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
曲嫣嫣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味来，音调拔高了八个度：“她是你师父？”
她的反应也代表了围观群众。
她们先是诡异地沉默几秒，继而像是沸水入油锅，轰然炸开。
“天哪，不会吧？
她就是zero？”
“莫妮卡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名震一时又昙花一现的zero竟然是这么其貌不扬的一个丑女人？”
“莫妮卡都叫了，应该不是假的。”
不只是这些人，就连司北霆，眼底的惊讶也藏都藏不住。
北霆集团旗下也有服装品牌，zero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甚至于在此名号响彻整个设计界时，他曾有过招揽人才的想法，可惜没联系上本人。
近几年，es一家独大，他想重点培养北霆集团的品牌与其一较高下，仍没放弃找寻zero。
然而，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努力，始终遍寻不着。
万万想不到，他费尽心思想要纳入麾下的天才，竟是隐藏面貌的特助。
司北霆早知道曲星眠不简单，熟料不简单到这种程度。
震惊过后，司北霆心底浮起一丝复杂，既骄傲又惆怅。
他一方面与有荣焉地觉得，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另一方面又想，越了解她，越是能发现她的优秀，长此以往，他怕是要配不上她了。
司北霆幽幽叹气，却听莫妮卡问：“师父，你对这礼服还满意吗？”
曲星眠给的评价不高：“凑合。”
众人听了这话，嘴角止不住地抽抽。
方才曲嫣嫣一进来，就凭借这身礼服成为全场焦点，但到了曲星眠眼里只是凑合。
到底是设计天才，眼界非一般地高。
曲嫣嫣听到有人见风使舵地夸耀曲星眠，将她踩到尘埃里，一张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好不精彩。
偏偏这个时候，曲星眠还要雪上加霜地说：“如果不和别人撞衫并被认成假货的话，我兴许会有一丁点喜欢。”
莫妮卡叫屈：“本来就是为你设计的，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送到你手里，哪知道会这样。”
上次曲星眠为司北霆定做西装，她记下了地址，后面逼问了程荣好几次，才得到她的具体住处，老早就把礼服寄了过来。
原本莫妮卡是想亲自送的，但程荣说了，老板不喜欢被打扰，她又公务缠身，这才拖到了现在见面。
莫妮卡心底是十分敬重曲星眠的，看她被欺负，她第一时间就要站出来，那会儿曲星眠偷偷给她试了个眼神，她便按兵不动。
也是那短短的几分钟，她终于想起曲嫣嫣的名字为何熟悉。
——程荣在电话里跟她说过，她师父来北城要对付的头号对象，就是曲嫣嫣。
想通这一层，莫妮卡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而出。
认完师父后身子一转，冷酷地道：“曲小姐，穿假冒伪劣的礼服参加答谢宴，这是对我和整个品牌的侮辱，抱歉，es不欢迎你。”
“即日起，我会下达通知到每一个门店和线上商城，禁止曲小姐的任何消费。”
曲嫣嫣错愕地张着嘴，想反驳又找不出话来，窘迫地揪着裙子，模样滑稽，像个小丑。
曲星眠脑袋一歪，笑盈盈地把她先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事已至此，我不计较撞衫的事，曲小姐自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