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震惊的瞪大双眼说:“共生体的父亲?天呐!我都只是一个孩子!”
“看来毒液确实给你留下了一份礼物,你有想好你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是,我没有。”
彼得说着说着,叹气道:“是的,我体内有个共生体,她好像确实还是个孩子。”
“她?你这么确定?”
彼得挠着后脑勺,一脸惆怅地说:“是的,她说自己叫做反毒液。”
“你应该给她取个地球名字,毕竟那也算得上你的女儿。”
彼得脑海里当即响起脆脆的声音,“名字!名字,我的名字!”
翻手,彼得的右手手掌心有一丝白色的液体深处,拟态成一个粉雕玉琢的袖珍小女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站在一边的兰道都有点心动,想要帮彼得抚养这个共生体,这个样子多像自己的凯瑟琳。 勾起了内心最深处的思念,兰道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默默地转身离开。 彼得抬起手,和手心里的拟态小人对视,刹那间彼得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兰道的离去。 “伊丽莎白好吗?以后你就叫做伊丽莎白·帕克,我是你的....额,父亲,不对,我是你的帕克哥哥。”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好,好!”
掌心的小人拍着手掌,在彼得的脑海里开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彼得呵呵地傻笑着,手捧着手心的伊丽莎白。 这个时候的彼得就像个慈祥的父亲,满眼都是自己的乖女儿,期待着和她共同度过未来的日子。 伊丽莎白仰着头看着彼得,蹲下身子融入彼得的手心,从他的头顶钻出,揪着他的头发,呼喊着彼得的名字。 虽然看不见伊丽莎白,彼得依然能够感受到她在笑,和自己一样开心。 伊丽莎白的笑声更大,在彼得的头顶尽情地打滚,整个都埋进了彼得的头发里,像一只小雀在彼得的头顶筑巢,叽叽喳喳地叫着。 彼得站起身,伸手护住伊丽莎白,心里五味杂陈。 带着伊丽莎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彼得空空荡荡的别墅,终于有了第二个常住居民。 彼得坐在客厅,耐心地在心底教导着伊丽莎白,眼睁睁看着一团白色的黏液从自己右手滴落在地面,逐渐组成伊丽莎白的模样。 一个穿着白色蜘蛛战衣的小可爱,正把用自己小小的手掌,紧紧地牵着彼得的手。 伊丽莎白迈开腿往外走了一步,立刻回头望向彼得,即使隔着蜘蛛护目镜,彼得也能感受得到伊丽莎白的“恐惧”“好奇”“期盼”。 彼得蹲下身子,和伊丽莎白对视,摊开手掌,伊丽莎白紧紧地抓着彼得的食指不肯松开。 “勇敢点!”
彼得鼓励着伊丽莎白,鼓动着伊丽莎白独自朝外走几步。 伊丽莎白看看彼得,又转头看向客厅,慢慢地松开彼得的手指,像一个刚刚离开巢穴的小鸟,尝试着向前走。 她向前走了两步,彼得就看到伊丽莎白的模样难以维持,白色的蜘蛛战衣开始向下滴落黏液,连忙上前抱住伊丽莎白。 重新和伊丽莎白融合,彼得在心底收到了伊丽莎白的信息。 “饿,好累。”
同时,彼得自己也感受到一股饥饿感,还有强烈的疲惫感。 打开冰箱,彼得三五下就把之前剩下的火鸡吃完,肚子仍旧是感觉空空的,索性一边吃着没来得及热的剩菜,一边给餐馆订餐。 最先到达的十五寸的比萨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彼得还是感觉自己好像饿了十天,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是不是太能吃了点,不对,应该是伊丽莎白太能吃了点。”
彼得只以为是共生体的正常情况,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送餐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餐桌上的餐盘堆得放不下,彼得才感觉自己终于从饥饿感里解脱,不用一直扑在餐桌上。 彼得走到门口接过送来的牛腿,签完单,撕开包装着牛腿的锡纸,一口咬在烤制好的牛腿上,嘴唇三流淌着油脂说:“好了,你们不用再送了,下次我再叫你们紧急送餐,就按照这个标准。”
“客户的需求,就是我们的使命。”
送餐的小哥先是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拿着手里长长的清单确认说:“彼得先生,请问您下一次也要十五寸的比萨,烤全牛,烤全羊...牛腿一只” 彼得又咬了一口牛腿,一边嚼着吞咽下肚,一边回答说:“我的需求,就是你们的使命,那你们完成使命就行了,我会付账的。”
“彼得先生,我有必要同您说一声,您今天的订餐几乎将我们餐厅的所有食材吃完了,所以.....” 彼得抬手打断他要说的话,把手里的牛腿放在门边的柜子上,伸手从怀里掏出支票,签下一张支票递给他。 “我懂,这是定金。”
送餐的人恭敬地接过彼得的支票,扫了一眼,上面的金额足够餐厅全力供应彼得的需求,收进怀里。 “那就祝彼得先生用餐愉快,萨维尔餐厅感谢您的认可。”
彼得点点头,拿起门边的牛腿接着啃了起来,他根本不在乎是哪家餐厅送餐,毕竟前面的那么多食物,彼得是一点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关上门,彼得一边啃着牛腿,一边在心底对伊丽莎白说:“伊丽莎白,你吃饱了吗?下一次,你感到饿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不要这么突然。”
“什么是提前,什么叫做突然?”
伊丽莎白的问话,让彼得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也是构建不了时间这个观念。 “提前的意思就是,你觉得有一丁点饿了,就告诉我,不要等到自己很饿了,才对我说。”
“那我有点饿了。”
“你还没有吃饱?!”
彼得大口啃着手里的牛排,整个人都不好了。 长时间的咀嚼食物,彼得都感觉自己的腮帮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麻木地张开,然后合拢。 “吃饱,但是会饿。”
一根牛腿在彼得和伊丽莎白之间的交流中被解决干净,彼得终于安下心来。 伊丽莎白并不是没有吃饱,只是没能分清楚时间,表述还不够完善。 小女孩还不会说话,交流还有点费劲,不过彼得才不在乎,这算得上他的女儿,他会慢慢教她,绝不会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在伊丽莎白小的时候就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