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颜梦一直在回味方才小玉的话。
她只当左澈冷酷无情，但听了刚刚那话，也突然发现左澈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止乖戾无常那么简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正当她想着，左澈突然开口说话。
“先不要走，在这里等着。”
“哦哦....”
其实她还在想事情，并没有发动车子的想法。
颜梦疑惑道：“为什么啊？”
左澈舒展了下身子，道：“我怀疑他们一家子都是一伙的。”
颜梦愣道：“不至于吧，怎么看怎么像是黑衣人胁迫李留根。”
左澈没有回话，拿出手机拨通赵仁的电话，说了几句话后便挂掉。
在一阵等待中，一辆车由远及近，来到颜梦车旁边。
赵仁押着李留根下来，同行的还有林瓜瓜与杨定。
左澈一脚将李留根踹翻，蹲在他面前，拿出纸笔丢在他脸上。
“你怎么变成我模样，还有怎么被威胁都写下来，然后可以跟你家人团聚。”
李留根闷哼一声，只得使右手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多时就完成。
左澈看去，皱眉道：“人皮面具？”
赵仁疑惑道：“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李留根又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
众人凝眸望去，面面相觑。
上面写着“是由能力凝聚的人皮面具”。
左澈微笑道：“有趣，还有这种奇葩的能力，竟然能做人皮面具这种鬼东西....”
林瓜瓜道：“这种能力比较罕见，应该有登记在册，我们回头去查查。”
“嗯。”左澈点头，他踹了李留根一脚，道：“可以滚回家去过好本分生活，别什么都敢瞎掺和。”
李留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离开了此地，跑回家中。
左澈道：“杨定，督军委事情了结前，还得麻烦你监视下这家人。”
杨定站直身体，正色道：“是，属下不会辜负左将军的厚望。”
众人看得一阵古怪，二十岁不到的左澈，竟然成了赫赫有名的镇墟军高级长官。
..........
左澈和赵仁分别后，与颜梦回到家中。
一到客厅，他凝视着边上的鱼缸，这鱼缸还是颜梦搬来的时候带过来的。
说是什么能定风水。
左澈站在鱼缸前，道：“鱼儿好像死了？”
颜梦将外套挂在衣杆上，惊疑地走了过来。
她左看右看，愣道：“没啊，活蹦乱跳的。”
左澈眼前一阵恍惚，甩了甩头，重新看去，确实如颜梦所说，鱼缸里的鱼活得挺好的，自由自在地游摆着。
我出幻觉了？
左澈眉头紧锁，旋即不再想那么多，洗漱完后上床入睡。
.........
赤城某处
一道身影神色慌张，躲在一处昏暗无人的巷子中疯狂喘气。
“还好，这小子还知道顾及无关人员的命...”
“否则我真的得被留下...”
一束月光落下照在他的脸上，赫然是方才从李留根家里逃出来的另一个“李留根”。
“李留根”深入这无人的昏暗巷子，直至一扇铁门前停下。
笃笃笃....
他敲了几下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里面一道头戴兜帽，浑身被黑衣罩住的消瘦人影。
“大人，失败了。”
“嗯，这事就此作罢，明天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黑衣人转过身子，露出恐怖的面容。
他的脸很古怪，很恐怖，没有五官，就像是在出生的时候忘了印上去一样。
有的只是一张皮，平坦的皮。
“李留根”恭敬道：“是。”
黑衣人伸手往自己脸上一阵揉搓，很快就大变样，捏出一张冷酷严峻的面容。
而后他再抓住下颌往上一掀，将脸皮撕下，丢给“李留根”。
“把头发理一下，明天戴好这张脸，让他万劫不复。”
“李留根”左右翻看，将这张脸戴上，恭敬道：“好，我明白了。”
他看了眼墙边的镜子，赫然是左澈的脸。
有其形，无其意。
..........
翌日
镇墟军中大会议所内
刘汉天带着几人，正和吴火、林渊、于奇、卓龙鳞、游辰礼对峙。
“经过我们这几天调查，左澈在归墟试炼中残害同胞，已成事实。”
“而你们镇墟军不加以处罚反而将其提拔为军中副将，实为一丘之貂！”
“对此，你们该做出什么解释？”
刘汉天冷笑地看着吴火一干人。
有了这次证据，定能将吴火撸下来，换自己人来接管。
吴火看着刘汉天身后一直沉默的刘刚，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当初左澈就不该放过他。
不过好在自己有人见证过程并且记录下来，倒也无碍。
吴火让人将当时在现场的火娃与水娃唤来。
很快，有两人进来会议所中。
刘刚一看，登时就愣住了。
这不当初一起吃老坛酸菜面的好兄弟吗？
怎么现在穿着镇墟军服饰，提前退出不应该是没有任何福利吗？
还是说本来就是镇墟军？
霎时间，他顿感不妙。
吴火道：“当时事出有因，都是那些人先挑起事，左副将这般做法实为正当防卫，所以并不是无故杀人。”
刘汉天冷笑道：“我可是记得归墟试炼中有一条规则，不可以伤害性命。”
“不管如何都不可以伤害性命。”
吴火脸色难看，道：“那又怎么样？这些人先要夺左澈性命才导致被杀，这并不矛盾吧？”
刘汉天淡淡道：“明明可以将他们打残，却要夺人性命，这不是违反规则了？”
正当吴火想说些什么时，门外传来声音。
“违反规则又怎么样？”
左澈镇定自若地走了进来，颜梦紧张地跟在身后。
今天算是督军委来对堂的时候了。
刘汉天忍不住拍掌大笑道：“好一个违反规则又怎么样，既然违反，那就要承受惩罚吧？”
左澈淡然道：“哦？承受惩罚？什么惩罚？”
刘汉天望向吴火，冷笑道：“这个还是由你来说比较合适吧？”
吴火脸色铁青，道：“废掉违反规则的人，将废掉他的能力。”
刘汉天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上去把此獠废掉给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