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康源帝气得手臂青筋暴起。
卫言看着他这幅暴跳如雷的模样，心情便莫名愉悦。
他唇角微弯，眯着眼睛道：“父皇，江南旧案我会早点真相大白的。”
康源帝气得胸腔一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终是松了口：“你娶卫昭吧，朕不拦了。”
他的自尊心和卿卿的名声比起来不值一提。
他这边刚松了一口气，却没发现那边卫言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只听卫言淡淡吐出两个字：“晚了。
你说你要是早允了我不就没虞长临什么事了吗？
就算朕登基的那日你允了我，也没有今日里四个面首的事情了。”
“你说什么？”
四个面首？
他说的是卫昭吗？
不知廉耻，同她那生父一样，枉费他这么多年把卫昭当亲生女一样去疼！
卫言站起，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朕说我阿姐，近日里纳了四个面首，前不久和梁国面首的私房事还闹得满城皆知呢。
那个梁国面首来头倒也不小，梁国的孟家记得吧，就是孟家的嫡子。
说来好笑，父皇你知道这四个面首中还有谁吗？”
康源帝阴着眉目，问：“还有谁？”
“暂且不说京城第一小倌和皇城中的一个普通侍卫，只说一个崔浩无，便让满城谈论了许久。”
卫言漫不经心的说着这句话，康源帝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崔浩无是谁。
眼中全是茫然之色。
卫言一瞧，面色微妙，恰到好处的提醒道：“就是早些年被我姑母辜负了身心，害得家破人亡的那个崔浩无。”
晴天霹雳。
康源帝的脸一时之间被这句话砸的五颜六色：“岂有此理！
放肆！
胡闹！”
他纵然有帝王心性，可到底是个爱面子的帝王。
康源帝现在只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刚刚出生的卫昭。
就算卫昭死了，他相信他也能慢慢的哄好卿卿，不至于一装就是装上几十年的疼爱卫昭。
他微微叹气，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呢？
他彷徨坐在地上，人也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卫言，皇儿，朕求你，江南旧案能不能不查？
你就算娶卫昭能不能不要立她为后？”
“父皇，你怎么能求我呢？
你的污点只能更衬托这一任的天子卫言有多么英明罢了。
至于阿姐，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阿姐怎么能当皇后呢？
阿姐该是日日夜夜的守着我，以我为重心才对。”
“皇后不适合她啊…”卫言微微叹气。
他面色平静，康源帝偏生的瞧出来了那平静之下的疯狂神色，他指着卫言，怒不可竭：“你这个疯子！
！
朕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
这句话一出，卫言的眼尾瞬间红了。
像是研了朱砂红一点点的洒了上去。
一时间，艳丽惊人！
他弯腰看着康源帝，眉眼弯弯：“父皇，你说呢？
你怎么会有我这种儿子？”
他伸出手，拍了拍康源帝的脸，尾音拖长：“我这样，可都是您造成的呢。”