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的时候,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做一个合格的正妻,管理王府、帮王爷开枝散叶。
但是王爷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早就将以前娘亲教的那些抛诸脑后。
贤妻是什么?
管他呢!
但是就在她敞开心扉之后,王府竟然要有侧妃了?
这段日子,与其说她是在生气,不如说是害怕、是不能接受。
如果没有曾经拥有过一段那么美好的日子,她也不会那么贪心。
她甚至想好了,歇了那些妄想,下次王爷再找她说什么,她就顺势和好,以后只做王妃该做的事。
她还有孩子,不能把王爷真的推远了。
但是当她看见乾淼,提着食盒,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她才发现,她做不到,她心里难受得像被刀割。
林高峰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个明白,若是周霓心里还有疙瘩,就只能等原身回来哄了。
他走这一趟,主要目的还是告诉周霓,他没有和乾淼待在一起。
林高峰将原身与乾淼之间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给周霓说了个明白,末了总结道:“所以,你就当她是王府收留的一个来投奔的出了五服的亲戚。”
周霓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林高峰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莫不是哄妾身的说辞?”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林高峰信誓旦旦地道。
周霓想了想道:“你与我认识的时候,就是用的假身份。”
“呃……你记错了吧,我用的可是真名,只是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那也是因为你没问啊。”
周霓也不与林高峰争辩,她这会儿知道自己夫君与乾淼没有发生过什么,心里高兴,也就不计较那些了。
周霓带笑地看向林高峰,这一眼,笑意又收敛了起来。
“夫君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周霓焦急的问了一声,随后起身走到林高峰身前,下意识伸手去探林高峰的额头。
林高峰尴尬的往后一躲,随即意识到什么,连忙找补。
只见他抬手往自己脸上一抹,然后将手指伸到周霓身前,另一只手则将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不可说。
周霓看了看林高峰手上不知道什么做的白粉,明白了林高峰脸色那么白的原因。
这也就是晚上,光线不太好。
若是白天,隔得近点,定是能瞧出端倪。
王爷胆子可真大,这要是出个万一,那可就是欺君啊。
周霓嗔怪地瞪了一眼林高峰:“王爷如何还越活越回去了?我这几天让人偷偷给你放进去的糕点和新鲜桃子你吃了没?”
林高峰眨眨眼,对周霓笑了笑。
周霓会意,也跟着笑了。
“时辰也不早了……”
“对,时辰是不早了。”林高峰连忙接过话头,随后小声道:“在房间关了三天,都快臭了,我可得回去好好洗洗。”
“直接让人送水到霓院来就好了,你也不怕来回折腾,回头让陛下怪罪。”
周霓拉住林高峰的手,就准备扬声吩咐翠枝去叫水。
林高峰身体一僵。
“不……不,不用了,你这时候在这院里叫水,该叫人误会了,皇兄更容易多想。”
周霓愣了愣,随即脸颊迅速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