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脸上挂着难看的笑容,手狠狠掐了一把苏哲:“苏哲,你不是说酒席的事都搞定了吗?现在可是我们的婚礼!下面坐着的都是我的亲人同学朋友,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苏哲先安慰了她几下,随后扭头瞪着总经理小声道:“钱的事去找苏晚晚,她会出!赶紧滚下去,别影响我们的婚礼。”
总经理:“不好意思,如果你们现在无法缴清三百万现款的话,我们的人将会终止婚礼。并且,我们会把你告上法庭。”
苏爸爸和苏妈妈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哲气红着脸告状:“爸妈,苏晚晚耍我!她没给我出办酒席的钱,现在帝都大饭店问我们要三百万。说要是现在不交齐的话就把我们告上法庭!”
苏妈妈听到这话,当即就气红了眼。
她压着怒火,讨好似的对总经理笑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样吧,你让孩子们的婚礼先办着,钱的事,我待会就让我女儿去交。”
总经理摇头,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待会你们不交钱跑路了怎么办?这钱,必须现在交上,否则我只能报警处理。”
苏爸爸连忙制止,“别报警,我们交,交!”
这大婚之日要是闹的报警那么难看,他以后在街坊邻居亲戚面前还怎么抬的头来?
“苏晚晚,你还不赶紧给我死上来!”苏妈妈对着台下的苏晚晚咬牙切齿。
苏晚晚不紧不慢的上台,假装不知的问:“出什么事了?”
“你还好意思问出什么事了?酒席的钱你怎么没交上?三百万,你赶紧交了,别影响你弟弟的婚礼!”苏妈妈下令。
苏晚晚故作惊讶掩嘴:“三百万?这么多!可我身上只有三百块。”
“少在这胡说八道了!你大学那几年半工半读存了几十万我是知道的。再加上你现在是傅霆洲的人,不可能拿不出三百万。”苏妈妈根本不信她的话,说着就要动手去搜。
结果搜出来,还真就三百块现金。
苏晚晚扮着可怜说:“爸妈,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情况。我虽是嫁给了傅霆洲,但他管我管的特别严!我每个月就六百块零花钱。”
“我也很想帮你们,但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一副我就是夫管严的样子,演的那叫一个入木三分。
苏哲原本并不相信她的话,可看到她一身的便宜货和身上的淤青,不禁有些慌了。
看来苏晚晚在傅家过的并不好,不仅夫管严,还被家暴……
“爸妈,这可怎么办?”他急的向苏爸爸苏妈妈求助。
苏晚晚大方的给几人建议:“我倒是有两个办法。”
“苏哲不是刚买了套婚房吗?那地理位置不错,现在挂出去卖了的话,或许能卖个百万。正好来这边还债。”
“或者你们去找放高利贷的光头贷款,就不知道他会不会给你们贷这三百万了。”
听着她的馊主意,几人脸色极为难看。
此时台下也是一片非议。
“这婚礼现场怎么变成欠债现场了?”
“谁知道啊!我还以为这苏家是发财了呢,现在看来就是没钱穷装逼。”
“谁说不是呢,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三百万,看他们怎么拿的出来。”
……
“连个酒席都搞不定,苏哲,这婚别结了!我们分手,以后你别来找我了!”刘娟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丢过这样的人?
她狠狠丢下戒指,穿着婚纱就跑了。
新娘跑了,现场很快也乱作了一团。
苏哲想去追,却被帝都大饭店的保安给控制了起来。
“我老婆都跑了,你还问我要三百万?我告诉你,别说三百万了,我就连三万都没有!今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愤怒举拳,还没打上控制他的保安,就被保安轻松撂倒。
“别动手打我儿子!”苏妈妈趴在地上护犊子。
趁着混乱,苏晚晚悄无声息溜走了。
苏爸爸苏妈妈苏哲几人也因为闹事被扭送至了警局。
最后,在法院参与的判决下,苏哲赔付了帝都大饭店三百二十万元。三百万元婚礼酒席钱,还有二十万元因打架造成的损失钱。
……
帝都大饭店办公室。
苏晚晚正满心欢喜的清点着箱子里的现金,三百二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苏哲这一次可真是大出血啊。”
总经理点头:“听说为了凑齐这三百二十万,苏哲卖了新买的婚房,还借遍了身边所有的亲戚朋友。甚至苏爸爸苏妈妈的养老钱都全部拿了出来。最后还在光头那借了八十万高利贷。”
“我还听说苏哲那婚事也算是彻底凉了,刘娟已经和苏哲退婚分手了。这可真是丢了老婆还欠了一屁股债啊。”
“太太,那可是您的父母,您的弟弟。您做这么狠,真的没关系吗?”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我现在所做的这些还不足他们当初的九牛一毛!”
“这些,都是他们欠我的!”
上一世,她被他们当冤种坑。
她的存款被拿走、所有房贷、高利贷全部让她背,为了还债,她每天打好几份工。
被追债时,她被恐吓,被殴打,过的生不如死。
直到她病倒,那群家伙还想着骗取她的意外保险,甚至还把她的尸体卖掉!
上一世她就是顾忌到这些所谓的亲情、姐弟情,才会落的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当初她所承受的苦,她也要让苏妈妈他们也都好好体验一下!
总经理不敢再多言,立即低下头:“抱歉太太,是我多嘴了。”
苏晚晚调整好情绪,重新露出笑脸:“关于我以权谋私这件事,这是我们的秘密。当然,我不希望傅霆洲知道这件事。”
总经理低着头正想回话时,却发现苏晚晚的脖子上留着一条狰狞恐怖的疤痕。
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太太,您脖子受伤了!”
难道是刚刚在婚礼现场受的伤吗?
苏晚晚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上的疤痕,笑着摇头:“别担心,这是旧伤。”
五岁那年,她救了一个被绑架的小男孩。
她永远都忘不掉那刀朝她脖子上砍下来的痛感。
当初那个小男孩还说,他一定会来找她,会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结果十几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