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爱德华·威布尔就是我最可爱的儿子。”
芭金粗暴的对着米其林啐了一口,然后宠溺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威布尔。
米其林笑着摇了摇头。
“别否认,他在九年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芭金警惕的看着米其林,没有回话,眼神里似乎有回忆的神色。
“告诉我,miss·芭金,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仇怨。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痴傻的样子。我想这个真相一定会让我非常的愉悦。”
芭金看着米其林脸上露出变态的求知表情,本来不想说的心也突然松动了。
她将这个秘密憋在心中好多年了,说实话,这么多年心中憋着一个秘密的感觉非常的难受,告诉眼前的这个必死之人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她起身拄着拐杖越过米其林的身边,走向黄金擂台的边缘。
米其林看了一眼依旧在大快朵颐的威布尔,三两口将烤肉吃完,然后跟上芭金的步伐。
芭金看向远处慢慢开始上人了的观众席,笑着开始回忆。
“威布尔确实不是我的儿子,可是他是我创造出来的,用那个男人的基因创造出来的我和那个男人的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杰作。”
九年前的一天,她从海中捡起了濒死的威布尔,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和刻意的手段,她将威布尔成功的救活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救活。
因为他看着威布尔与自己的情人一样的金色头发,她心中突然想出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她将威布尔变成了一个植物人,等待着时机的人成熟,他就能创造出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
芭金年轻的时候也确实和白胡子同处于一个海贼船上一段时间,两人也有过几年的爱恋时光。
只是后来,白胡子就离开了,他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然后两人就分手了。
其实现实一点说就是,芭金被白胡子给甩了。
但是她是真的喜欢白胡子,所以一直在海上追寻这白胡子的踪迹,但是苦于自己实力不行,郁郁多年。
直到现在,她看到了另外的一种希望。
miss·芭金以前和白胡子谈恋爱的时候是船医,医术也还算高明。
凭借着自己可以留下的白胡子的基因,芭金将白胡子的强大基因强行与变成植物人的威布尔融合。
“是吗,还真是让人愉悦的真相。”
米其林在芭金的注视下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然后谦虚的对着芭金鞠了一个躬表示对她告知自己这个消息的感谢。
芭金看着执着且懂礼貌的米其林心头突然一软,她刚被白胡子抛弃的时候似乎也有过一段这样狂热且病态的时期。
那个时候的她心中怀着死也要找到白胡子的心,也是这样的一种状态狂热且偏执,病态。
芭金的心竟然一瞬间的柔软了下来,她说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来。
“少年,威布尔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那个仇人了。要不就放弃吧,别白白送了性命。”
这句话,芭金其实是在和自己说的,和年轻的自己说的。
米其林眼神异样的看着这个突然气质都变了的老太婆,不过很快,芭金的气质又变了回来。
miss·芭金叹了口气,然后不再搭理米其林,她有些气愤刚刚自己的失态,转身就走了。
回到威布尔旁边,芭金默默的端起一杯酒,一点点的浅尝。
人老了,就不愿再回忆从前了,因为现在的她不再像以前的那样偏执了。
酒精混合着香气划过干涸河床,滋润着她已经衰老的身体,扰乱着她的心神。
恍惚间,她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和爱德华·纽盖特最甜蜜的几年。
这一段回忆她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想起过了。不是忘了,是她的心一直被偏执遮蔽着。
米其林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更加快速的进食。
他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和爱德华·威布尔战斗,但是他选择了最复杂的方法。
绕了那么多的弯子,主要的是泰佐洛的想法,不过更多的是意外。
俗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米其林作为一个客人,只能是听从泰佐洛安排的这一出大戏。
本来的计划是,米其林在大厅中就设计miss·芭金,将她赢到失去理智。然后再由泰佐洛出面,安排两人对战抵债。
但是他们都把miss·芭金这个豹纹老太太想简单了,她太谨慎了,输了一些钱居然就开始想跑了。
米其林无奈只能通过让赌场作弊,输钱给她,勾起她的贪欲。然后再透露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将对方引入陷阱。
然而现实往往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终归结局是好的,就是中间折腾了一点。
米其林吃着肉补充着体力,之前的演戏让他消耗了很多体力,比战斗了一场消耗的还多。
看台上的人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坐满了,此时正在仔细的阅读这大屏幕上米其林和爱德华·威布尔的资料。
因为他们需要依靠这些资料来判断出场中的他们哪一个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然后大赚一笔。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不再有什么华丽的开场,只是在泰佐洛的一声‘战斗开始’和看台上鼎沸的欢呼声中。
被miss·芭金下了必杀令的爱德华·威布尔迈着沉重的步伐,手中薙刀闪电般的划过了半个擂台,只用了0.5秒不到就砍到了米其林的面前。
米其林双手武装色缠绕,横在自己的胸前,硬吃了这一记重刀。
爱德华·威布尔的力量非常的巨大,米其林的双脚在黄金的擂台上踩出一个两米多的裂纹。
一刀结束,威布尔的憨笑声从米其林的身后传来。
再看的时候,本来还在前方的威布尔不知道什么之后依旧来到了他的身后,手中薙刀圆舞,满擂台的刀光亮起。
一瞬间就将米其林淹没,伴随着巨大的烟尘在黄金擂台上砍出无数道半米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