫。
而且侯嘉鑫还拿到了夜总会门口摄像头拍下的监控录像,录像里清晰地记录下来段天意是如何拔下赵炎的牙齿,又是如何看着林凌萱被撞死的镜头。
而且甲子与几十人缠斗的画面也是一清二楚。
看完这些,侯嘉鑫双手颤抖,连拳头都握不住了。
对他而言,这是个机会,如果能够把握好了,也许这就是自己出人头地的绝佳机会。
段天意,老天爷不能总眷顾你一个人吧,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分给同学一点,毕竟我也是躺在你上铺四年的班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